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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畢,楚靜喬一咬牙,對如是說道:「叫了趙銘家的來。」
作者有話要說:郡主遭遇見光死~~~~~~~~
謝謝南宮凝覽的長評,織布、小心的地雷,第二更十點發,╭(╯3╰)╮
☆36、恨不傾城未嫁時四
朱門大戶里要私相授受看似有些難度,實際上卻不然。
比如此時正管著家的楚靜喬,她寫了一封信,便叫趙銘家的送到留客天餘思渡手上。
到了後院快要關門的時候,留客天裡才回了一封信。
楚靜喬看見那信里只有寥寥幾字,心裡不禁一涼,眼裡猛地冒出怒火,原本她去信只是試探一下往日跟自己書信來往的人是不是餘思渡,不想如今收到餘思渡的信,就瞧見果然字跡不過是相似而已,遣詞造句也跟之前的信函大不相同。
如是看見了,忙道:「郡主,可是余少爺的信里……」
「沒事。」楚靜喬靜靜地說道,便將信收了起來,瞧見匣子裡擺著的一疊余君言的信,便又冷笑連連,暗道余君言當真小看她了,難不成她是個色迷心竅之人,只看見餘思渡,便察覺不到其中的異樣?想著,便疑心是余家想攀龍附鳳便使出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
如是、如斯不敢言語,借著明兒個是楚靜喬十四歲生辰,催著楚靜喬睡下。楚靜喬朦朦朧朧地睡去,夢裡看見餘思渡向她走來,自己待要迎上去,忽地又看見餘思渡的臉龐陌生的很,忽地眼睛睜開,眼中充滿了憤怒。
因天色未亮,楚靜喬便又睡去,直到如是、如斯兩個輕聲喚她才起來,起來後,一整日都無精打采的,本要精心準備給耿奇聲、餘思渡等人的洗塵宴,也馬馬虎虎地敷衍過去,等到她生日那天,一早就由著如是、如斯給她盛裝打扮。
打扮好了,問了一聲,聽說昨晚上楚律不在府上,便去楚律的書房外磕了頭,隨後又去給耿氏的靈位磕頭,隨後去了蒲榮院,聽說石清妍果然還在睡,便在屋子前磕了頭,再之後,便去了留客天。
到了留客天中,耿奇聲早起了,正在留客天的前廳上等著楚靜喬,見楚靜喬來了便要磕頭,忙攔住她,笑道:「若是王妃還在,瞧見郡主長成個大人模樣……」說著話,眼圈一紅,便哽咽住,眼睛瞄向屋子裡耿氏的陪嫁之物,又說道:「這其中幾樣還是那會子我替她尋來的呢,如今物是人非,叫人哪裡受得住。」
楚靜喬忙道:「舅舅莫傷心,母妃知道舅舅會照料,因此她定是含笑九泉的。」
耿奇聲點了點頭,又說道:「早晨要拜見王爺,可惜人說王爺不在府中,不知今日能不能見到他?」
「舅舅有急事要找父王?」
耿奇聲點了點頭,沉聲道:「這事可是關係錦王府上下的大事。」
楚靜喬心中疑惑,便問道:「不知是什麼大事?」
耿奇聲張了嘴,卻又閉上,無奈地說道:「跟你說也不過是白叫你跟著擔心,我看著,還是依舊找了王爺說話吧。就是王爺的行蹤不定,想找他實在太難了一些。」
楚靜喬蹙眉道:「是呢,早兩日父王忙著處理堆積下來的公務成日待在府中,如今就不知他去哪了。」
「王爺早先為何會堆積下公務?」耿奇聲見縫插針地問道。
楚靜喬隨口說道:「誰知道父王哪去了。還有些奶娘沒見過,舅舅,我先去了。」
耿奇聲笑道:「且等一等,郡主過來,你余家兩個哥哥怎會不跟你拜壽?」
楚靜喬心裡一刺,忙道:「舅舅,怎麼敢叫……」說著,便瞧見余家兄弟過來了,忙說道:「見過兩位哥哥。」
余問津笑道:「郡主萬福,恭祝郡主芳華永駐。」
餘思渡也拱了拱手,說道:「郡主萬福。」
楚靜喬看了餘思渡一眼,見他泰然的很,撇去相貌,哪一處都跟信里的人不同,信里可是個細密內斂的人,真人,卻有些冒失。
「若是余姑姑在就好了,余姑姑怎沒隨著兩位哥哥來?」
餘思渡納悶道:「你不知姑姑進宮選秀女了?」
楚靜喬怔住,腦海里忽地冒出一句話:益陽府離著京城遙遠的很。
「原來是這樣,我竟不知道。」
余問津看出楚靜喬臉色不對,雖不明就裡,但忙補救道:「聖旨下來後她便進宮了,我們也覺突然的很。」
楚靜喬笑了笑,心裡卻明白這聖旨怎會突然下來,誰家準備進宮不要個一年兩載—轉而,忽地想到一兩年,余君言竟是一直在騙她,難道難怪新近京城裡沒有來信,虧她還以為是趙銘奴大欺主將信攔住了呢。
「姑姑要封麗嬪了。」餘思渡說道,說完,聽余問津咳嗽兩聲,便又笑道:「哥哥怎地了?難道不許我跟郡主說?郡主跟姑姑原本可是十分要好的呢。」
楚靜喬臉上的笑端不下去,便有些哭喪臉地退下,出來後,任憑如是、如斯兩個如何插科打諢,也不說一句話,半響回到怡然樓,叫了趙銘家的來,便吩咐道:「叫人在余家兄弟的飯菜里下了……」
趙銘家的不等楚靜喬說完,便跪下道:「郡主,萬萬使不得。自打蒲榮院裡祈年中毒後,多少人盯著廚房看呢,郡主萬萬不可做下這事。」
楚靜喬一噎,冷笑道:「出了事總要算到我頭上,你擔什麼心?」
趙銘家的囁嚅道:「郡主,王妃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