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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學家曾經提出過疑問,秋日慶典作為一個生物,也難免有繁衍後代、擴張族群的本能,但卻從沒有在任何地方見過秋日慶典的「孩子」。
有各種假說(蛇香凌給鄭禮的資料報告),有的認為是它的後代是不同的形態,「幼蟲」可能處於水生生物狀態。
有的認為是它將其留在了一個單獨的世界,人類還沒找到。
還有人說它是族群的唯一進化特種,和原族群差異性太大,生物隔離,不可能誕生後代。
但公認的,就是如果真有後代產生,對諸多世界對秋日慶典都是災難。
特別是對它自己,那恐怕是滅頂之災級的不幸。
緣由?不提爭奪生存空間和資源的問題,也不談成長後的子體會否威脅母體的生存,僅僅這繁殖性給多元世界帶來的威脅,都會讓諸多種族、神祇下血本去獵殺它。
它能夠活到今天,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它是唯一的,威脅性並不算大(和其他的野神比),正常情況下擊殺收穫和付出不成比例(對其他種族來說,大而無用)。
沒有後代,是它生存的前提……當它依舊被獵殺後,獵殺者卻在它體內找到了它的後代。
「全部在消化系統中?被複數的汲取塔覆蓋,當做儲備糧?」
「嗯,其中還有幾個被消化後的殘骸,過幾個月的話什麼痕跡都看不到了,研究者們說,它食子應該是一種慣例了。」
交配的異性個體被放置在某些器官周遭,子體全部在食物供給鏈的某一端,都自成生產線了。
生物的本能促使它繁衍,但生物自私的生存本性,卻讓它吃掉了所有的子體。
無疑,這一幕在事前是無人知曉的事實,但當「先知」用初始之夢捕獲它的時候,也自然發現了這些子體和雄性體(已經證實是長大了一點的子體)。
先知不會放過這些珍稀資源,它們也自然被初始之夢改造了,就有了這些超級底盤。
「最小的,也可以常駐二位數的戰團和數百人,當做移動的小城都是可以的,它們可以極大提升我們對周遭區域的控制程度。我們初步的意見,是以其為核心構建幾個巡遊軍團……」
將其混合放置在興平號上?那就太過浪費了,興平號上並不缺這些兵力載具,它們真正的用途還是獨立行動能力。
這些移動底盤可以成為小型城鎮的基石,只要配上足夠的兵力,就可以形成固定、非固定軌跡的遊騎兵戰團,極大的提升周遭的安全性。
更進一步,當興平號在A世界威脅某種族的時候,這些小號的「興平號」,還可以去B世界支援援軍。
隨便想像一下,還有護送商隊、援助受災城鎮等等用途,靈活使用的遊騎兵戰團,說不定比興平號的本體更有戰略價值。
它們本身並沒有多大價值,但配上正在上升期的六城,卻有巨大的戰略潛力。
代表們面面相看,卻拿不定注意。
並不是他們目光短淺看不到長遠,能夠代表城市出現在這裡的基本沒有傻子,問題在於他們看得太遠,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權限處理。
就算沒有充能的限制,這些超級大車分開使用……就算平分,每個城鎮就能拿到七八輛車,其實也意義不大。
其他五城雖然有防線壓力,但都是相對固定的防線,溝壑戰、要塞戰是主體,多出遊騎兵戰團雖然有幫助,但不是關係勝負的籌碼。
而這裡幾十個空間裂口,巨大的危機和巨大的壓力同存,可預見的未來幾十年都不會太太平,全部用在這裡組建成建制軍團,無疑能夠帶來更大的收益。
眾人看的出來,集中使用帶來的收益和(對他族)威脅的更大,但具體該如何分配?
如果要組建新的戰團,是一家獨大,還是每家各占幾個,或是各家聯合在一起打散分配?
新建軍團的人員怎麼抽?獲得的利益怎麼分配?如果一家分配一個路線和幾個世界,那支援責任和資源獲取又怎麼分配?
這些抉擇,都可能會影響下一個世代的發展,作為各家城市的利益代表,他們只是高層的一員,做不出這種歷史級的決策。
「我們會儘快拿出方案。」
「我會和市長溝通,給點時間。」
「我們是議會制,需要多點時間,半個月後給你們一個方案。」
好吧,這連談判都談不下去,先要各回各家,找自己的老大要意見,然後拿著新要求再來談。
「時代變了啊……」
但站在鄭禮的角度,卻可以看到自己……自己這一代人的未來,似乎也要因為這個發現而改變。
作為新晉的明星戰團,是僅僅駐守一地的收益大,還是參與巡守、遊獵諸多世界的收益大?鄭禮可以看到,當組建遊騎兵軍團的消息傳出後,將有無數的年輕人主動投入其中。
自己是按之前的計劃,回到時遷城周遭領域穩步發展,還是借著這個機會,進入更大的舞台?從龍飆的話語來看,時遷城已經和興平市有了密約,預定了其中一席。
以鄭禮現在的名聲和位置,他如果主動打申請參與其中,還真有可能捷足先登。
當新建軍團處於草創階段,缺乏戰力、核心的時候,自然不會對參與者提出太多的要求,年輕人更有發展提升的空間和機遇,本來就有功勞在身且忠誠可靠的和平戰團,有成為軍團元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