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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聽南沒想到這老頭子聲音這麼大,這山洞還有回音,震得她耳朵都有些生疼了,再看看北辰他難受的捂著耳朵。
「北辰,你怎麼樣?」
「南,耳朵難受。」北辰非常的不舒服。
闞聽南目光冰冷地看著山洞外,還準備再喊的老漢,撿起地上的石頭,抬手飛出了山洞口。
老漢只感覺看不見的地方,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等他看清楚的時候,他只感覺額頭一疼,接著身體往後倒去。
領頭的男子也嚇了一跳,忙從一旁跳開,推了旁邊一個人:「去看看。」
被推的人顫顫巍巍地,小心地靠近老漢的屍體,蹲下查看,只看到老漢的額頭只有一個血窟窿,人已經沒氣了:「死...死了。」
其他人聽到都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領頭的男人看到身後的人在後退,轉頭吼道:「不准退,誰他娘的敢退,老子第一個弄死他。」
身後的人也都不敢再退了,一個個小心的找樹木躲起來,看著看不到的地方,生怕一會再飛出什麼可怕的東西。
陸洲倒在地上,看著遠處死不瞑目的老漢,放聲大笑:「姑娘,殺得好。」
剛剛老漢的喊聲,也把山谷里的其他人驚醒了,一個個的都穿上衣服跑了出來。
看到山洞口的兩人,都皺了皺眉頭:「姑娘,什麼情況?」
「是陸洲。」
「什麼?」丁原他們也向著洞口外張望。
領頭的男子聽到他這麼說,一把抓起他的頭髮,手裡的刀子開始割他的肉,每割下一塊都會遞給旁邊的女人:「吃了。」
女人不敢反抗,只能接過來放進嘴裡吃進去。
「別看。」林芝忙捂住幾個孩子的眼睛。
陸洲這次沒有喊叫,只是臉上帶著笑,眼眶裡滑落了悔恨的淚水。
闞青他們看到也於心不忍,只是誰都沒有開口求情。
「南,野獸來了。」
「來了挺好,省了我不少麻煩。」
領頭的男子還在不停地折磨著陸洲,完全不知道山林里的大忌,也不知道危險已經到來了。
「啊!」
「救命啊!」
「是豹子。」
「這是什麼?不要過來。」
「……」
領頭的男子被身後的聲音驚醒了,滿手是血地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各種野獸,他也慌了神情,想要轉身逃跑。
女人也害怕得死死抓著他:「帶我一起走,我不想死。」
陸洲笑了,眼裡都是淚:「來的好。」
領頭的男子被女人抓著,根本沒辦法跑,拿起手上的刀直接捅進了女人的心窩。
女人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只是死的時候還死死地抱著他的腿,讓他根本沒有辦法甩開。
這個時候一頭黑熊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抬起熊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後,他的腦袋瞬間變成了兩半。
外面的慘叫聲,聲聲入耳,幾個孩子雖然被捂住了雙眼,只是這一聲聲的慘叫,還是讓他們小小的身體發出了顫抖。
濃郁的血腥味,也充斥著他們的鼻腔,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
等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照在山林里,外面的動靜才徹底平靜了下來。
闞聽南看了看身旁的幾人:「爹,你們回去吧,我去看看。」
「南,我陪你。」北辰站在她的身邊。
闞聽南點點頭,兩人一起出了山洞,出了陣法。
「南,他還活著。」北辰看到已經面目全非的陸洲。
闞聽南走到陸洲的身旁,蹲了下來,看著已經進氣少,出氣多的人,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陸洲本來已經渙散的眼神,在看到她的時候,迸發出了光亮:「姑...姑娘,我應該聽你的。」
「陸叔叔,你可會怪我?」
陸洲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不怪,這是我咎由自取。」他又喘了幾口氣:「姑...姑娘,麻煩你給我一個痛快,太...太疼了。」
闞聽南一隻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拿出那把黑色的匕首,了解了他的生命。
北辰感覺到她身上的變化:「南。」
闞聽南看著他面帶微笑離開,轉頭看向北辰:「我沒事,我們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吧。」
闞青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拿來的鋤頭找了個地方挖了一個坑,把陸洲安葬了進去。
沒有土堆,沒有墓碑,如同一塊平地,就這麼讓他安靜地躺在了山林里。
闞聽南抬頭看了看依舊蔚藍的天空,如果不是災荒年,他能活得很好吧,狩獵存錢,買個媳婦也能平安地度過一生了。
她感覺到臉上有了一些水汽,抬手一抹,竟然是眼淚,她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
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地沉痛,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做,又該如何去安慰闞聽南。
因為在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是偏的,他們身後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保護。
北辰用手碰觸了她臉上的眼淚,看著手上的水漬,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咸、苦。」
闞聽南抬手擦了臉上的淚痕:「這是眼淚,傷心難過,開心高興的時候會出現。」
「南,你傷心了?」北辰把手放在她心臟的位置。
闞聽南被他的這套動作給弄懵了,低頭看看他放在自己小包子上的手,也是一頭黑線。把他的手拉下來:「不是這裡受傷,是一種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