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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話不好當眾跟我說?要小路一個人跟我說?
什麼事這麼見不得光?
最後出門的譚詩順手關上房門。
這間病房裡,便只剩下徐同道和徐同路。
徐同道目光看向弟弟徐同路,等著。
徐同路表情奇怪地看著徐同道,笑了笑,在床沿上坐下,低聲說:「大哥,魏秋菊說你對不起她姐姐,說你、說你……」
說到這裡,他又有點遲疑,似乎難以啟齒。
徐同道也不催他,只是皺眉看著他。
徐同路終於還是說了,但他說的時候,雙眼緊緊盯著徐同道的臉,「魏秋菊說你在外面有兩個女人,還有……兩個私生子。」
徐同道的瞳孔微微一縮。
「兩個女人?兩個私生子?她說的?」
徐同道感覺自己風評被害。
哪兒來的兩個女人和兩個私生子?
不是就一個夏芸和夏慎行嗎?再說了,這事都過去一段時間了,她姐魏春蘭都接受這件事了,怎麼現在又拿出來說事?
而且,就算拿這件事來說事,那用得著給我×2嗎?
徐同路點頭,「嗯,她是這麼說的!」
徐同道雙眼眯起,「那她有沒有說是哪兩個女人?」
徐同路:「說了,一個叫夏芸,一個叫曾雪怡。」
徐同道嗤之以鼻,「扯她娘的蛋!我跟曾雪怡七八年前就分了,這麼多年,私下裡都沒跟她見過面,還曾雪怡?去踏馬的!」
徐同路眼神奇異地盯著徐同道。
徐同道不爽這小子用這樣的眼神看他,斜睨質問:「你什麼眼神?幹嘛這麼看著我?」
徐同路笑了下,「大哥,那夏芸呢?你剛才好像沒有你和夏芸有關係……」
一邊問,徐同路一邊用探究的眼神盯著徐同道的眼睛。
徐同道一滯。
隨即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到底是哪邊的?滾!別待在這裡氣我,趕緊給我滾出去!」
徐同路失笑舉手作投降狀,「行、行!我出去,我出去好吧?行,那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媽。」
徐同道沒作聲。
徐同路很快就退出病房。
徐同道閉上眼睛,心裡嘆了口氣。
其實,他知道發生這樣的事,他和魏春蘭的婚姻是沒法再繼續下去了。
無論他倆之間是否還有夫妻感情,這婚也必須得離了。
甚至,就連魏秋菊為什麼要來刺殺他的原因,都已不重要。
原因?
只因發生了這樣的惡性事件,魏秋菊差點一刀殺了他,還一刀傷了他母親,而他又在暴怒之下,打斷魏秋菊一條手臂……
這些事發生以後,他和魏春蘭的夫妻關係就註定了沒法再繼續下去。
彼此之間的隔閡註定會存在一輩子。
無法消弭。
所謂覆水難收,就是這個道理。
他沒法再正視魏春蘭那張臉,只要看到她那張臉,他就必然會想起她的孿生妹妹對他的刺殺,以及對他母親的傷害。
以己推人,他相信以後魏春蘭看見他,也必然會想起他打斷了她親妹妹的手臂。
而且,這次魏秋菊能因為他和夏芸的孩子夏慎行,怒而來刺殺他,徐同道就嚴重懷疑魏秋菊是受姐姐魏春蘭的情緒影響的。
要是魏春蘭真的看開了,不再計較他和夏芸的孩子存在,魏秋菊會來刺殺他嗎?
還有,魏秋菊來刺殺他一事的發生,必然也會影響他全家對魏家姐妹倆的觀感。
尤其是這次魏秋菊還傷了他母親葛小竹。
母親是他心裡最敬重的人,卻又何嘗不是弟弟徐同路和妹妹葛玉珠心裡最敬重的人?
魏秋菊一刀傷了他們母親,徐同路和葛玉珠以後必然與魏春蘭無法再和睦相處。
除了這些,他徐同道也擔心如此自己這次就這麼放過魏秋菊的話,日後,魏秋菊萬一再來這麼一次……
到時候如果傷到他的兒女怎麼辦?
這是一件防不勝防的事!
因為魏秋菊和魏春蘭長得太像了。
上次她穿著姐姐魏春蘭的內衣在衛生間,他看見的時候,就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她是魏秋菊。
昨晚,她穿著姐姐魏春蘭的衣服,拎著魏春蘭的包,從進他們徐家的家門,到來到他和魏春蘭的臥室,他以及他全家人,包括家裡的幾個保鏢,就沒一個人第一時間認出她是魏秋菊。
如果沒發生昨晚刺殺一事,那倒也沒什麼。
可刺殺的事已經發生。
要想杜絕類似的事情再來一次,他和魏春蘭的婚姻就必須要解除!
否則,他全家人以後心裡都沒法踏實。
想到這裡,徐同道睜開眼睛,望著窗外的天空,心裡又冒出一個念頭:每個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魏秋菊既然敢來刺殺我,還傷了我媽,那她就必須付出代價!她這次是殺人未遂,只要我堅持起訴她,她必然要坐很多年牢。
等她被我送進監獄,身為她姐姐的魏春蘭以後還能和我好好過日子嗎?
不能!
所以,離吧!
……
當天下午。
魏春蘭的父母來到天雲市第一醫院,來到徐同道住的特護病房門外的走廊里,想要見徐同道。
但被徐同路帶著鄭猛和孫矮子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