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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後,衛昶啟程赴任。
妻女追隨,母親作陪。
城門外,衛相抓著衛夫人的手,死活不肯鬆開。
送行的小輩們和路過的路人們目光炯炯地瞧著,饒是衛夫人這般身經百戰的人都有些臉熱。
衛夫人不知道暗中踩了衛相多少腳,可他就是不撒手。
衛夫人無奈,只能語言威脅:「衛柬之你再不鬆開信不信我和你離婚?!」
衛相虎軀一震,然後不情不願地收回手。
衛夫人又交待了留在京中的兒女媳婦女婿一番體己話,轉身上了馬車。
衛相眼睛圓睜,看著馬車在自己面前絕塵而去,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心情,一轉身抱住了小女兒衛昭,哭道:「昭兒!你媽走之前都不交待我一兩句話,是不是生我氣了?!」
衛昭朝天翻了個白眼,要不然您以為……?
想是這麼想,但是衛昭是不會這麼對自己悲傷的被拋棄了的老爹說實話的。
衛昭正挖空心思地想著該怎麼安慰眼前這個受傷的老男人時,卻不想被他一把推開。
緊握拳頭,衛相對著遠去的馬車,堅定地說:「夫人,等我!我馬上去和皇上請假,去湖南找你!」
第110章 番外七
小哈小朋友十個月的時候,開始顯現調皮的一面。
因為那時候還不會說話走路,所以調皮也只體現在吃奶的時候咬奶媽子,趁人換尿布的時候尿別人一手。
後來,小哈小朋友會走路了、會說話了……
威武將軍府翻天了。
你別看他人小小腿短短,越慎言院子裡的那顆上百年歲數的大樹他能爬到頂上去,花園湖泊里的魚也不知道被他用石頭塊打死過幾隻。
甚至連祖父越將軍的鬍子,他都敢「咔擦」一剪子剪個闕口。
兒子如此頑皮,衛昭頭痛不已,一有空就埋怨丈夫:「兒子這性子隨的你的吧?!我小時候可沒這麼皮!」
說完,衛昭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整個衛家的人的童年加在一塊,都沒他一個人皮!」
打小就是模範生的越慎言很冤枉:「我小時候也很安靜啊!不信你去問爹娘!」
衛昭只一臉不信:「你就誆我吧!我七歲的時候才到的京城,那時候你都十三了。鬼知道你十三歲以前什麼樣?!」
越慎言大有百口莫辯的感覺:「天地良心!我比竇娥還冤!我要是調皮我天打五雷轟!」
衛昭將信將疑看著越慎言這信誓旦旦的模樣,猶豫著發問:「那……他這性子是隨了誰?」
越慎言聳了聳肩,攤手道:「鬼才知道隨了哪個老調皮鬼的呢!」
與此同時,同越慎言衛昭隔了兩個院子的越夫人和越將軍兩人相對著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天氣轉涼了,你怎麼也不多穿些衣服。」
越將軍才抱怨了夫人一句,又乾脆利落地打了一個噴嚏。
越夫人白了丈夫一眼:「還說我呢!你又好到哪裡去?!」
說著,越夫人叫人拿了衣服來,夫妻倆一起加上。
丫鬟的活越將軍不放心,又上前去替妻子緊了緊領口,復才牽著她的手走出門去:「屋裡悶,咱們在外頭透透氣。」
秋高氣爽,正有一隊大雁排成排,往南飛去。
駐足看了一會兒,越將軍不解地開了口:「這一隊大雁,排的隊伍好像不太對頭啊……」
越夫人瞧著那一會兒排成「s」型,一會兒又排成「b」型的大雁,嘴角抽了抽。
為什麼感覺今天一整天……滿滿都是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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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哈小朋友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只有一樣東西——
同胞妹妹小赫小朋友的眼淚。
也許是雙生兒有心靈感應的緣故,只要妹妹一哭,哥哥心裡也跟著難受。
好幾次小赫小朋友哭得狠了,小哈小朋友也跟著傷心地掉了眼淚,最後變成了兄妹大合唱,吵得母親衛昭頭大如斗。
父親越慎言倒是從中看出了關竅,只要小哈一調皮,馬上讓妹妹小赫出馬,讓她一旁細聲細氣地勸。
小赫小朋友是小白兔的性子,軟糯糯的,別人凶一點都不行。
妹妹來勸自己,小哈也是不樂意聽的。
可是他一擺臉色妹妹就要哭……
小哈小朋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地被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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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哈小朋友五歲的時候,外祖父衛相迎來了五十歲生日。
因為是個整壽,衛相這一回生日過得十分熱鬧。
小哈小朋友一來到外祖父家,拜見了外祖父外祖母,便輕車熟路地留了妹妹陪兩老說話,自己跑去尋二表哥阿元玩兒去了。
阿元只比小哈大兩歲,兩人也算是年紀相仿,很是玩得來。
大舅家的豆豆哥小哈也很喜歡,但是他不敢往那邊去。
今年過年的時候,他將大舅院子裡的梅樹全都爬了個遍,將樹上開得正好的梅花都搖落了便罷,還壓斷了好幾株老梅。
為這事大舅氣了個半死,還害得他那黑臉老爹將他狠揍了一頓……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事過去還沒半年,小哈他才不要去那邊惹大舅的嫌棄呢!
小哈來到衛旭院子裡的時候,大姑媽家的小表哥阿琛和二姑媽家的小表哥阿劍已經先他一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