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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律聽了之後,深深地看了石清妍一眼,問道:「你當真信何必問跟你無話不說,他那般狡黠的人,興許是為了要迷惑你,然後準備著日後出賣你呢?」
「王爺會不會出賣賀蘭小道?出賣王鈺?」
「自然不會。」
「這就是了。」
楚律心說他跟賀蘭辭、王鈺自幼相識,哪裡像石清妍跟何必問才見了幾面,因看石清妍信何必問的很,又覺時辰不早了,便不糾纏這話題,伸手將錦帳放下,翻身將石清妍壓住。
作者有話要說:王爺:萌那什麼吧啦,還本王船戲。
王妃:那什麼萌了吧唧,敢刪本王妃船戲!
吧啦:河蟹當道啊,縱有滿腹寫肉文的才華也不敢發揮啊
83、真絕色自傾城八
一夜無話,只有漫天的白雪趁著黑夜隨著北風鋪灑下來。
第二日一早,神清氣爽的楚律便早早地離開了蒲榮院,日上三竿的時候,石清妍睜眼開,聽祈年說又下雪了,便裹緊被子縮在被子裡,仿佛被子外有洪水猛獸一般不肯露出頭來。
祈年低聲道:「王妃,王爺說日後王爺再跟外頭人見面,奴婢要悄悄地跟他一一匯報。」
石清妍嗯了一聲,禮尚往來,她尚且防著楚律呢,哪能強求楚律全然信任她,「看看有沒有什麼現成的湯水,給王爺送去,就說是我親自做的。」
祈年一怔,隨即低聲建議道:「王妃要不要給王爺做件袍子,每日縫兩針,但王爺來的時候那袍子不收起來。」
祈年的意思是得叫楚律親眼看到石清妍動手了。
石清妍細想想,也覺有道理,這借花獻佛的事一不磊落,二容易露餡,腦子裡雖記得怎麼縫,但依舊對自己的手上的功夫沒抱多大的希望,說道:「你拿了尺子來,等王爺下次來我給他量身量。」說著,趴在床上,從枕頭下摸出一把翡翠柄金齒梳子,便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床上梳著頭髮打發時間。
祈年有心要勸石清妍枕頭下別放著這麼多東西,想想又作罷了,半響又低聲道:「郡主裁去了過年府里的全部宴席,那王爺的部下、益陽府的官員內眷,王妃要如何款待她們?總要應酬一下,也免得冷了人心。」
石清妍的手一頓,想了想,說道:「待年後請了她們來蒲榮院賞雪,這要茶水點心就夠了。後院裡的雪千萬別叫人掃了。」
祈年心道石清妍當真想得出,竟會使出這一招,蒲榮院院子雖大,但那一片雪能有什麼看頭,「如此,會不會叫內眷們腹誹王妃有意怠慢她們?」
「不會,到時候本王妃只管堆著笑臉應酬,挨個地親切說兩句話就夠了。你當她們還缺幾口肉吃?」
祈年一笑,心道石清妍說的是,若是吃宴席,倒不好挨個地跟人說話。
說話間,冷不丁地沉水奔進來說道:「王妃,何公子叫人給揍了。」
「王爺揍的?」石清妍脫口道,也因這消息太過突然,人終於從被子裡鑽出來;經了昨天的事,若說是楚律揍的,怎麼都叫她覺得順理成章。
沉水早瞧著何必問不順眼了,在她心裡何必問那模樣的就是浪蕩子的表率,因此強壓抑住內心的幸災樂禍,繪聲繪色地說道:「何公子跟郡主、甘姑娘一起出門,誰知道瑞王爺也跟了過去。何公子跟瑞王爺兩個騎馬在前頭領路,後頭來了個十分仰慕第一才子的書呆子,那書呆子要跟第一才子說話,瑞王爺便招手叫那書呆子到他跟前來,誰知那書呆子走到瑞王爺面前就喊瑞王爺何公子,對著瑞王爺將敬仰的話說了一通,冷不丁地聽何公子說他才是第一才子。那書呆子指著何公子大罵『誰家紈絝子弟,膽敢仗著跟何公子親近,就冒充何公子。只怕早先那肆意敗壞何公子名聲,先在大街上寫福字將何公子貶為街頭寫字先生,後在大街上跟賀蘭辭對對子輸給賀蘭辭的無恥草包定也是你,真真是喪心病狂,小生看你這紈絝子是非要叫何公子聲名掃地不可。』何公子聽那書呆子說這話就笑了,開口說『必問就是要第一才子身敗名裂,你待如何?』那書呆子一聽,怒上心頭,伸手將何公子扯下馬,痛揍了一通。」
石清妍聞言不住咋舌,心道何必問也太慘了一些,能被痛揍,想來也是因楚恆有意叫人攔著救何必問,只是這書呆子當真有趣。
祈年疑惑道:「這書呆子當真呆,怎不聽何公子解釋?旁人也不幫著何公子說話?」
沉水終於遮掩不住幸災樂禍的神色,笑道:「那書呆子指著何公子就問『他哪點像第一才子?』聽他這樣問,哪個答得上來?如今何公子還有書呆子都被送回王府了。」
祈年聞言撲哧一聲笑了,隨即忙遮了嘴,雖說石清妍跟何必問是知己,但她卻也跟沉水一般不喜歡何必問,說起緣由,那便是她跟著石清妍頭會子去見何必問的時候,何必問很是風流倜儻地調戲了她。
石清妍瞪了沉水、祈年一眼,嘴角卻也揚起,說道:「快給我穿衣裳,我得去瞧瞧我知己去。」說完,心道何必問也有今天,當真是馬有失蹄。
「那書呆子據說是珍藏了何公子的一副字畫,聽說何公子人在益陽府,便傾家蕩產地趕著來見他呢,誰曾想,見著了何公子,他就把何公子揍了。」沉水看石清妍也有些落井下石地笑個不停,便添油加醋地接著說,手上拿著石清妍的衣裳,又眉開眼笑道:「據說那書呆子問何公子哪點像第一才子的時候,何公子都愣住沒想起來怎麼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