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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提督,蘇夏還能怎麼說,他堅定看著陸奧,點頭道:「肯定不會……不是說艦娘來自人們的思念和願望嗎。在人們的思念和願望當中,絕不可能出現一個會突然就爆炸的陸奧號。」
「那就謝謝提督的吉言了。」陸奧再次舉起酒杯。
陸奧又來了一杯,蘇夏沒辦法跟上。
陸奧說道:「艦娘來自人們的思念和願望,人們不會付出惡意,陸奧不會隨便爆炸。但由於歷史上陸奧號戰列艦那麼一個自爆,在人們的思念和願望中,一個倒霉還是少不了的。你絕對不知道,我的運氣有多差。」
蘇夏又笑起來,他想起遊戲裡設定陸奧的運氣只有區區五點。
陸奧發現他臉上的笑意,當時嚷嚷起來:「好啊,提督你又笑。我倒霉,你很開心是不是。酒酒酒。」
「我不開心……不要再倒了,照你這麼倒,這一瓶酒一下就喝完了。」
「喝完了再拿就是了,提督擔心我們這裡沒有酒嗎。」陸奧說,「居然敢小看我們居酒屋,再喝一杯,別想跑。」
「快點了,提督大氣一點嘛。」陸奧拿起酒杯,「好了,因為提督給了我誓約之戒,讓我的運氣變好了一點,我陪提督喝一杯。」
蘇夏委實有點無奈,姑娘喝了酒,自己還能不喝?
一杯杯酒下肚,即便這酒杯小,架不住次數多,蘇夏自己都察覺到臉熱時,那一瓶酒已經喝完了。
「提督等一下,我再去拿點酒。」
不等蘇夏阻止,陸奧匆匆起身離開去吧檯了。蘇夏來不及喘口氣,去看看小蘿莉拿著平板電腦玩什麼,陸奧一下子便帶著酒回來了,順便還有大家之前點的小吃,包括沒有點的小吃。
陸奧這次沒有坐在原來的位置,她搬來板凳直接擠到蘇夏的身邊,介紹道:「這是五十鈴烤的秋刀魚,還有她炸的天婦羅。五十鈴的手藝可是很好的,提督快點嘗一下。」
陸奧拿起筷子夾起天婦羅要餵蘇夏。
蘇夏真不習慣這種事情,尤其是陸奧幾乎要倚到他的身上,說道:「不用餵我,我自己曉得吃。」
陸奧卻不依不饒:「快點嘛,提督你想要我一直舉著手嗎?」
沒辦法,蘇夏只能任由陸奧餵了:「好了,吃了。」
陸奧吃吃地笑:「提督那麼怕做什麼。我那麼可怕嗎,陸奧是老虎嗎,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不習慣,只是不習慣。」蘇夏說,眼角的餘光發現陸奧的胸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酒水打濕,濕透的衣服緊貼在肌膚上,一道道濕痕,水珠或者說酒珠如此顯眼,伴隨著喘氣起伏。
「說真的,有時候真的很在意。」陸奧發現他的視線,但是什麼也沒有說,「陸奧不是歷史上那個戰列艦陸奧號,陸奧是屬於提督的陸奧。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有點關係的。」
「你說歷史上那一艘戰艦怎麼那麼遜,不僅僅是第三炮塔爆炸,自爆,幾乎一點戰績也沒有,害得我在大家面前抬不起頭。當她們聊起,俾斯麥一炮擊沉胡德號,聖地亞哥十八枚戰鬥之星,我都不敢說話。」
蘇夏想了想歷史上那一艘戰列艦陸奧號的一生,開建,改裝,參加了的中途島海戰,但對戰局毫無貢獻,然後就是自爆了。
日本人的心理十分奇怪。擁有一種厲害武器以後,不捨得用,而是雪藏於後方。對這艘吞金巨獸,小心翼翼生怕有一點閃失。這種情況直到太平洋戰爭爆發後,航母、驅逐艦和老式戰列艦在前線打得你死我活的情況下也是如此。
蘇夏說道:「不是陸奧號遜,大七怎麼可能遜啊,那是捨不得用。」
「該用就用啊,不然到時候什麼也沒有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陸奧望向蘇夏,慵懶道,「提督,你說是不是?」
「大概吧。」蘇夏說,酒喝得有點多,搞不懂陸奧怎麼把兩者聯繫起來的。
「我們再喝一點……提督也嘗嘗這個酒。」陸奧笑眯眯繼續幫他倒酒。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蘇夏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乎,迷迷糊糊發現陸奧一臉詭異的笑。搖搖頭,那詭異的笑又變得了關切和擔心。
「來這邊,提督到我的腿上睡一下吧。」
第二十九章 不當人了
從陸奧纏著蘇夏的手臂往居酒屋裡拉,有一雙眼睛自始至終盯著他們。
瑞鶴一邊吃,從炸蝦天婦羅、蒲燒鰻魚到厚蛋燒,始終注視著窗戶外面糾纏的人影,說道:「大家真沒有說錯,真是騷蹄子。除開騷蹄子,哪有人像是這樣一見面纏著人家男人,強行抱人家的手臂,貼貼貼的。」
相比妹妹吃東西不講究,哪怕沒有外人在,翔鶴的動作依然端莊、優雅。一隻手拿筷子夾菜,另一隻手護在下面以免食物的碎渣到處掉,小口小口的吃,細嚼慢咽:「不是人家男人。陸奧是婚艦,所以那是丈夫。」
「嘁!」瑞鶴噓聲,「那傢伙就是為了讓我們……為了讓大家出擊更賣力,這才給的戒指,根本沒有把大家當做是婚艦。陸奧……像是她那麼自顧自貼上去,算是什麼啊。」
「就算提督沒有把我們當做婚艦,但我們就是婚艦。」翔鶴說,「正因為提督沒有把我們當做婚艦,所以要努力啊。」
「努力?」瑞鶴扯起嘴角,鼻子出氣,這就是不屑的表情吧?「像是那個騷蹄子那樣倒貼,惡不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