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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卡機了一下,然後沒想明白:「什麼叫你同他好了?」
越四「噗嗤」一聲笑了:「衛姐姐你這什麼問題呀?當初你和我大哥還沒訂婚的時候,不是也好了嗎?我和念哥哥的這個好,和你跟大哥當年的那個好一樣兒的呀~」
衛昭震驚了!
幾日不見,太子居然把越四拿下了?!
一個月前還鬧著彆扭了!這說拍拖就拍拖的……
爾等初中生不可小覷!
越四是個直腸子,這話開了頭,乾脆牽著衛昭的手,同她將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末了,越四說到:「這事我娘親也知道了。不過她不想讓我同念哥哥那麼早定下名分,等我過了十四再論。」
按照大周朝律例,若是越四一早同太子指了婚,那麼宮裡就要派教導嬤嬤來教導越四規矩禮儀。
越四那樣自我灑脫的性子,還受得了這樣的管束?
越夫人愛女心切,不捨得她不開心。
衛昭明白這一點,拍拍越四的手,問她:「那……太子願意嗎?」
沒名沒分的,又沒個保障,萬一小四跑了怎麼辦?
「哪由得他呢!一切呀,我說了算!」
越四說著,鼻子都要翹上了天。
太子對越四的用心衛昭是知道的,再者兩人的感情也容不下第三人指手畫腳的,衛昭便不再囉嗦,只忠心祝福她:「那感情好。你同他好好的,別老是使小性子。」
越四對著衛昭扮了個鬼臉:「哪裡是我使小性子,使小性子的明明就是他!」
他倆的糊塗帳,衛昭一個局外人不好多說,只笑著應:「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說笑間,馬車已經行到了街角處。
只聽見外面馬蹄聲響,不一會兒就有人掀了車帘子起來。
越慎言的臉出現在窗邊,笑得朗日明月一般,望著衛昭道:「你來了。」
衛昭才點點頭,越四就湊過去伸手搶了越慎言手裡的帘子回來,沖他道:「行了行了!待會兒有你看的!趕緊去吧!」
越慎言在車外應了一聲,交待越四道:「快把帘子放下罷,別讓蠅子蚊子進去了。」
越四聽話地放好帘子,然後扭頭回來對衛昭擠眉弄眼地告狀:「明明是他自己扯的帘子,最後還說的好像是我提起來似的!哼!」
衛昭心裡好笑,過來勸了幾句,越四才樂呵呵地忘了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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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慎言就在車壁的那邊,衛昭心裡痒痒的,想去掀了車帘子去看他,可礙于越四在身邊,又不好意思。
越四一旦開了竅,這方面的情商簡直是直線攀升,看衛昭這顧盼神往的模樣,就知道她是想越慎言了。
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越四掀了帘子,正巧撞上越慎言使勁兒往車裡看。
揶揄地看了越慎言一眼,越四開口對他說:「哥!我想騎馬!你同我換換!」
越慎言聞言一喜,正要答應,太子就打馬過來,對越四說:「你想騎馬,同我共騎一匹不成麼!越大哥那匹馬性子烈,小心你摔了。」
越四遠遠地啐了太子一下:「切!誰稀罕你的馬了!我越家的馬,我還使不動麼?!」
瞧不起誰?!
自己的好意被小四曲解了,太子一下子就來氣了:「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誰想同你這猴兒騎一匹馬了,也不怕夭壽!」
目睹了全過程的衛昭表示服氣。
這什麼事啊!也能吵?!
一旁的越慎言有些頭疼。
太子越慎言不能說,只能去說自家妹子:「行了行了。你個小姑娘的,怎麼好在大馬路上騎馬?!要真想跑馬,改天你扮了男裝,我再帶你。」
越四不高興地剜了太子一眼,摔了帘子去粘衛昭,說:「衛姐姐待會咱們不理他!看他怎麼得意!」
衛昭知道她的好意,可又不好明目張胆地謝,只幫著太子說話:「還和我說沒使小性子呢,剛剛那是什麼?」
越四搖著衛昭的手,撒嬌道:「衛姐姐你偏心!明明就是他先黑的臉,為什麼只說我?!」
衛昭無奈,擰了越四的小鼻子:「得了得了,你倆愛怎麼鬧怎麼鬧去,我可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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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京郊一處山清水秀的地。
一下馬車,看到太子同越四兩個又追打嬉鬧起來,衛昭不解地問越慎言:「剛剛不還氣得跟什麼似的,現在怎麼又好了?」
「你別管他倆,我瞧了這十來年,都膩了。」越慎言說著攜了衛昭的手,低頭問她,「身上舒服了些沒有?現在還疼嗎?」
衛昭聞言好笑。
誰痛經能一痛大半個月的?
但是又不好同他直說,衛昭只點點頭,答:「現在都不痛了。」
太子同越四兩個手忙腳亂地放著一隻燕子風箏,衛昭不想跑,讓蒹葭領著越四屋裡的小丫鬟去放自己的那面風箏,她同越慎言兩人攜手慢慢地沿著河堤走,說說話。
「柴姐姐做事利落又全面,滿月酒辦得可好,賓主盡歡的……同她一比,我真真是笨到家了!」
衛昭說著,暗自嘆氣。
人家柴驕陽還是土著呢,她衛昭一個穿越來的,算一算比柴驕陽還多活十來年,居然比不上她!
有點丟現代人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