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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著一邊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牛仔褲加T恤,也不知道是在炫耀還是幹什麼,總之讓Saber非常無語。當然,她並不知道,對方之所以會穿這麼身行頭,還是受了她穿西裝的啟發。
不過,Saber會穿西裝還是因為愛麗絲菲爾的原因,所以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是某個銀髮女人。
征服王的Master韋伯半躲在前者巨大的身軀後面,抬頭望著愛麗絲菲爾,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敵視對方還是在感到恐懼。不必言明,他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想回家和快點。
對於這樣一對矛盾的組合,不管是Saber還是愛麗絲菲爾都不清楚他們的來意,要說戰鬥並不像,但要說表示友好……會有友好的人強行破壞她們的結界嗎?
如果有,她們發誓,絕對不會要這樣的好友。
而且,讓她們更覺得奇怪的,是征服王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戰鬥使用的東西,而是個桶……不管怎麼看,那都是個木製紅酒樽。將酒樽輕鬆夾在腋下的彪形大漢,不像個英靈,反而更像是個前來送貨的酒屋老闆。
「你……」再度語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氣,鎮靜地說道,「Rider,你來幹什麼?」
「看了還不明白?來找你喝酒啊,別杵在那兒了,快帶路吧,有適合開宴會的庭院嗎?這城堡裡面都是灰,不行。」征服王指了指周圍如廢墟般的環境,一臉強硬的說道。
Saber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前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了。看著這個貌似毫無惡意的對手,她是沒辦法維持鬥志的。
「愛麗絲菲爾,怎麼辦?」
愛麗絲菲爾也同樣一頭霧水,之前因為森林的結界被破壞而憤怒,但在看到那張笑嘻嘻的臉後,她也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了。
「他不是那種會設圈套的人吧,難道真是想喝酒?」
征服王曾經說過,他會等Saber和Lancer之間分出勝負後再挑戰。依然遵守以英靈的驕傲與自尊約定的事情,那麼今晚他的突然出現實在是令人費解。
「難道那男人想對Saber採取懷柔政策?」愛麗絲菲爾心中惴惴,前一次征服王就想把騎士王收為手下,難道這次真的來挖牆角的?雖然Saber並不像那種會輕易被挖走的人,但她覺得還是得多加注意,以防萬一。
「不,這是挑戰!」就在這時,應該已經失去了戰意的Saber,此刻不知為何忽然嚴肅了起來。
「挑戰?」愛麗絲菲爾滿腦袋問號。
不過Saber卻是一臉的凝重,沉聲低語,「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於沒有流血的戰鬥。」
或許是聽見了Saber話語,征服王笑著點了點頭,「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吧。騎士王,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做好準備吧。」
「有趣,我接受。」毅然作出回應的Saber如同在戰場上一般散發著凜冽的鬥志。直到現在,愛麗絲菲爾才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戰鬥……雖然這場戰鬥很讓人無語。
宴會的地點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白天的戰鬥沒有波及這裡,而且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
征服王將酒樽帶到中庭,兩名Servant面對面坐下悠然地對峙起來。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並列坐在一邊,邊猜測著情況的發展,邊意識到這意味著暫時休戰,自已只要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征服王用拳頭打碎了桶蓋,醇厚的紅酒香味頓時瀰漫在中庭的空氣中,然後他得意的用竹製柄勺打了勺酒。首先將勺中的酒一口喝盡,隨後開口道,「聽說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杯。」
嚴肅的口吻使周圍氣氛立刻平靜了下來。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爭,但如果只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後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征服王繼續說著,將酒勺向對面的少女遞去。
Saber毫不猶豫地接過,同樣舀了一勺酒,然後猛的就往嘴裡灌去。
少女那細瘦的身軀總會讓人為她擔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點也不輸於征服王,後者見狀忍不住發出愉快的讚美聲。
「那麼,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少女犀利的目光射向對面的巨漢,挑戰之意不言而喻。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杯戰爭了,叫聖杯問答比較好吧。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為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征服王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惡作劇般地笑著。隨後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啊,說起來這裡還有一個自稱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為止吧,雜種。」仿佛是在回應徵服王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一道炫目的金光在眾人面前閃現。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立刻僵直了——那是一個充滿著至尊之金色而又嬌小的少女。
「Archer,你為什麼會在這兒?!」Saber厲聲問道,而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征服王,「啊,在街上我見到她時是叫她一塊兒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啊,但她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她吧。」
和征服王一樣,嬌小的少女也沒有穿厚重的鎧甲,而是一身現代普通女孩常穿的休閒裝,她先是往Saber身上看了看,然後用紅玉般的雙眸傲然注視著征服王,語氣里多少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