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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花戴湖隱隱有些興奮。
三千人冒雨前行,邊關出了城,是一大片的山脈,山勢很低。在大道兩旁則是荒草地,因為連日的大雨,荒草地幾乎成了淺水灘,一跑上去能濺起很大的水花。
而這一大片,到時很有可能就是兩軍廝殺之處,按照他們叫陣應戰的程序的話。
饒雪空再次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道:“花戴湖,如果他們紮營,大概會在什麼地方?”
“敵軍紮營應該不會離城這麼近。”花戴湖指了指遠處一片山脈道:“那個地方最為合適。”
他們在這邊關呆了挺長時間,雖然說一直沒有打仗,但是平時無事,周圍的環境也都瞭若指掌。
“走,就去那邊看看!”
山勢雖然不高。那些都是小山坡,但是雖然是深冬,這裡的山草還是長得異常茂盛。
饒雪空看了一會,心中有數了。當然,到了這裡,她自然要給他們講一下因地制宜,如何利用地形打仗的那些個方法法。
雨倒是漸漸停了,天色也亮了不少。
“將軍,現在看什麼?”累得直喘的花戴湖問道。
“不看什麼,找找看有沒有蛇穴啊,都挖蛇去。”饒雪空一揮手,眾人都挖蛇去。
這地方蛇果然多,饒雪空也挖了三條,看她捏著蛇的七寸輕輕鬆鬆表示毫無壓力地拎著蛇的樣子,長生心裡暗暗想:“這個要不要跟靳將軍講講?”多麼強悍的女人啊,別的女人連蟲子都怕,這一位竟然敢抓蛇。
“走,回營去,今天中午煲蛇湯!”饒雪空回頭望了一眼那些被挖得很深的蛇穴,若有所思。
而這時的軒轅正斜躺著馬車上,閉著眼睛聽外面的滴嗒的雨聲。
車簾沒有閉上,前頭坐著兩人,一女子一大漢。女子轉頭瞟了一眼軒轅正,道:“軒轅正,你自己是不是也沒有想到,咱們這麼容易就出了大昱邊關?”
這時的軒轅正哪裡看得出原來的模樣,這時他是一名皮膚蠟黃的中年人,眼皮都搭聳著,臉上皺紋極多,還有些黑斑,頭髮花白,脖子上有一個望之噁心的看起來似乎還在流膿的大包,散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惡臭。
正是這樣的易容,出邊關的時候那些城門守兵避之唯恐不及,沒有一個人過來仔細檢查,他們很輕易就出了城。
現在這一片地帶算是三不管地帶,已經出了大昱,但還未到花朝。
軒轅正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說話。
女子又道:“你是不是有點接受不來現在自己這副尊容?聽說,大昱皇帝封了你為清王,清王爺也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沒有娶妻,要不,奴家不嫌棄你,就當這個清王妃如何?”
旁邊那大漢哈哈笑道:“月奴,就你還想當清王妃啊?你臉上的疤連自己去遮不住!還是安心跟著大爺我吧,咱們以前這許多個火熱的夜晚,不是也挺快活的?拉了燈,大爺我也不嫌你臉上那疤,我的本事你也滿意,以前還說千金不換長槍漢,現在怎地,看到人家小白臉長得好,又心動了?你還不知道人家是不是長槍漢呢。”
“死鬼,莫要在清王爺面前壞了奴家的名節!再說,你怎麼知道人家王爺不是長槍漢?你看看他的鼻子,你再看看他的手指,擺明了那玩意肯然不短。”
軒轅正依然面色如常,閉著眼睛聽雨聲,仿佛這兩個口吐污言穢語的人並不存在。
大漢也掃了他一眼,又道:“得了吧,你沒聽說嘛,這位清王爺喜歡的是靳嘯寒靳大將軍那位絕色夫人,你跟人家比算個屁。”
“這事,若不是當時宋心月傳出來,還沒有人知道呢。你說一個皇子,當時還極有可能當上皇帝的,怎麼連個女人都爭不過靳嘯寒?聽說那靳嘯寒長得極俊?”月奴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人甚至都能聽到她吞口水的聲音。他們這票人都知道這月奴雖然容貌被毀,但是身段曼妙,喜歡長得好看或是床上那功夫好的男人。
“說是那麼說,你該不會連那靳將軍都想擄了吧?”
月奴眼睛發亮道:“大牛,你還別說,咱們主子說了,這到最後,來營救清王爺的定會是靳將軍,咱們挖好陷阱,就等著他來,到時把靳將軍抓到,你可得幫我跟主子說說好話,把那靳將軍給奴家用上兩天!”
軒轅正眼瞼微一動。
他們還想利用他來抓靳嘯寒?
不過,靳嘯寒會來嗎?這些人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每天都極為謹慎,靳嘯寒他們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再說,現在也已經出了大昱,很快就到花朝了,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自己?
因為之前軒轅正一直在外面遊山玩水,根本就沒有留意國事,而且,快要打仗的事上位者還捂著,百姓都不知道,在外面的軒轅正也不知道。之前他倒是從一些百姓口裡聽說大昱也送出了十名貴女與揚王等人前往花朝聯姻,但是並不知道隨行護送的是靳嘯寒,也不知道饒雪空也跟著去了。
那大牛與月奴兩個人又說了些什麼不堪入耳的話,然後大牛就摟住月奴,用那張大嘴使勁地吻著月奴的小嘴,咋吧咋吧的好像在吃什麼美味。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抓住月奴的胸使勁地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