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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迢的害臊終於後知後覺的涌了上來。
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
雲迢斜了他一眼:「我的手,可以放開了吧?」
遲奕怔了一下,才將她的手放開,神色略不自在。
不過雲迢沒有察覺,她伸手去拿畫。
遲奕卻不鬆手。
甚至一臉問號:「你又要做何?」
「你這畫不是給我拍的嗎,自然是交給我。」
「不是。」
「???」
「不是。」遲奕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將畫卷抽回,仔細收好:「這是本王為自己拍的。」
幾個月,雲迢在遲奕書房裡看到了這幅畫被掛在牆上。
第70章 攝政王養的小姑娘超凶的(30)
而現在,雲迢只能眼睜睜看著遲奕將畫妥帖收起,據為己有。
那一瞬間,雲迢只有一種感覺:羞恥度爆棚!
然而她並不知道,羞恥度這個東西,是沒有上線可言的,等某天,她會體會一下,什麼叫大爆特爆。
拿到了想要的,後面的畫拍遲奕就沒再關注。
不動如山的等待競拍結束。
雲迢也沒放心思在畫拍上,她的目光不停在遲奕身上游移,陷入沉思。
她要怎麼看他後頸,以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畫給拿回來呢?
在線等,挺急的。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今日的競拍終於結束。
其他官員們還在互相吹捧寒暄,遲奕已經帶著雲迢離開,打道回府。
一路上雲迢也沒找到一絲機會。
回了府更不用說,遲奕拿著畫卷,和雲迢分道而行。
看著那道修長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雲迢嘆了口氣:行吧。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這樣了。
反正只要臉皮夠厚,羞恥度就追不上她。
第二日,雲迢到了女課,拿到了賭局的獎勵。
因為押她的人少的可憐,雲迢賺了個缽滿瓢盆。
那送銀子來的學生看到她,臉色臊的慌,誰能想到之前冷嘲熱諷最不好看的人,真拿了第一,還是她們不得不服的那種。
雖說按實際水平來講,雲迢那副畫比舒小姐的楓葉圖差了些,但不管怎麼說都是甲上的作品,得到了夫子們的讚譽。
而整個女課,甲上的作品也就兩幅。
就算差,也輪不到她們這些連甲上都拿不到的人來說,甲上的作品都差,那她們的算什麼?
而有資格不服氣的舒小姐,那日以後就告了假,沒再來女課。
時間一長,夫子們商量了下,便取消了她的梅班名額,由一名蘭班學生來頂上。
為了這個名額,蘭班甚至進行了一場班內考較,又參加了一次大考成為蘭班一員的雲迢,也獲得了競爭資格。
考較過後,雲迢毫不意外的拿到了這個珍貴的名額。
而她在進入梅班之前,威名已傳遍女課。
至此,她稱霸女課的小目標達成。
接下來的日子始終平靜無波。
最多是那位姚小姐隔三差五的來攔路,口頭威脅不成,乾脆撒潑打滾,為了達到目的,也是犧牲良多。
三皇子那邊,卻始終沒太大的動作。
雲迢暗暗稱奇。
這可不符合三皇子的人設。
他一定在暗暗憋什麼大招!
九月底,倒是發生了一點不大也不小的波折。
小皇帝突感風寒,臥床不起,朝會一連幾日未上。
為此,遲奕忙的不可開交,忙著處理各種事務。
一直到十月,小皇帝的身體也未曾好轉,反倒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然而此時,卻迎來了三年一度的狩獵之日。
這對於皇室而言,是個很重大的日子,何況這是小皇帝登基以來,經歷的第一個狩獵,缺席不得。
所以,狩獵還是如期進行,小皇帝撐著病體參加。
這個決定是大臣們在小皇帝寢宮裡吵了一天才得出的結果,遲奕被吵的耳朵生疼,臉黑的沒法看。
回到府上,已經是深夜裡。
一連幾日未曾安眠,遲奕鐵打的人也受不住,早已睏倦不已,卻不想回房。
他站在在分叉口沉思片刻,毅然改了道,踏上通往雲迢小院的石子路。
篤篤,篤篤。
雲迢睡得正香時,就被敲打窗欞的聲音給吵醒,那聲音極有節奏,兩長一短,慢條斯理的,也不知道敲了多久。
活似閻王爺在床頭敲梆子似得。
雲迢捂著耳朵,忍了又忍,憋著一肚子起床氣下床,鞋也沒穿,光著腳丫子打開窗。
冷冷盯著罪魁禍首:「王爺,大半夜的,有事?」
她其實更想說,王爺您是不是腦子有病?
她手裡還抓著撐窗的杆子,目光不善的落在遲奕頭頂,尋思從哪邊開瓢比較合適。
淡淡的月光下,一身玄衣長身玉立的少年抬起頭,漆黑的眸閃著細碎的光,像是星辰落在他眼中,長而卷翹的睫毛有氣無力耷拉著,投下小小的扇形陰影。
俊美的臉上明明沒什麼表情,卻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憐。
像是被遺棄的大狗,眼睛濕漉漉的求疼愛。
他抿了抿薄唇,目光里沒什麼焦距。
「芙芙,本王有點累。」他第一次叫這麼親昵的稱呼,聲音冷淡沒有起伏,卻像極了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