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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吐血可把在廚房燒火的李惠蘭和在外頭抽菸的許大山嚇到了,趕忙跑過來看是什麼情況。幾個站在外頭的鄰居也都跟了進來。
李惠蘭看著滿嘴血的兒子,擔心的眼淚當場掉下來,一邊努力安撫一邊想查看他嘴巴的情況。
她擔心兒子把舌頭咬到了,如果是舌頭那就麻煩了,她小時候可是見到過別的孩子咬舌頭的,那血嘩啦啦的流,怎麼都止不住。
可嚇壞了的許濤哪裡冷靜的下來,哭的撕心裂肺。最後還是許大山和幾個鄰居一起把他摁住,強行讓他張開嘴,李惠蘭才得以看清楚。
確定他不過是磕掉了乳牙,李惠蘭差點被這個兒子氣死,許大山也覺得丟臉。
一個男孩子,竟然因為掉乳牙出血哭成這樣,全村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丟人的。
作者有話說:
在開始寫正文後整理了下大綱,覺得這個名字可能更適合,就改了。嘿嘿。
本文更新時間為晚上九點,坑品有保證,不會坑的。上一本因為悶頭寫,等察覺到感覺不對的時候已經沒辦法改了,以至於影響到寫一本,怕寫著寫著情緒又沒壓住。如果哪裡寫的不對,希望小可愛們可以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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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有若干完結文,歡迎戳。
已完結年代文:《八零村口小賣部老闆娘》《七零反派女知青》
已完結古穿甜餅:《哀家不頹,更加不廢》《皇上,你可以不行》《尚書家的貓》《重生之傅御史寵妻日常》
已完結現言甜餅:《教授掉馬以後》
萌短甜餅:《我是慧妃》
第3章
許濤這一天哭鬧了太多次,吃過晚飯簡單洗了個腳後,很快撐不住睡著了。
他是李惠蘭的心肝肝,即使已經八歲了,也是和他們夫妻睡在同一張床上。
兒子睡著後,李惠蘭過來包惜惜房間看了看,主要是想看一下她睡著沒。
包惜惜正裝羸弱呢,聽到動靜自然是緊閉雙眼。這也讓李惠蘭以為她睡著了,回到房間躺下後如往常一樣和丈夫聊了起來。
李惠蘭擔心許大丫這次溺水傷了根,身子怕是回不到以前那樣好。如果真是這樣就得趕緊送走,不能幫家裡幹活的人,養著總覺得虧了。
許大山則不以為然,不怪他這態度,實在是一直以來許大丫身體太好了。
小時候奶水不足,哭聲也比其他小孩子洪亮。長大點吃米湯,長的也半點不輸那些吃迷糊的。再長大一點不是白粥鹹菜就是地瓜南瓜,可個子比那些經常吃米飯的孩子還高。這次不過是在河裡泡了泡,怎麼就傷到身子骨了呢。
他下了個結論:「這孩子命硬的很。」
李惠蘭笑話他男人粗心大意,仔細把自己的分析說給他聽。
「你仔細留意她臉色,哪還有半點以前的紅潤。今天在廚房我不過輕輕打了一巴掌,她就暈了過去。還有傍晚我們從菜園回來的時候,她嘴唇白的就根垂死之人一樣,可把我嚇得喲。」李惠蘭說到這,拍了拍胸口,仿佛仍心有餘悸。
許大山聽得微微皺起眉頭,嘴上說那是她打人不知輕重,但經她這麼一提醒,心裡倒也覺得好像還真是這樣。
十幾年夫妻,李惠蘭看穿他口是心非,又接著往下說了很多,什么小孩子不比大人,身子骨頭還沒長穩,村子裡也有不少以前好好的病了一場後身體就不行的。本來只是想說服丈夫的,說著說著,她愈發堅定自己的觀點。
如此有理有據,許大山被說服了,嘴上終於也承認,許大丫身體也許真的變差了。
李惠蘭躺在床上直接翻了個白眼。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不是變差,是變得很差。」
『很差』兩個字,她咬的特別重。
在李惠蘭看來,許大丫醒來後家務都也幹不了,跟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顧沒什麼兩樣。
兩人不愧是夫妻,只抓著許大丫身體不如從前,半點沒去想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許大山覺得,既然許大丫已經不能幫著幹活,不如早點進城把親生女兒換回來。家裡條件這麼困難,他不樂意養著這麼一個不能幹活的沒血緣關係的人。
李惠蘭樂了,心道果然夫妻同心。
一番商量後,兩人決定好好養她兩天,等到能走遠路了,就立刻進城。
說完這些,許大山習慣性埋怨了句:「都怪你,當初自作主張換調孩子。」
如果不調換孩子,也就沒折騰著進城換回孩子這事。
這點李惠蘭自知理虧,可也忍不住駁了他:「大丫能幹活的時候,是誰說這事乾的好。親生女兒在工人家裡吃香的喝辣的,別人的女兒在我們家做牛做馬。天底下就沒比這更賺的買賣。」
當初她調換了孩子後,也是瞞了許大山許久。
畢竟是第一個孩子,李惠蘭多少也會掛念。借著一次幫生產大隊護送糧食的機會,她偷偷去看下親生女兒。
養的白白胖胖,穿的還是新淨的花布裙,李慧妍和丈夫疼的連走兩步路都不捨得。
李惠蘭放心了,感動的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她當年那個決定果然沒錯,不然親生女兒哪能過上這麼好的生活。
許大丫長到四五歲,能幫著干一點簡單的家務活及幫忙照看弟弟,李惠蘭才一點一點把這事透露給許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