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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伯和似雪剛要鬆口氣,就聽雲七月說:「照你們這樣說,攝政王確實不能嫁。」
就這?
不該有點別的表示?例如,立刻馬上收拾包袱?
像是看出雲伯和似雪心中所想,雲七月繼續道,「我會想辦法退婚的。」
雲伯:「……」
似雪:「……」
雲七月:「行了,你們也別杞人憂天了,若是那攝政王真有你們說的那般有能耐,你覺得咱們逃得走麼?」
雲伯和似雪兩人聞言面面相覷。
似乎,小姐說得有道理。
攝政王真想殺一個人,逃是沒用的。
看著兩人的表情,雲七月一臉瞭然,「行了,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去吧,這件事我知道怎麼處理,你們就別操心了。」
說罷,雲七月也沒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轉身回房,將兩人關在了外頭。
只是回到房間,雲七月便再不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眸色漸趨冷肅起來。
第44章
雲七月從來就不是一個無腦自大的人,面對雲伯他們時她雖然表現得不以為然,可那也是不想要他們跟著自己擔心罷了。
這件事有多棘手,她也不是不知道。
可,這件事她很被動,一時間還真想不到什麼好的法子。
不過要是攝政王當真如似雪說的那般殘暴,那她今晚怕是得先做好防備才行,畢竟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也實在是危險至極……
另一邊,攝政王府。
自聖旨下下來後,王府就一直陷入一種低氣壓中,王府下人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殃及池魚。
而跟在夜闌絕身側的侍衛晨風和墨羽兩人就苦不堪言了,那強大的威壓壓迫得他們胸口悶疼,喉間一陣腥甜。
這個時候晨風簡直要恨死狗皇帝了,沒事下什麼聖旨?
那不是閒得慌麼?
主子他這樣的人,會喜歡有人擺布?
主上想成親,自己不會去下聘?
總之,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無妄之災,就全都是狗皇帝造成的。
越想越氣,晨風瞪了一眼夜闌絕手邊放著的那捲聖旨,便頂著壓力,道,「主上,要不屬下進宮,讓皇上收回成命?」
話落,晨風並沒得到回應,反而讓室內的威壓更重了。
晨風簡直要跪了。
主子威壓要是再這樣不要錢地釋放下去,他非得受九級內傷不可。
可,主上分明對這次的賜婚變現出極度的不滿,為何還不樂意叫皇上收回成命?
要知道,主子要是想命令皇帝做什麼,其實也輕而易舉。
難道……
晨風想到什麼,眉頭微微打結,小心地覷了一眼夜闌絕。
難不成因為皇帝的賜婚,讓主上產生了逆反心理,所以對那雲家三小姐的觀感也變質,而失了興趣了?
若這般,那……
咽了咽口水,晨風苦哈哈的道,「主上,要不屬下今晚就去將軍府……」
話沒有說完,晨風就感覺一道冰冷刺骨的視線射向自己,「你今晚去將軍府想做什麼?」
冷冷的話語,仿佛帶著無盡的冰渣,凍得晨風有些頭皮發麻,膝蓋忍不住一抖,便重重跪地。
「主上,屬下……」
「滾!」
晨風不敢多言,麻溜地爬起來滾了。
直到不再與夜闌絕同處一個空間,晨風才重重地舒了口氣。
還好,還好主上沒有產生逆反心理對雲三小姐改變觀感,看來這雲三小姐依舊是主上的心頭菜,否則為何在他提出想要去雲府解決掉雲三小姐時,主上就迫不及待地讓他滾呢。
真是太好了,王府往後再也不會只有公的了。
「收起你的豬腦。」
晨風腦補得起勁時,跟在晨風后頭出來的墨羽冷冷的提醒。
晨風炸毛:「你說誰豬腦……」
「轟——」
似乎嫌棄外面太吵,夜闌絕一把轟塌了門。
晨風也顧不得跟墨羽吵架,飛快地跑遠了,他怕再不跑,被轟塌的就是他自己了。
而此時,屋內的夜闌絕並不知道晨風的一番腦補。
在晨風出去後,夜闌絕冷厲的眸子看向手邊明黃色的聖旨。
然後,手一伸,『轟』的一下,聖旨和放著聖旨的小桌瞬間化作齏粉。
而若非雲七月如今對他有用,那麼現在化作齏粉的就是雲七月了……
一天過去,京中沒傳來雲七月暴斃的消息。
三天過去,仍舊沒傳來雲七月暴斃的消息。
這下子,不僅是隔壁侯府的人坐不住了,就是下注的人和下賭的人也都個個著急得不行。
而讓大家著急的中心人物雲七月,在安靜地度過第一晚後,雲七月也沒有閒著,戴上帷帽從將軍府的後門出去,往返於當鋪藥鋪和將軍府之間,當了不少華而不實的東西,也採買了不少藥材。
不過其實將軍府是有藥房的,只是藥房裡的名貴東西都被霍霍掉了,剩下的那些東西太過不全,所以雲七月才會自己出去採買。
等採買好的東西齊全了,雲七月便將自己關在明月樓一間被她當作藥房的房間裡,開始製藥。
一開始雲七月就制各種防身的毒藥迷藥,比如五步散,醉逍遙之類的。
後來見依舊平靜得沒有一絲的水花,雲七月又順便給自己的臉製造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