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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氣極。
她覺得自己要在跟雲七月掰扯下去,自己可能會氣死。
於是也不多言,更加忽視了雲七月前面的威脅,冷聲吩咐那些進來後就沒動的護衛,「給老身抓住她!」
護衛聽令,立刻朝著雲七月圍攏,準備抓人。
與此同時,雲七月給了青煙一個眼神,青煙帶著似雪退到了一旁。
而收回視線時,雲七月清楚地看到了徐氏眼裡的那一抹狠色。
嘖嘖,看來這些護衛就是徐氏給找來的。
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護衛,雲七月臉上半點急色也沒,只涼涼掃向那些護衛,似提醒又似挑釁地道,「你們可別忘了,我現在可是攝政王的未婚妻,你們真敢抓我?」
一聽這話,眼看著就要抓住雲七月的護衛頓時不敢動了,甚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實在是攝政王的可怕太過深入人心,讓大家對攝政王相關人事物有著本能的畏懼。
見自己輕飄飄的一句話這麼管用,雲七月在心中嘆了口氣。
她真就只是因為懶得動手,所以才隨口說出這句話來威懾的,沒想到攝政王的名號居然這麼好用。
可,她現在更加擔心這場婚事了怎麼辦?
她不怕事,可……她一點不想跟自己覺得危險的男人為敵。
總感覺對上那雙莫測的眸子時,她就有種自己要是跟他為敵就很自不量力的感覺。
而她的直覺,素來很準。
滿心憂傷,還無人知的那種。
見護衛停下,雲建業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們傻啊?攝政王真能看得上她這個醜女?你們別被她給騙了。」
說著,一臉不屑地看著雲七月,「也不拿把鏡子照照自己,就你長得那德行,人攝政王會娶你?怕不是在白日做夢吧?」
護衛們有些鬆動,但是還是不敢動。
雲七月聞言非但不怒,反倒是一臉地看著雲建業,「說這些,你們倒是叫攝政王他來退親啊!」
要是他們真有這本事,她敬他們是條好漢。
雲七月的話,成功地讓雲家眾人一噎。
這話要怎麼接?
叫攝政王來退親?
他們哪裡來這麼大的膽子和面子?
而且,雲七月的話也提醒他們了,便是攝政王最後不會娶雲七月,如今攝政王一天不來退親,一天不擺明態度,人云七月身份上就是攝政王的未婚妻。
攝政王這人陰晴不定,便是再如何的不喜歡雲七月,可只要雲七月一天是他未婚妻的身份,他們就當真一天不能對雲七月怎樣,否則攝政王想要秋後算帳,那他們就慘了。
尤其,雲家眾人這個時候也想到了雲七月回來那日,莫名出現在雲家門口的攝政王……
莫不是攝政王對雲七月真有些不同不成?
比起其他人,此時徐氏要多想一層,那便是,自己派了兩次殺手去刺殺雲七月,卻都沒有成功。
雲七月便是厲害,總不能厲害得過兩撥殺手,難不成其中有攝政王的手筆,是攝政王在暗地裡幫她不成?
想到這裡,徐氏的臉色不由得慘白一片。
而雲家其他人此時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有雲七月和攝政王的這一層關係在,他們一時間真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雲七月了。
而雲七月可沒有眾人的糾結,她只知道老夫人想要賴掉本該給她的玉墜,於是在眾人糾結時,幾個抬手間,再次砸了幾樣貴重的東西。
嗯,反正不是她的,她一點都不覺得心疼,反倒是看到那幾個臉上表情時,她覺得分外的爽快。
老夫人見雲七月還有要砸東西的意思,頓時急道:「別砸了,我給你。」
再叫雲七月這個混不吝地給砸下去,家裡就拿不出什麼可以充門面的東西了。
況且,那個玉墜雖說奇特,可到底有沒有她侯府的這些寶貝值錢也誰都說不準。
再者,雲七月今日能拿走,她他日也定然能想辦法拿回來。
如此地安慰自己後,老夫人才紓解了一些心中的鬱氣。
聞言,雲七月止住了動作,她此時手中還拿著兩個青花瓷,並以『老夫人動作再不快點,那她就繼續砸』的眼神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這次也不敢再耽擱,立刻起身親自去取。
自拿到那玉墜後,那玉墜她就一直自己放著,並未經由其他人的手,所以其他人都不知玉墜在哪裡。
老夫人生怕雲七月再砸東西,所以沒有特意拖延時間,沒多久就拿著一個錦盒回來了。
讓嬤嬤將錦盒拿去給雲七月,老夫人自己坐下歇息。
因為走得太急,她現在還有些喘。
雲七月接過了嬤嬤手裡的錦盒,當眾打開。
只見裡頭躺著一塊拇指大小的水滴形紅玉,玉紅的滴血,就仿佛是鮮血凝結一般,還透著盈盈的紅光。
在雲七月的手碰觸到那水滴形紅玉時,一種奇特的感覺就襲向心頭,暖暖的,很親切的感覺。
幾乎是瞬間,雲七月就確定了這個玉墜的不同尋常,也難怪老夫人要賴帳了。
而雲家其他人這是第一次看到那個水滴形的玉墜,一時間有些紅了眼。
這玉墜這麼奇特,一定價值不菲,給了雲七月,叫他們心中很是不甘,恨不得從雲七月手裡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