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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餘明安的眼神,呵,經歷過攝政王和禁地那男人的洗禮,這餘明安又算哪根蔥?
雲七月不僅絲毫不懼,還帶著幾絲慵懶的意味,不答反問道,「世子這是要賴帳的意思?」
餘明安邪邪的勾唇,「本世子不止要賴帳,今日還要你的命。」
賴帳又如何?
等她死了,誰知道他賴帳了?
話畢,餘明安拍拍手。
瞬間從賭坊四周湧出一群身形高壯的打手來,將雲七月主僕給包圍住。
餘明安看著雲七月,冷笑,「雲七月,怪只怪你太貪財,連本世子的錢都敢賺,又礙了本世子的眼,也礙了別人的眼。」
說罷,便都不等雲七月再說什麼,一聲令下,直接讓人動手。
雲七月都來不及去想所謂的『礙別人眼』中的『別人』是誰,就只交代青煙照看好似雪,便在對方的打手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飛快朝前衝去。
目標:餘明安。
她前面祭出攝政王,可不全是為了狐假虎威省事,更重要的是讓對方輕敵,以為昨夜那些殺手是攝政王的人幫忙解決掉的。
果不其然,賭坊的人雖然出的打手多,但是到底也輕敵的沒將幾個女人放在眼裡了。
加上吃過鍛體丸的雲七月的速度實在太快,所以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雲七月已經衝到了餘明安的跟前。
餘明安大驚,正要反擊,卻終究速度快不過雲七月,在他要動手時,脖子間已經有了一片冰涼的觸感。
「不想你們的世子有事,就都給我住手。」雲七月冷冷開口,聲音不再如方才那般的慵懶平淡,而是那種頗帶氣勢的,十分攝人。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見餘明安被雲七月擒住,且脖子上還抵著一把匕首,大家都停下了動作,全都戒備地看向了雲七月,緊張又憤怒。
同時覺得他們一群大男人在,卻叫一個小女子挾持了他們的世子而感到無比的難堪。
見那群打手乖了,雲七月才看向被自己挾持的餘明安,勾唇問,「現在,世子還想賴帳麼?」
微眯的眼,勾起的唇,欠揍的語氣,就算餘明安現在看不到雲七月的模樣,此時聽到那語氣,也氣得牙疼。
「你敢對本世子動手?」餘明安隱忍怒意,咬牙切齒。
他量雲七月不敢對自己動手,畢竟他……
還沒想完,餘明安就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並有一片濕潤流入衣襟裡面。
「你竟真敢!」餘明安怒極,額間青筋暴起。
在京城,誰敢對他如此放肆無禮?
雲七月:「你要再廢話,可不就是流點血了。」
冷冷的語氣,讓餘明安心底發寒,從沒有受過挫折的他,心底也第一次升起了濃濃的懼意。
儘管如此,餘明安依舊不願就這般妥協。
「你就不怕殺了我,你也走不出去?」
雲七月不以為然,「走不走得出去不勞你操心,便是走不出去有明安世子陪葬,倒也不虧。」
餘明安:「……」長這麼大,他還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憋屈過。
還想說什麼,可脖子上的匕首一緊,餘明安頓時不敢再廢話,朝著一臉無措的管事怒聲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抬銀子出來?」
說話時,餘明安與管事之間有了某種眼神交流,管事會意,立刻帶著人去了後面。
期間餘明安與雲七月協商:「我都讓人去給你搬銀子了,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雲七月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傻?」
餘明安:「……」她以前確實是傻子……
管事去了很久,久到餘明安都快要站不住了。
畢竟雲七月身高比餘明安矮,她又一點都不顧及和餘明安的身高差,就那麼隨意又不可撼動地握著手裡的匕首,叫餘明安只得被迫歪著身子。
可,要真站不住倒在那匕首上,小命就得沒了。
於是餘明安只能僵著身子,期待著管事能快點出來,這一刻他都有些後悔方才的決定了。
終於,在餘明安萬般期待下,賭坊的人搬來了十口沉甸甸的箱子。
看著那些箱子,雲七月微微挑眉。
她就不信餘明安拿不出銀票來,廢了這麼長的時間籌集了這十口大箱子的銀子,這是覺得她搬不動,存心折騰她的呢?
管事上前,掏出一沓銀票,遞給雲七月,「我們銀票不夠,這裡有五萬兩,箱子裡裝著的是另外的五萬兩。」
餘明安眼看著雲七月要吃癟,眸中划過一抹得意。
十口大箱子,他倒要看看雲七月怎麼搬。
只要雲七月不是一口氣搬回去,他就有辦法叫雲七月再別想碰到這些銀子。
當然,他也不怕雲七月去找馬車。
雲七月放他之時,便是雲七月的死期。
與他做對,註定不得好死!
餘明安眸中划過一抹陰毒。
只可惜,看到那些現銀的雲七月面上不見半點的吃癟或者為難,而是一邊吩咐青煙似雪去找馬車,一邊吩咐賭坊的人當場清點銀子。
總不能人家說裡頭有五萬兩那就是五萬兩吧,萬一裡頭放了石頭呢?
不過好在因為餘明安想著銀子總會拿回來的,並且也沒有機會叫管事作假,所以箱子裡都是貨真價實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