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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被吼得有些畏縮,可想到來人,門房還是咽了咽口水,「不是——侯爺——是——」
門房後面的話,自然沒能說完。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背後傳來的冰冷氣息。
當然,話也不用他說完,因為雲永元也已經看到了來人。
看到來人時,雲永元身子一顫,下意識就要站起來。
可,想到了什麼,臀部就硬生生地粘在椅子上,沒動。
而一張老臉,此時僵硬著,瞪大他的眼睛看著來人。
來人,正是夜闌絕。
哪怕,夜闌絕已經特意收斂了身上的氣勢,可對於旁人來說,依舊氣勢逼人。
夜闌絕冷眼看了一眼那門房,眼底有著不悅。
門房剛才的話他可都聽到了,他來了,就不好了?什麼邏輯?
門房被用那眼神看著,直接嚇跪了。
雲永元見狀,只覺將軍府下人太沒膽識了些,丟人。
「還不給老子去看門,在這丟人現眼的。」雲永元吼。
門房一聽,下意識看向夜闌絕。
見夜闌絕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連滾帶爬地爬了出去。
雲永元:「……」想扶額,沒眼看。
等門房一走,廳內就只剩雲永元、槐林、夜闌絕和晨風四人。
在一陣靜默後,雲永元才繃著一張臉,口氣不太好地問,「攝政王來寒舍有事?」
面具下,夜闌絕微微蹙眉,卻點頭,「嗯,有事——」
……
另一邊,雲七月旁敲側擊地想要了解長公主的身體狀況。
只是,秦淮景和軒轅嬈已經冷戰太久,秦淮景更是對長公主的身體狀況一無所知。
而雲七月的旁敲側擊,終於還是讓秦淮景看出了端倪,「七月,你老實告訴我,嬈……她身體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此刻的秦淮景對於雲七月的醫術是十分信任的,所以雲七月問的那些問題,讓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軒轅嬈的身體健康問題。
雖然問這話的時候秦淮景是蹙著眉頭的,但是雲七月卻能明顯的看到秦淮景眼裡的擔心。
「也不是,就是想給長公主檢查一下,但是長公主她……」
雲七月沒有說完,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秦淮景卻心知肚明,對一旁的玉青道:「你去請長公主過來。」
玉青聞言,領命而去。
而長公主軒轅嬈,在得知秦淮景請自己的時候,先是驚訝,後蹙眉,「富馬找本宮有什麼事?」
軒轅嬈眸光犀利的看著玉青。
面對軒轅嬈這犀利的目光,玉青依舊不動聲色,「主子只請長公主過去,旁的便什麼都沒有說。」
軒轅嬈聞言蹙眉。
想到雲七月,眸色越深了幾分,逼視玉青,「那是不是雲七七月說了什麼他才請我過去的?」
玉青:「屬下不知。」
軒轅嬈有些慍怒,卻還是站起身,一拂衣袖,冷聲道:「你最好是不知。」
說著軒轅嬈也沒有繼續逼問,起身就朝外走去。
玉青見狀,跟隨在身後。
很快,軒轅嬈到了秦淮景住處,到的時候,秦淮景和雲七月正在用茶,場面和睦。
這一幕,對於軒轅嬈來說是無比的熟悉,也因此,深深地刺到了軒轅嬈的眼睛。
於是,軒轅嬈的面色冷了幾分,「駙馬好好的興致,就是不知道找本宮來有何事?」
軒轅嬈的聲音很冷,有種夾槍帶棒的意思在裡頭。
雲七月甚至十分敏銳的感覺到,軒轅嬈那槍棒是對著自己的,這讓雲七月的眉頭再次擰緊。
秦淮景也微微蹙眉,卻沒有立刻去回答軒轅嬈的話,而是安撫雲七月,「她就那個脾氣,你別在意。」
雲七月只扯了扯嘴角。
他覺得,秦淮景現在這場合說這種話,貌似不太合適。
果然,下一刻,就聽軒轅嬈冷道,「駙馬讓人叫本宮來,不會是為了討伐本宮的吧?」
雲七月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長公主的火氣更大了。
這一刻,雲七月甚至有種感覺,覺得長公主對自己的成見,就極有可能來源於駙馬。
或者說,與駙馬有關係。
在駙馬要再次說話之前,雲七月連忙起身,對著軒轅嬈道,「長公主殿下,你誤會了,秦叔是因為關心長公主的身體,想讓臣女給長公主診個平安脈。」
軒轅嬈聞言,神色微僵,忍不住看了一眼秦淮景,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了雲七月身上。
「當真?」
誰都沒看到,軒轅嬈的手微微握成了拳頭。
雲七月見軒轅嬈的語氣明顯比方才好了一些,瞧著也沒有那麼生氣了的樣子,心中就有了底。
於是便點頭,「臣女又怎麼敢騙長公主殿下呢?」
軒轅嬈一聽,臉色緩和了一些。
不過,想到了之前雲七月也想給自己把脈的事情,還是蹙眉。
但是,卻終究沒有說什麼,只冷道:「既然你這麼想給本宮把脈,那本宮就給你一個機會。」
說著,軒轅嬈就在雲七月方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雲七月的手搭在了軒轅嬈的手腕上,瞬間,長公主身體的各種情況就出現在雲七月的腦海里。
只是,等長公主身體的各種訊息傳遞完畢之後,雲七月不由得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