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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說話,卻見靳嘯寒身形一竄,瞬間就飛掠出去了,幾個起落,消失在視野中。
“這是做什麼?自己的府第,連大門都不走。”
六皇子揮了揮手,青衣死士也立即離開。
“殿下,嘯寒這般,你不生氣?”這一位的性子韓漸離也算是了解的,他若要考驗誰,最不喜歡有人幫忙,或是插手搗亂。當年考驗靳嘯寒,他找了人想去幫忙來著,結果被這位派人給抓了起來,足足在大牢里關了三天三夜,還不給飯吃。
六皇子瞥了他一眼,道:“漸離兄,懷念大牢否?”
韓漸離哈哈大笑,行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就不知道這位美人有沒有毒。
自己有沒有毒,饒雪空不知道,也沒想過這問題,但是她知道自己又有可以跟六皇子討賞的機會了。
看著手裡一藍一白兩隻小瓶子,她奔進了夜色中。
要進不容易,要出去就容易得多了,直接翻牆就是。
剛奔出沒多遠,一人向她急急衝來,一下子將她拽入了懷裡。
“丫的找死啊!”饒雪空瘁不及防,來人功夫很高,將她拽進懷裡時她的鼻子撞上了堅硬的胸膛,立即就火了,剛要給對方來個過肩摔,熟悉的氣息才慢一拍地鑽進她鼻腔里。
靳嘯寒?
饒雪空愣了一秒不到,皺眉,還是出手了。
高大的征南將軍只覺得突然天旋地轉,啪的一下,整個人就被狠狠摔到了地上,背脊與街面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
“你...這女人......”靳嘯寒完全沒有想到人都被他抱進了懷裡還能出這種狀況,而她怎麼下得了手...這狠心的女人!
饒雪空似笑非笑地彎腰湊近他,“喲,原來是靳將軍,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採花賊呢,將軍什麼時候有這癖好了,大半夜地跑到街上看到個女人就抱。”
說著,她後退了幾步,離他遠些。
靳嘯寒聽她這些話聽得胸口發悶,怒火狂燒,同時,她開口閉口“靳將軍”、“採花賊”的,他也聽得極不順耳。
翻身而起,顧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塵和與她算對他動手的帳,他的目光將她上上下下掃了幾遍,“大半夜的有哪家女子會在街上?穿成這般模樣,別人興許還當是哪家樓里出來的姑娘呢!”單薄紫裙,束腰,腰細而胸豐,怎麼看都是一勾人的主。他越看心頭火越大。
“以將軍閱遍京都各青樓的經驗來看,將軍倒是說說,”饒雪空不怒反笑,扯下面紗,映著不遠處人家門上燈籠的光,一張臉流光溢彩,她挑著眉問道:“我這模樣,夠得上到哪個樓里撈個花魁噹噹?”
靳嘯寒胸口一滯,咬牙切齒:“你要臉不要?這種話說著好玩嗎?”什麼叫閱遍京都各青樓,她當他是什麼人!
“靳將軍,你要是有事就儘管忙去吧,我得走了。”饒雪空不想跟他站在這半黑不明的長街中扯淡,等會別院中的侍衛發現什麼追出來就不好玩了。
靳嘯寒又忍不住捏緊了拳頭。至少,她好好地出來了不是?
“殿下在將軍府等你。”
饒雪空微一怔:“不是說了在茶樓麼,怎麼跑到將軍府去了,真是的。”
“怎麼,將軍府令你這麼討厭,你不想踏入一步嗎?”靳嘯寒冷冷道:“還是本將軍令你討厭?”
“嘿嘿,討厭倒是不敢說,”饒雪空邊說邊走,“只不過,打擾了將軍,我心裡會有些過意不去......”
“該死!你夠了!”靳嘯寒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進旁邊一條暗巷,將她抵在牆上,“什麼意思?”
饒雪空也冷了臉:“靳將軍現在這般又是什麼意思?”
“不要這般叫我!”
“哈!那要怎麼叫?”
靳嘯寒被噎住,怎麼叫才是對的?總之,他很不喜歡她以這樣陌生疏遠地稱呼他,“換一個!”
“征南將軍?”
“換!”
“靳公子?靳少爺?靳爺?靳大人?將軍大人?”饒雪空一下子給了n個選擇,覺得這男人真是有些無聊。
靳嘯寒嘔血。
“你到底想怎麼樣?”
聽他咬牙切齒問出這話,饒雪空忍不住嘆了口氣,認真地說道:“將軍,咱能不糾纏了嗎?我想怎麼樣與你有何干係?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日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成嗎?”
“我碰過你的身子了,”聽她這樣冷淡地說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的胸口又鈍鈍地痛了起來,好像有人拿著大石頭在一下一下地砸著一樣,他緊緊抓著她的雙肩,看著她,“我親過你了,若是我不負責,豈不是禽獸不如?”
饒雪空搖搖頭道:“不需要,抱一下親一下而已,我沒麼那蠢,因為這個就賠上自己的一生。”
讓他負責,跟他在一起,就是賠上自己的一生嗎?抱一下親一下還只是“而已”!難道她不把這些當回事?那是不是說明她也會跟別的男人這般那般地而已!
“怎麼,轉了一圈,還是想攀上殿下?”他口不擇言:“今晚見了殿下,你是不是也打算跟他抱一下親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