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頁
這一回他是使了蠻力了,也不管會不會將衣裳扯破,三兩下將花小麥從層層疊疊的衣裳里剝了出來,迅速把自己的衣裳也盡數褪了去。
親吻如烙鐵一般印在肌膚上,從頸項漸漸蔓延到胸前,他那雙帶著薄繭的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落在那發育得並不怎麼茁壯的小包子上,花小麥便哆嗦了一下,從喉嚨里溢出一聲低叫。
孟郁槐像是受到了鼓勵似的,嘴唇順著她的脖頸滑了下去,仿佛擁有無限的耐性,反覆流連。花小麥
腹間抵著一件硬物,身上起了一層密密實實的雞皮疙瘩,偏生又熱得受不了,忽然覺得他的手指蜿蜒向下,去了另一處地方,喉嚨里的低吟一聲接著一聲,一邊罵自己丟臉,一邊死活就是停不下來。
“你……”孟郁槐自她胸前抬起頭來,眸子變得無比幽暗,嗓音也有點啞了,手握住了她的腿。
“你忍一下。”他在她耳邊小聲道,仿佛有安撫之意,下面卻是半點不含糊,硬生生地抵住,猛然沖了進去。
花小麥差點一嗓子喊出來,趕緊死死咬住了嘴唇,差點閉過氣去,簡直欲哭無淚。這感覺,就像是被人用大木棍子使勁悶了一下,真是會出人命的!
孟郁槐也知這一下必然疼得要命,原本打算先一鼓作氣衝進去,然後再慢慢來。然而,甫一那溫暖緊窒的所在,立刻令得他倒抽了一口氣,哪裡還想得起來別的,沒頭沒腦握住她的腰便律動起來。
“你不要……等一下……”花小麥腦門上出了一頭的汗,伸手去推他,卻哪裡推得動?她實在是氣得凶了,乾脆撓了他兩爪子,那人卻只當她是在給自己爪痒痒,壓根兒一點反應也沒有,照舊橫衝直撞,落在她耳畔的呼吸,逐漸混亂急促。
花小麥痛得眼淚也下來了,情知這關無論如何都得過,在心裡不住地告訴自己,忍忍就好忍忍就好,無奈身體深處那物存在感實在太強,她連閉上眼睛裝昏過去都做不到,發出一聲聲悶哼。
孟郁槐二十多歲的人了方初嘗此事,哪裡控制得住。嫌她兩隻爪子礙事,索性用大掌捏住了壓在她頭頂,一下一下地發狠。快意來得猛烈,順著脊柱直衝頭頂,他一個激靈,卯足勁抱住她狠狠沖了兩把,這才伏在她身上,漸漸安靜下來。
花小麥又痛又恨,心道這人怎地這樣不知分寸,簡直像是要奪她的命!有心與他理論一番,無奈渾身像是要散架,累得連張嘴都嫌費勁,索性打定主意不理他,抬腳拼盡全力踹了他一腳,翻過身去沾著枕頭就睡。孟郁槐也不是特別講究的人,見她累成這副模樣,也懶得再將她折騰起來去洗漱,把人往懷裡一裹,闔上眼也睡了過去。
第一百五十九話 第一回過招
花小麥自覺向來不是個對環境非常挑剔的人,更不認床,無論走到何處,只要有大被一張,便能踏踏實實地一覺睡到大天光。
然而翌日一大早,天才將將放亮,她就一下子醒了過來。
晨光熹微,在窗欞上映出一道淺淡的印子,身邊那人仍舊保持著將她緊緊摟住的姿勢,睡得很沉實,呼吸悠長。
她動了動胳膊腿,立時覺得全身上下簡直無一處不疼,心中立時再度冒出熊熊怒火,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想一手肘撞過去的衝動,吸著涼氣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先隨便套上件衣裳,預備趕緊去沐房洗個澡,然後……
然後她好像得負責把早飯給做好是吧?
想想就有氣,花小麥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盯著孟郁槐的睡臉看了一會兒,咬牙切齒地低低罵了一句:“睡睡睡,狼把你叼走你都不知道!”抬腳便打算走出門去。
哪知她才剛一轉身,背後就忽然伸來一條胳膊,輕而易舉地將她又拽了回去,重新塞回被窩裡。
常年的走鏢生涯,令得孟郁槐必須隨時保持警醒,因此,方才花小麥才剛剛一動,他便醒了過來。他素日起得也頗早,只不過,自打記事之後,這張床上頭一回有了個女人,那種暖烘烘的淡香,使他覺得即便是多躺片刻也沒甚麼要緊,直到感覺花小麥像是急慌慌地立刻就要出去,他才翻爬坐了起來。
“你撒開!”花小麥扭頭沒好氣地道,“痛死了。你別搭理我!”
又朝他身上打量一眼,面上一紅:“你衣裳也不穿!”
孟郁槐亦知自己昨夜是有些狠了,也不理她答不答應,把人扯過來,強拉著看了一回脖頸和腰腿,果見一些青紫痕跡,雖是喉嚨里立時一緊,卻又不得不勉強按捺住了。忙遞了句軟話過去:“對不住,我一時……”
一時什麼?素了這麼多年,昨夜終於開葷,便有些手忙腳亂,無法自制?
他默了默,鄭重地點了一下頭:“總之今晚不會再這樣,若還弄疼了你。你只管擰我便是。”
“你以為我昨晚沒擰?你皮糙肉厚,壓根兒就感覺不到,我都是白費力氣!”花小麥原就不是真的和他置氣,也知道他不大會哄人,不打算太過為難他,嘀咕了兩句便要偃旗息鼓,忽地反應過來。一瞪眼,“不對,什麼今天晚上?我才不……”
孟郁槐呵呵笑了起來,低頭在她頸間蹭了蹭,一夜之間冒出來的胡茬子扎得她又癢又疼,忙就要躲。兩人正拉扯間,陡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一聲響亮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