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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薇這個恩將仇報惡毒自私的女人!
靳嘯寒!征南將軍!這位帥哥!你還在幹嘛!把鐲子拿起來啊!
饒雪空在心裡不停地叫著,可惜靳嘯寒聽不到。
靳嘯寒再看了一眼鐲子,聽到殿外那兩名丫鬟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立即閃身而出。
在寺中找了一會,他找到了柳雲薇。
她正在後殿外的廊下抬頭望著天空,她的表情焦急而驚慌,似乎有著濃濃的不安。又夾著些期待。
之前在門外馬車窗口的一瞥並不清楚,這一次才算是靳嘯寒第一次看見柳雲薇。
他總覺得,眼前這個柳三小姐,與他想像中的確實非常不同。
他曾經以為,那樣一個倔強而聰明機靈的女子。定有堅定而清澈的眼神,但是眼前這一個卻沒有,她的目光很弱,害怕與激動夾雜在其中,不那麼亮。
看著這樣的柳三小姐,他都要懷疑韓漸離的眼光。
後殿又出來一個中年和尚。
一看到此人,靳嘯寒的眉便皺得更緊了。
不問和尚,他是識得的。
京都有些個老太夫人什麼的極信他。覺得他佛法高法,稱他為大師,但是靳嘯寒卻知道這個和尚是個酒肉和尚,貪財好賭,巧舌如簧,與蘭山寺住持方丈關係不好,也是他極厭惡的人之一。
柳三小姐找他做什麼?難道與那隻玉鐲有關?
靳嘯寒足尖一點。身子悄無聲息地飛竄而上,一手攀住廊頂橫木。隱身在上面。
他看見柳雲薇急急轉身走向不問。
“不問大師,法器可準備好了?”
不問點頭道:“基本已經備好,待老衲到房裡取最後一樣東西便可做法,但是住持師弟因嫉妒老衲法力比他強,恐會來打擾,這樣吧,老衲算了一下,這雨馬上便會停了,施主先帶著香爐和玉鐲到後山去。老衲隨後就到。”
他的話剛說完,柳雲薇便發現雨果然神奇地停了,立即兩眼放光,看著不問直點頭道:“大師真是厲害!”這樣一來,她便確信不問真的能夠將饒雪空打得魂飛魄散了!
不問搖頭晃腦道:“這些都是小事。不過,施主可確定了,真要將那隻魂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柳雲薇目光狠厲起來,如同惡鬼,她尖厲地說道:“確定了!大師,你定要她永世不得超生才行!”
靳嘯寒聽著柳雲薇這樣的話,心裡極度地不舒服起來。
這真的是那女子?他怎麼覺得她連聲音都有些微不同呢?她竟是如此惡毒之人?
那隻魂,是什麼魂?是誰?與柳雲薇又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柳雲薇竟要它永世不得超生?
眼見柳雲薇就要前往大殿,靳嘯寒身形一閃,在她之前疾射而去。
大殿外,那兩名丫鬟正好到門邊看天色,見雨停了都有些高興。靳嘯寒閃身而入,她們一絲都沒有察覺。
靳嘯寒掠到那香爐前,伸手就拿起了那隻鐲子,低聲道:“真的有魂魄?”
急得團團轉的饒雪空又再次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沒走,他又回來了!征南將軍怕是這一次她唯一的希望了!
饒雪空再次試了一下從玉鐲里出來,正巧是靳嘯寒拿起玉鐲的瞬間,她的魂魄立即竄了出來,霎時,靳嘯寒只覺得手中的玉鐲突然發燙,鐲中好似有綠光飛快一閃。
這玉鐲發燙的溫度對他來說還造不成傷害,但也讓他手微微一抖。
正因為這一抖,他肯定自己不是錯覺!
這太詭異了!靳嘯寒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的事。他心中閃過一個更詭異的念頭,不禁低聲問了出來:“你出來了?”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
但是這時,他腰間掛著的一塊古玉佩又是猛然一熱,溫度隔著兩層濕透的衣料,還燙到了他的腿部,炙得他大腿一痛!
原來,饒雪空從玉鐲出來之後就頭痛得受不了,她是能從玉鐲里出來了,但是眼前佛像壓得她受不了,整個人幾乎都要爆炸了,就在千均一發之際,她驀地發現靳嘯寒腰間竟然掛著一塊上等古玉佩!她立即就附身進去!
靳嘯寒沒有時間想清楚這兩塊玉先後發燙之間的聯繫,因為兩名丫鬟已經轉身要走回來了。
他將玉鐲又放回了香爐,無聲無息地閃出了大殿。
一出蘭山寺,饒雪空就知道自己得救了,而救她的人是征南將軍靳嘯寒。
靳嘯寒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先潛到了後山,不一會,果然看到柳雲薇自己抱著香爐,和不問和尚先後過來了。
不問和尚就著旁邊一塊大石頭擺了法壇。開始做法。
柳雲薇站在後面緊張得發抖。
在靳嘯寒看來,不問的做法根本就是胡亂瞎比劃,但是柳雲薇竟然露出崇拜的目光來,這讓靳嘯寒無法接受。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女子會是這樣的。
回到半山。解了馬,他翻身上馬,策馬離開了蘭山寺。在今天之前他有過想法,想要跟這柳三小姐見一面的好好談一談的,但是現在,他半點想法都沒有了。
“青川,磨墨!”一回將軍府,靳嘯寒立即就沉聲叫道。
青川忙跑了出來。“主子,您衣服都濕了,先換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