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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屋裡追逐嬉笑了一會兒,越四一個轉身,撞入了柴驕陽的懷裡。
柴驕陽一把抱住越四,擰她的臉說了一句「頑皮」,就對衛昭說到:「剛剛那丫鬟來報,說大嫂的月事遲了一個月沒來了。我心裡存了疑,讓人請太醫去了。你要不要同我過去看看?」
聞言衛昭不由得一喜:「呀!莫不是有喜了?!得去看看!」
越四作為外人,這時候十分知趣地告辭了:「衣裳我送到了,衛姐姐你穿著也合適,那麼我就不留了~衛姐姐咱們明兒見呀~」
衛昭抱歉地對越四笑笑:「今天匆忙,也沒能好好招待你……廚房醃了新鮮梅子,你等等,我讓蒹葭拿一罐給你回去吃。」
越四聽到有吃的,高興地一蹦要上天,抱著衛昭直說「衛姐姐你真好」。
柴驕陽看越四這小模樣,心裡喜歡得不得了,直接吩咐蒹葭,不用裝罐了,讓越四小姐整罈子拿回去吧!
越四喜出望外,坐不住了,屁顛屁顛地跟著蒹葭去拿吃的了。
離開衛相府的時候,越四抱著那一罈子醃梅子一路吃一路想——
衛姐姐二嫂人那麼好,為什麼大哥不喜歡她呢?
哎,男人就是如此地難以琢磨呀!
————
太醫來了衛相府,給衛家大奶奶陳馨一把脈,馬上就站起來給衛夫人賀喜。
陳馨再次有孕,衛昶三年抱倆,衛相府闔家歡喜。
知道這個消息的衛相的鬍子都要翹上天去了,連聲叫人去門邊放鞭炮,一萬響的那種!
最好能一路鋪到謝相府門口,從他們家門口放過來,震死他們!
衛相之所以這麼嘚瑟,是因為謝相的兒媳海蕊過門一年多了,肚子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反觀他自己,大兒媳過門才兩年呢,不僅孫子有了,孫女也快有了!
他衛柬之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呀!
僕人得了相爺的命令,第一件事不是去買鞭炮,而是跑去問夫人的意思。
衛夫人一聽下人的回報,馬上提了衛相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大兒媳這一胎還沒三個月,你就想嚷嚷到全世界都知道?!出了事誰負責?!你嗎?!
衛夫人大發雌威,衛相十分配合地認慫了。
不放鞭炮就不放嘛,那麼凶做什麼?!
衛相覺得很憋屈。
而且……這麼長臉的事情不能讓謝嘉靖那個老不死知道……
這實在是……太!不!開!心!了!
哼!
————
到了約定好的郊外策馬那日,衛昭換上了越慎言舊時的騎馬裝,打扮成一個瀟灑的公子哥,在衛相府等越慎言來接。
越慎言和越四如約而至。
身後還跟著越四的拖油瓶太子劉念。
越四今天也打扮成小少爺的模樣,臉蛋兒紅撲撲的,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兒,嬌憨可愛。
看著越四動作嫻熟地從馬上下來奔向自己,衛昭不由得心裡有些發虛:「今兒沒有車來嗎?」
越四跑過來牽了衛昭的手,指向越慎言身側那匹沒人騎的白馬:「衛姐姐你騎那一匹~我們四人都騎馬了,還要什麼馬車嘛!」
衛昭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囧了:「可是……可是我不會騎啊!」
從馬上摔下來了怎麼辦?
這時候越慎言策馬慢慢地走到衛昭跟前,對她伸出手:「你先與我共騎,到了城外,我再慢慢教你。」
越慎言的話對於衛昭而言,總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衛昭對越慎言點頭一笑,伸出手搭在他手心裡。
越慎言握住衛昭的手,用力往上一拉,順勢扶著她的腰讓她坐到了自己馬背上。
衛昭在馬背上東倒西歪地,只覺得自己隨時要掉下去。
這時候越慎言伸出手,勾住衛昭的腰扶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你靠著我,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衛昭聽話地靠到了他懷裡。
越慎言看著精瘦,可是胸膛卻寬闊結實,衛昭靠著,只覺得無比安心。
一旁看著他兩個膩膩歪歪的太子不由得有些躍躍欲試。
策馬到越四身側停下,太子學樣有樣地對她伸出手:「來,你和我共騎。」
越四對著太子翻了個白眼:「你這馬能和我大哥那匹汗血寶馬比嗎?壓死了怎麼辦?!再說了我自己有馬!」
說著,不解風情的越四小姐毫不猶豫地轉頭上了自己的馬,揚鞭而去,徒留太子一個人在原處,玻璃心碎了一地。
看著太子孤獨寂寥的背影,衛昭默默地在心中替他畫了一個十字——
雖然說關係已經明朗了,但是這訓妻之路還十分漫長啊,太子殿下!
願上帝保佑你,阿門。
————
到了城郊,太子和越四兩人比馬,越慎言就在一旁教衛昭騎馬。
上天總是公平的,衛昭文學造詣不行,但是體育細胞很發達。
越慎言只教了一遍,她就能穩穩地騎著馬兒走了。
越慎言再教上一遍,衛昭又能穩穩地騎著馬兒跑了。
作為老師,越慎言是又自豪又遺憾。
自豪的是學生學得快進步神速。
遺憾的是……他假設了兩天晚上的一千多種衛昭出意外然後他英雄救美的情況……一個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