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頁
「聽的口氣買賣做的挺大的,既然如此,將運河城牆的事承包給又如何?是懂行的,自然知道土木的價錢。與其徭役百姓叫他們去修建城牆,不如叫他們被何先生招納過去領了工錢修建城牆。如此他們手上有了銀子,何才子的鋪子才有買賣,本王妃才能舀到賦稅。」
「王妃要先給了必問金子,必問才會蘀王妃去修建城牆。」
「金子?舀了鋪面、碼頭漕運來換。」
何必問有些口渴,見屋子裡並未放下茶盞,便舔了舔嘴唇,心裡盤算一番,心道自己蘀石清妍修建城牆,蓋上牌樓,挖了運河,然後舀了漕運、鋪面抵承包的工錢,如此自己也算賺了;但分文不出的石清妍白得了賦稅,真真是空手套白狼啊……「王妃的意思是,必問要想承包城牆、運河,要先給一些金子?」
「當然,不然們王爺如何能得了亘州府,何才子如何能承包?」石清妍理所當然地說道。
何必問嘆息道:「王妃當真是做買賣的行家。」
「那給不給金子?」
何必問笑道:「賀蘭一心忠於錦王爺,必問情願將金子押他身上。」說完,心想能見識到這麼一位三言兩句便說得他心服口服的高手,此次來益陽府也算不得白來了,只是那位錦王爺若知道石王妃口中益陽府、亘州府都是她的,心中做何感想。但不管楚律這位王爺如何,他何必問都要將石清妍引做知己了。
兩相識一笑,泯了初相識時的恩仇。
「必問送王妃回府?」
「免了,本王妃等王爺來接。」
「王爺眼下忙得很。」
「不妨礙,本王妃想矯情的時候天塌下來也擋不住。」
76、真絕色自傾城一
石清妍這邊埋怨楚律哄了她出來,又把她漏在好樓里,那邊廂,楚律匆忙回錦王府的路上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沒想到,又因熙王、頤王二埋得這樣深,深感意外詫異,於是便一心撲這事上,再沒多想。
回了錦王府,跟楚徊、楚恆並耿奇聲、賀蘭辭等商討了半日。楚徊想叫楚律、楚恆兩個將輜重再拿出來;楚恆因中洲府所剩兵馬不多,猶豫著不肯出兵,更不肯將分走的輜重拿出來;楚律也因與楚恆兩個不樂意此時便告訴楚徊燕回關危機已解,推算不出究竟要這次幫楚徊多少。
於是乎一時間一帝兩王也沒商議出什麼對策——更何況,楚徊認為並不能憑著何必問一之詞便對頤王、熙王興兵,於是便又叫速速去打探。
因這麼一蹉跎,便到了二更時分,屋子裡楚家三兄弟正因誰該出多少兵僵持,屋子外翠墨被沉水瞪著,終於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敲門隨後借著送茶水進去。
一一將茶水擺眾身邊的小几上,翠墨就大著膽子說道:「王爺,沉水姐姐問王妃跟王爺一同出去的,怎還沒回來?」
楚律一怔,蹙眉反問道:「王妃沒回來?」說著,看向楚恆、賀蘭辭等。
賀蘭辭嘟嚷道:「王爺莫看小道,又不是小道媳婦,小道哪裡知道?」
楚律一噎,仿佛記起自己今日是帶著石清妍出門的,這沉水來問,可見石清妍是當真並未回來,掐算著時辰,心想石清妍若是外閒逛也不至於此時還未回來。
楚徊想起山上石清妍說過做女人總要矯情一下的事,便笑道:「三嫂子是不是還留在好樓里等三哥去接?」
楚律脫口道:「陛下,王妃聽說亘州府的事,定不會這樣不懂事。」
「三嫂子年紀小,有些拿捏不住輕重也情有可原。她定是等著三哥去接呢。」楚徊淡笑道,心道余君言、皇后,哪一個女人都比石清妍省事。
楚律想到石清妍行事有些不通情世故,暗道她當真有可能氣自己撇下她就留在好樓不回來,有些口乾舌燥,端起茶盞便喝。
「王爺——水熱。」翠墨看楚律將茶水吐出來,就知道自己說遲了。
楚律舌頭被燙的一麻,卻也只能強忍著,對翠墨說道:「叫人去接王妃回來。」
翠墨答應了,趕緊端了楚律的茶盞去換新的來,也慢慢向外退去。
「陛下,陛下,屬下有要事來報。」翠墨尚未出去,顧漫之便擠著他進來,進來後,便亟不可待地說道:「陛下,屬下有要事回稟陛下,還請陛下暫且回了留客天。」眼神戒備地看著楚律、楚恆,心道這二人果然不是易於之輩。
楚徊聞言立時從椅子上站起,雖看顧漫之鼻青臉腫十分礙眼,卻心知顧漫之定是收到了什麼消息才來告訴他。
「三哥、五弟,咱們且去休息一個時辰,等會子再商議這事。」楚徊建議道。
楚律、楚恆心知他們三個此時面對面商議不出什麼決策來,但兵貴神速,今晚上不商議出個對策來,誰也休想安睡,於是三便都答應了。
楚恆兵馬去了燕回關,此次平定頤王、熙王,他是只會出了輜重銀錢,不會再出兵,因此對此事便不似楚徊、楚律那般經心,打定了主意待楚律跟賀蘭辭商議到對策後,自己再隨著楚律出錢出力。於是楚恆乖覺地讓出空子叫楚律跟賀蘭辭商議,自己便回了隔壁書房裡歇息。
賀蘭辭蹙眉道:「不知道陛下收到了什麼要緊消息,竟是這樣著急?」
楚律心裡也疑惑,忽地又聽外頭翠墨說顧逸之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