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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王爺,此外,明兒個樓家人也要來,還請王爺今晚上去樓姨娘那邊賣力一些。」
「為什麼要去賣力?」
石清妍愕然地說道:「為了表示對樓家人的看重。」
楚律失笑道:「王妃多慮了,除了石家,其他人家犯不著這樣,做了側妃庶妃的女兒能在娘家有多少分量?況且這般不也壞了你的侍寢表嗎」說著,便搖了搖頭向外頭去。
石清妍忙拉住他,笑道:「王爺好歹去一去嘛,敷衍她一下就好。臣妾得讓樓姨娘飄起來,才能把她踩下去。」
「那王妃安排吧。」楚律說著,便出去了。
石清妍待楚律出後,便把玩著那金鑲玉的小弩,等沉水進來,便對沉水吩咐道:「告訴府里所有的姨娘,就說今晚上王爺要去樓姨娘那邊。」
沉水忙道:「王妃怎沒想法子留住王爺?」
「你王妃我還需要留住王爺?」
沉水忙笑道:「王妃才不需要呢,奴婢這就去傳話。」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貓的長評,十點鐘的時候發第二更,╭(╯3╰)╮
☆34、恨不傾城未嫁時二
到了日暮時分,包括樓晚華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錦王要去樓晚華那邊,因此樓晚華便精心裝扮起來,其他人便都有意多留心了樓晚華那邊。
竇玉芬、孫蘭芝,更是吃了晚飯便去石清妍那邊借著伺候打探消息,端茶遞水等事樣樣都不用沉水、醉月幾個動手。
石清妍見竇玉芬、孫蘭芝兩個話里話外的試探,便說道:「人家哥哥明兒個要來,王爺當然要過去了。」
竇玉芬忙道:「聽說樓姨娘的哥哥是才子呢,可惜益陽府離著上京遠了,距離徐州更遠,到底如何也沒人清楚。但想來他是比不得石家的漠少爺的。」
石清妍笑了笑,雖有記憶,到底跟那石家漠少爺不熟。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眼看到了各處鎖門的時候,竇玉芬、孫蘭芝並未聽說楚律向後院去了,便看向石清妍。
石清妍見二女看她,便笑道:「你們瞧我做什麼?盼著王爺來暖被窩的人又不是我。」
竇玉芬、孫蘭芝兩個忙堆笑著告退。
待竇、孫兩人離去,沉水試探道:「王妃,可要奴婢去問問翠墨?」
「……不,祈年,你去催一催王爺。」
祈年答應了,便向外頭去。
沉水見祈年去了,心裡也不以為意,一邊服侍著石清妍就寢,一邊說道:「王妃,今兒個雅琴悄悄地給二姑娘送了冬衣。」
「府里缺了二姑娘東西了?」
沉水笑道:「那哪能?郡主如今哪有那膽子。據奴婢看來,樓姨娘是有意做樣子,顯擺她有長輩樣呢,想叫人知道王妃沒特地給二姑娘東西。」
石清妍哧了一聲,說道:「誰大方誰給就是了,我這人素來不怎麼大方。」
沉水一邊伺候著石清妍躺下,一邊笑道:「王妃這話說的,王妃不是叫奴婢們想要什麼儘管在庫房裡挑嗎?這還不夠大方?」
石清妍輕笑一聲,便躺下睡了。
那邊廂,祈年領著石清妍的命令去前院書房外尋翠墨,翠墨見是祈年,便笑道:「姐姐來了。」
祈年說道:「王妃叫我來問一問,後院快關門了,王爺可是有事耽擱了,怎還沒去後院?」
翠墨笑道:「我替姐姐問一聲去。」說著,便進了書房,瞧見書房裡楚律、王鈺兩個正在書案上鑽研什麼,便垂手輕聲道:「王爺,祈年姐姐來給王妃傳話,王妃說,後院快關門了,王爺該去了。」
王鈺微微抬頭看向楚律,想起今日所見的蹊蹺之處,嘴角便彎起來。
楚律擺手道:「叫樓姨娘早些歇著吧,本王今日有事,便不過去了。」說著話,便用眼神示意翠墨跟祈年攀談兩句。
翠墨會意,便出去了。
書房裡幾盞明燈亮著,王鈺拿著筆在紙上胡亂地描畫,忽地嬉笑了一聲。
「有話就說。」楚律說道,因與王鈺算是同窗,是以沒有旁人,兩人說話間顧忌便少了許多。
「王爺,屬下今日打鐵的時候,覺得後背上火辣辣的疼。」
楚律微微眯著眼睛,等著王鈺再說。
「屬下原本不解這後背怎會如灼燒一樣疼,後頭才醒悟過來,灼燒屬下的不是火焰,是目光。屬下就納悶了,今兒個樓上怎地會不時有香風傳來,怎地王妃要請了那地里的工匠全去吃宴席。屬下傍晚的時候親自上了小樓一趟,瞧見裡頭打掃的乾乾淨淨……」
楚律記起今日見到王鈺的時候,他是光著上身的,眼皮子跳了跳,便說道:「你當真是善解人意。」王鈺笑道:「謝王爺誇獎,屬下有膽子跟王爺匯報,也是想叫王爺多多留心後院——還有多多鍛鍊一□體,畢竟屬下這身子都叫某人看過了,若是某人拿了屬下跟王爺比較……」
楚律瞪了王鈺一眼,隨後搖頭笑道:「若是武言曉在這,他定會拿了話堵著你的嘴不叫你說出來。」
王鈺笑道:「武先生謹小慎微,這是屬下學不來的。」
楚律輕聲笑道:「王妃說本王是秋後算帳的性子,你仔細本王將這事記下來,日後尋你的不是。」
王鈺笑道:「屬下就盼著那一天呢,想來那一天便是王爺與屬下平生所願達成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