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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姐姐那種情況下還願意捧上一顆真心的人,她瞧著就順眼。
韓公子也在的話,那——林好看向韓寶成走出來的方向,果然在人群里看到了堂兄溫峰。
難道韓公子說的朋友是堂兄?
這個念頭閃過,很快被否定。
以她對堂兄的了解,事關大周讀書人的尊嚴,堂兄若能對出來早就站出來了,而不會無動於衷。
那個朋友應該是狀元郎楊喆。。
林好往那個方向多看了幾眼,沒有發現楊喆身影,反而被溫峰瞧見了。
溫峰面露意外,擠過人群來到林好身邊。
“阿好,你也在啊。”
“出來買了點東西,瞧見這邊熱鬧就過來看看。十一哥和韓公子兩個人麼?”
溫峰語氣有些無奈:“對,不過韓兄已經打發小廝去喊楊狀元了。”
林好不由一笑:“是韓公子會做的事。”
溫峰心頭一動。
看來阿好對韓兄印象不錯,這麼說,韓兄很可能得償所願。
溫峰有心問問林嬋身體情況,又被玉琉人的鬨笑聲引了過去。
與看熱鬧的人一樣,幾個玉琉人認為韓寶成在吹牛,其中一人笑問:“你朋友在哪兒?”
“我朋友馬上就到。”
“人不在?”玉琉人互看一眼,笑得更大聲了。
看熱鬧的人忍不住埋怨起來。
“這人怎麼這麼不靠譜啊,朋友都不在這裡,還替朋友把牛吹出去。”
“就是啊,這不是上趕著讓玉琉人看笑話嘛。”
一片指責聲中,一名年輕人卻激動起來:“我見過他,他是去年的新科進士!”
新科進士?
議論聲一停,很快有人反駁:“新科進士也沒用啊,剛才不是好幾個新科進士與玉琉人比試,結果敗下陣來。”
年輕人緊攥著拳克制激動:“他的朋友是楊狀元!”
聽到的人都激動起來。
去年御街誇官,他們可都見過高頭大馬上狀元郎的風采。那可是文曲星下凡,到現在他們還記得喧天的鑼鼓聲和高舉著的“連中三元”大旗。
那真是數十年難見的風光場面。
“沒錯,狀元郎來了肯定讓玉琉人灰頭土臉!”
人們突然有了信心,一掃先前的憤懣尷尬,翹首以待狀元郎的到來。
“天鳴,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嬉笑的玉琉人見到來人,紛紛行禮。
玉琉王子走過去,語氣透著好奇:“誰能說說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這麼多人?”
一人得意笑道:“王子,我們與大周才子比對對子,誰知他們才智平平,沒有一個對出來的。”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又笑起來。
玉琉王子擺出不贊成的神色:“不可如此, 咱們是客人, 對主人要客氣些。”
“沒有不客氣啊。是他們總覺得咱們玉琉比不過, 文才天下第一呢。”
“行了,不要說這麼多,隨我回客館。”
幾人面露遺憾, 不情不願應了。
見他們要走,看熱鬧的人反而不幹了。
“別走啊, 對對子的人馬上就來了。”
“是不是聽說我們狀元郎要來, 就不敢留下了?”
不怪看熱鬧的人拱火, 今日真讓這些玉琉人走了,大周的臉面就丟盡了。而等狀元郎來了, 還有揚眉吐氣的機會。
聽到這些喊聲,要走的玉琉人站著不動了:“王子您聽,他們說咱們沒膽子留下呢。”
玉琉王子眉頭一皺, 臉色沉了下來:“既然這樣, 那就等一等吧。”
“來了, 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 人群自覺分出一條路,一名身穿月白色直裰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青年眉眼如畫, 身姿如松,明明身邊跟著人,可在人們眼裡卻只看到他一人。
“狀元郎, 是狀元郎!”人們激動喊著。
頭戴帷帽,靜靜站在玉琉一行人中的靈雀公主一雙美目透過輕紗, 灼灼望向來人。
原來他就是大周的狀元郎。
原來宜安公主的夫君是這個樣子。
她抬手理了理遮過尖尖下頦的輕紗,微微笑了。
“楊兄, 你可來了。”韓寶成見楊喆過來,鬆了口氣。
剛剛他可真擔心這些不要臉的玉琉人就這麼走了。好友的才華他再清楚不過, 不讓玉琉人長長見識太憋屈了。
玉琉王子看著走近的青年,難免閃過一個念頭:王妹該不會是純粹看上狀元郎這個人吧?
不,不,王妹之前都沒見過這位楊狀元。
玉琉王子並不想承認他一個大男人都險些被大周狀元郎的風采折服,忙揮去雜念:“那日宴會,本王見過你。”
楊喆神色淡然介紹了自己,看向幾個玉琉人:“聽聞這裡有比試對對子的趣事, 不知楊某能否參與?”
玉琉才子一聽,暗暗惱火。
明明是兩國文斗,怎麼到了這人口裡就成了趣事?一句話就把今日之爭歸為不入流的玩鬧,這個大周狀元郎實在可惡。
他們想到先前王子叮囑最後要讓這人勝出, 越發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