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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書放回去,托著腮,想到自己之前封印發作的時候,他都是用洗靈盞就治好了,現在居然還要重新找辦法,難道已經很嚴重了嗎?
宛茸茸心情沉重地看向窗外,外面天色微亮了,也不知道出去多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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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疑此時正站在漆離的屋內,居高臨下地看著被五花大綁的人。
漆離怒視著眼前的人,臉氣的鐵青:「宛源深你想幹什麼?直接殺了我嗎?」
「今天我來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隨疑也懶得跟他拐彎抹角,「你知道閉靈印嗎?」
漆離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是不是要對茸茸做什麼!」
隨疑看他知道一些的樣子,繼續問:「你覺得這個封印能對她做什麼?」
「你心思這麼歹毒,我怎麼知道!」漆離奮力地掙扎依舊無果。
隨疑唇邊勾起冷笑:「其實茸兒身上已經有這個封印了。」
「什麼?」漆離整個人都嚇住了一般,滿臉不敢相信,想到一些往事,「茸茸是妖?」
隨疑沒有否認:「她是鳳翎鳥的後代,自然是妖,你難道不知道他的父親是鳳翎鳥嗎?」
漆離聽到這話,目光都是探究,像是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但是那張臉確實是宛源深的,而且宛源蕪的丈夫確實是鳳翎鳥。
他試探地問道:「是你給她弄的閉靈印?你要壓住她鳳翎鳥的身份?」
隨疑反問:「你覺得呢?」
漆離瞬間就氣的漲紅了臉:「宛源深,你的心思怎麼這麼惡毒!阿蕪被你活活折磨死了,你現在就來折磨她唯一的孩子是嗎?你明明知道閉靈印沒有解法!」
隨疑眼眸微斂望著他,像是想看出他一點說謊的跡象,但是他沒有看到,不相信地問:「真的沒有解法?」
「你不是宛源深?」漆離眼神突然銳利地盯著他看,「你是誰?」
隨疑沒想到他倒也沒有蠢笨如豬:「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告訴我,閉靈印是不是真的無解?」
漆離在想這人到底是誰,想起能比宛源深還厲害的人,目前好像只有,剛從無妄山出來的隨疑,問道:「你是隨疑?」
身份被識破,隨疑也沒有任何慌張,蹲在他面前,笑著望著他,但是手卻掐上了他的脖頸,眼神陰冷不已:「宛茸茸現在身上的閉靈印不受控制,你若是知道閉靈印的解法,還能救她一命,否則我可以現在就讓你死。」
漆離一時間分不清隨疑是什麼意思:「隨疑,你裝成她的師尊跟她共處一室,又想幫她解封印,你想利用她做什麼?」
隨疑:「她懷了我的孩子,我當然要救她。」
「什麼!你這個禽獸!」漆離更是恨得牙痒痒,「這裡是雪陽,你怎麼敢這麼放肆!等會我就告訴沈宵圍殺了你!」
面對這樣的威脅,隨疑眉頭都沒動:「你殺了我,宛茸茸也會死,她現在還能活著,都靠我吊著一口氣,而且我是她孩子的父親,你確定殺了我,她還會願意跟你離開嗎?」
隨疑的話都說到了漆離在意的點上,他不想宛茸茸死,也不想她怨恨自己,只能暫時妥協:「你想怎麼樣?閉靈印確實無解,宛源深親口說的。」
他之前在宛家當劍侍的時候,經常跟在宛源蕪身邊,聽過不少宛家的秘術,閉靈印就是之一,這種封印宛家也是明令禁止,不許學用。
但是宛源深本就是天縱奇才,什麼都會學,宛源蕪知道後還跟她哥哥鬧了脾氣,問過這種封印是否有解法。
當時宛源深說的就是,這種封印無解,一旦在身體形成,只要魔心產生,就會自毀而亡。
這是隨疑早就預想到了這個最壞的結果,沉默了會,掐緊了他的脖子,命令道:「你去雪陽最大的密書閣,找寫了閉靈印的半側書。」
「你有辦法救茸茸是不是?」漆離期盼地看著他。
隨疑其實很想殺了這蠢貨,但是考慮到漆離身邊,目前是宛茸茸最好的去處。
若是他妖骨完好,能帶她回妖界,以他的威望無人敢動她。
但是現在妖骨已經毀了,他性命也堪憂,輕雲雖然有能力,但是面對動盪的妖界勢力,總歸不會面面俱到。
這樣的情況下,他若是固執己見,帶宛茸茸回妖界,就是給她找了條死路。
隨疑收回手,站起來,神情倨傲地看著他:「我不會讓她死,我會將她安全地送到你手裡,只是希望你記得你自己說的話,待她如親生女兒,否則,我會踏平整個魔界!」
他說完一揮手將漆離身上的束縛解去,打算離開?
漆離看他要走一把攔住他:「你要我怎麼信你的話?」
「你連從宛源深手裡救下宛源蕪的能力都沒有,你不信我,你能救得了宛茸茸?」隨疑這話戳到了漆離的傷心處。
「那是之前,現在我是魔界之主,我可以保護好那個孩子。」
隨疑看外面天色亮了,不適合多呆,也沒有跟他囉嗦:「你若是真想保護好宛源蕪唯一的孩子,就聽本君的安排,把有關閉靈印的書都找來給我。還有沈無餘一直要殺了宛茸茸,別被利用了傷了宛茸茸,還沒反應過來。」
他說完便消失在漆離的面前。
漆離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靜站了許久,想到剛才隨疑說的那些話,就莫名記起曾經宛源蕪被她哥哥搶走的事,心裡頓時慌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