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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煙說著,又再次補充:「夫人說,奴婢過早干涉小姐的生活,會有礙小姐您渡劫。」
若是從前,當雲七月聽到青煙這番話後,是會直接認為青煙是在胡扯了。
可現在,雲七月的內心滿滿的全是震驚。
死劫,原主不是才剛度過死劫了?所以她才來了。
可……
「我娘她還有說什麼?」雲七月看著青煙,努力壓抑住自己內心真實的情緒,袖中的拳頭卻是捏得死緊。
「夫人說,一旦小姐經歷了一場死劫,那必然就不會痴傻。」青煙說著,又道,「夫人還讓奴婢告訴小姐,既來之則安之,一切不過是回歸原位罷了。」
回歸原位?
雲七月驚。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麼?
原位……難不成,這裡才是她的原位?
心臟不受控制的不停地跳動著,雲七月卻儘可能的平緩著自己的呼吸。
有很多想問。
比如,她娘為何知道這些。
比如,回歸原位是什麼意思。
可,終究想了想,雲七月還是決定放棄。
有些話,是不能隨便問出口的。
而答案,青煙也未必知道。
平復了一會兒情緒,雲七月才看向一直有些懵懂又震驚的似雪。
顯然,青煙所說的一切,似雪不知道。
那麼,似雪又是什麼來歷?
見自家小姐看向自己,似雪忙道,「我是義父撿回來的。」
原來,比起青煙,似雪的就簡單多了。
她從小被雲伯收留,自小就跟在一個宮裡出來的老嬤嬤身邊相伴。
雖說那老嬤嬤兩年前便去世了,似雪本該來將軍府伺候雲七月。
只不過在這府中,所有忠心的人,除了雲伯之外,都被隔壁的人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給打發了出去。
雲伯為了不讓似雪一進來就被清理走,就延緩了似雪進府的時間。
直到幾日前,似雪才被雲伯帶回到府里,只是還沒等似雪出現在雲七月面前,之前的雲七月就出事了。
一番詢問下來,兩個丫鬟確確實實都是自己的人,雲七月也沒別的可說的,只道,「我身邊從不留背主之人,你們要想留在我身邊,便終身不可背叛我,否則我絕對不會輕饒。」
雲七月的面色肅冷,語氣凌厲。
青煙和似雪只覺得一種無形的壓迫將她們包圍,讓她們忍不住想要臣服。
「青煙(似雪)願意追隨小姐,誓死效忠。」兩人朝著雲七月磕頭,算是正式認下了雲七月這個主子。
而後,雲七月便吩咐了兩人一個任務。
讓青煙去尋找之前被各種理由打發出去的老人,當然,她只要忠心的。
這點需要青煙自己去分辨,既然青煙這三年都在府里,沒道理這點小事都分辨不出來,這算是給青煙的考驗。
至於似雪,她的任務就簡單多了。
雲七月列了一張長長的單子,裡面全都是藥材名,雲七月便讓似雪去把那些藥材全部給買回來。
身為醫者沒有藥,就跟鳥兒沒了翅膀一樣,可不得行。
至於系統,雖說系統能夠兌換一些藥,可她雲七月可從來就不是一個會依靠『作弊』的人。
凡事,還都得做兩手準備才行。
大概花了兩日的時間,似雪才終於買完了雲七月單子裡的所有藥材。
藥材齊了,雲七月便準備好好製藥配毒,然而此時明月苑卻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第19章
「三妹妹——」
一道嬌柔的聲音,傳入雲七月耳中。
雲七月抬頭,卻正好對上雲雅柔那雙偽善的眼睛。
此時的雲雅柔臉上已經消腫了,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裙衫的她,嬌俏又溫婉,明媚又端莊,那臉上那恰到好處的滿含關切和善意的淺淺笑容,若非她有原主的記憶,還真當她是好人了。
也難怪原主到死都那麼的信任她,實在是雲雅柔這人太能裝了。
明明前幾日雲雅柔還惡毒的親手害死原主,而雲雅柔她自己的臉也被她給打腫了,可偏偏此時此刻雲雅柔這模樣,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得不說,雲雅柔這選擇性失憶的段數還是挺高的。
雲雅柔被雲七月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臉上的笑險些掛不住,不過很快就被她給調整了過來,一臉難過的道,「三妹妹,你是不是還在怪二姐?先前那些事二姐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著,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雲七月冷眼看著雲雅柔,好心提醒道,「是你傻還是我傻?這裡可沒有觀眾,你表演給我看沒用。」
這柔弱可憐的模樣,但凡有個男人在場都得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了。
可惜,她雲七月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雲雅柔也不是什麼香玉。
雲雅柔聽著雲七月那略帶嘲諷的話,原本正要去擦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的手就是一僵。
看了眼旁邊根本沒朝她看一眼的青煙和似雪,手乾脆就放了下來,看著雲七月的那雙眼眸里多了一絲怨恨。
雲七月無懼,冷冷迎向雲雅柔的視線,眼神冷漠中透著一絲的深意。
三息不到,雲雅柔就慌張地移開了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跟雲七月對視的過程中,她總有一種被碾壓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低她一等,十分的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