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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要打工賺錢,比平時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忙。
駱辭眠回到家。
白溫婉坐在沙發上,將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進了面前的黑色行李箱中。
白溫婉很美,即使已年過四十,可是歲月待她格外溫柔,她的臉上皺紋極淺,容顏依舊姣好如初,身段更是婀娜。
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十八歲的兒子,任誰都不會想到,她已年過四十。
她不僅美,而且艷。
一舉手,一投足,顧盼風情。
駱辭眠皺眉:「你又要出遠門?」
白溫婉似乎很開心,「嗯,出去一個月。」
駱辭眠聲音冷冷的,「有時候,我都懷疑,我不是你親生的。」
白溫婉心底咯噔一下,掩飾下內心的慌張,「你在瞎說什麼,你可是我懷胎十月掉下的肉,怎麼會不是親生的!」
「會有人的母親在自己孩子高燒的時候約會自己的情夫?」
「這十多年來,你給我做過一頓早餐,開過一次家長會嗎?」駱辭眠一字一句的質問。
駱辭眠還記得自己八歲那年高燒,差點因為救治不及時燒壞腦子。
那一天,他燒得厲害,拖著疲憊的身體擰開母親房間的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黝黑、一道雪白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瘦瘦小小的他就那麼呆呆地站在門口,一動不能動。
直到兩人不小心發現了他,尖叫一聲,隨手抓了手邊的東西朝他砸了過來,歇斯底里地讓他滾。
白溫婉冷哼一聲,「縱使我對你不好,也不能掩蓋我給了你生命這條事實。」
駱辭眠扯著嘴角,露出三分譏諷,漆黑的眸里看不出半分難過,「如果可以選擇,我倒寧願你從來沒生下過我……」
手機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駱辭眠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他穿上黑色夾克衫,牛仔褲,背著一個吉他出門。
-
晚上八點。
依舊是駱辭眠的打工時間。
最近他找了份高薪的工作,在一家酒吧當駐唱歌手,時間短薪酬高。
老闆見到了駱辭眠很高興,現在駱辭眠基本上成了酒吧的門面擔當。
本來像少年這種冷冰冰不討喜的性格,老闆是不想要的。
可實在架不住一張臉長得太好,現在酒吧里六七成的顧客都是衝著他來的。
比如今晚包廂里過生日的那群小女生,打從進了酒吧開始,眼神就沒從他身上挪下來過。
這果然是個只看臉的浮躁社會啊!
酒吧一角的小小舞台上,一個少年抱著吉他走了上去。
稍稍調試後,他就坐在高腳椅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麥克風調到合適的高度,低頭撥弄了兩下琴弦。
第23章 同桌世界第一可愛(23)
駱辭眠在舞台上唱歌,正好看到幾個紈絝子弟拉著推銷酒水的姑娘不放,非逼著小姑娘陪著喝幾杯。
這樣無賴的行徑實在令駱辭眠反感,只不過在這種場合,又是十分司空見慣的。
「陪我們喝兩杯怎麼了?看不起哥哥我嗎?」
「哥哥有的是錢,陪我們喝,比你幹這個掙多了。」
「裝什麼清高,來酒吧當賣酒妹,不就是出來賣的嗎?」
小姑娘不斷推拒,幾乎要哭出來了。
在酒吧推銷酒水的大多數都是確實急著用錢的大學生,推銷賣酒的活兒雖然不光彩,好在錢來得還算快。
小姑娘有著一雙和時柚相似的杏眼。
不知怎麼的,生平沒做過幾件好事的駱辭眠起了惻隱之心。
他直接下台拉住了那幾個男人。
「都是出來討口飯吃的。」駱辭眠儘量心平靜氣,「大家也不容易,別太過分。」
這幾個富家子弟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其中一人囂張地一把推開駱辭眠,「你一賣唱的少管閒事,別以為抱了把臭吉他就能管閒事,知道我爸是誰嗎?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幾個男人推開駱辭眠,拎著裝滿烈酒的玻璃杯就往小姑娘嘴裡灌,手還不懷好意地在姑娘腰上遊走。
酒吧有相識的侍者攔住駱辭眠,「這幾人囂張跋扈慣了,家裡有錢,沒人敢惹他們,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別蹚這渾水。」
周圍其實也有其他的客人,只是別人即使見了也都不願多管閒事,都怕惹上麻煩。
駱辭眠看著被鉗制住的姑娘那絕望的眼神,電光石火之間,掄起酒瓶砸向最前面的人。
四周一片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濃厚的血腥味四處散開,駱辭眠手上的酒瓶已經碎了一地。
分不清手上,地上是誰的血。
-
時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還早,她猶猶豫豫半天,就不自覺的給駱辭眠打了電話。
可是連續撥出兩通都無人接聽。
一直聯繫不上,令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不停地聯繫駱辭眠,甚至都起身穿好了外套。
就在她要走出房門那刻,電話忽然通了!
握著門鎖的手立即鬆開,她把舉在左耳的手機換到右邊,「駱辭眠。」
結果居然是一個聲音渾厚、口音很重的男人接聽的,這讓時柚有些驚訝。
「你是駱某的朋友吧?」那個男人問道。
這一個「駱某」把時柚弄傻了,好半天才答應了一句:「我是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