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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疑知道肯定是宋輕雲又胡說八道。
其實只要她在自己附近,他就能汲取到靈氣,但是還沒張口,就被她的手捂著的唇:「別說了,快療傷,你看起來都弱了好多。」
隨疑:「?」弱了很多?
頓時他唇緊閉,準備給自己療傷,但是她摟的太緊,微隆的肚子貼在他的身上,肚子裡孩子的動靜,他能無比清晰的感受到。
一時間完全無法靜下心來。
睜開眼,偏頭看她,問道:「宛茸茸,你給孩子取名字了嗎?」
宛茸茸說到這個很高興:「我給他取了小名!」
隨疑有些好奇:「什么小名?」
「先不告訴你。」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把頭埋他肩膀旁,「還沒取大名呢,人族一般是父親給取大名的,你取吧。」
隨疑側了身子,看著她想了想,這名字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再想想吧。」
「嗯嗯,也不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生。」宛茸茸在他耳邊嘟囔著,最後她話音越來越輕,像是睡著了一樣,沒了聲音。
隨疑看著她安睡的樣子,伸手碰了碰她的臉,眸光暗沉,按一個月來說還有四天,她就要臨產了。
但是他知道,她身體被暫時壓制的封印,不會堅持這麼久。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鬼使神差地低頭輕輕地壓上去,蜻蜓點水般,一掠而過。
他抬起頭,細細地看她的眉目,眼中帶了些笑意。
坐起身就下了床,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找到解決她封印的辦法。
隨疑穿好衣服,將爬不動的烏龜,拎到桌上的小籃子裡,直接走出了房間。
門一被關上,躺在床上『熟睡』的宛茸茸睜開眼,看向緊閉的門口,摸了摸自己的唇,像是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心想,他為什麼突然偷親我?
*
隨疑一出房間,看了看四周就知道這裡是宋輕雲的底盤,而且還臨近妖族。
他召喚了宋輕雲,沒一會宋輕雲就著急忙慌地跑來,看到他就喜極而泣了:「隨疑,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愁死了!」
宋輕雲一邊哭一邊想抱他,隨疑伸手直接推開:「哭完再說。」
「你好冷血,好無情啊。」宋輕雲控訴著,還是擦了眼淚。
隨疑嗤了聲:「這兩天什麼情況?」
「沒什麼特別的情況,就是如你所說,沈無餘去萬宗門那趟,直接把萬宗門給滅了,現在宛無源只能在雪陽呆著。」宋輕雲說完,看他臉色不好,伸手碰了下他的脈搏,「你元氣受到損耗,身體現在還很虛弱,怎麼不休息?」
隨疑躲開他的手:「沒時間耽擱,你回一趟妖族,把聖瑜帶來。」
「我不去!」宋輕雲聽到這個名字,就恨不得退避三舍。
「怎麼?你和她還老死不相往來?」隨疑調侃了句。
宋輕雲撇開頭:「哼,反正我不去。」
隨疑捂著心口猛地咳了好幾聲,又說:「你不去,那只能我親自跑一趟了。」
宋輕雲一看他這病弱的樣子,嘖了聲:「得了,你還給我用苦肉計,我去我去。」
他十分無奈地應下,把回元氣的靈丹丟給他:「補補,你救了我的命,我可不會忘恩負義。」
隨疑接過藥,道了聲謝,走到院子的石桌前,將之前漆離找到關於閉靈印的書都拿出來。
認真地翻閱,他心裡始終相信,閉靈印是有解法的。
他看書一直都很快,將十幾本書翻閱完,正揉著眉心,就見宋輕雲帶著一個高挑颯爽的姑娘走進來,她發間插著一隻芍藥,柔和她英氣的面容。
隨疑朝兩人看了眼,宋輕雲朝跟在自己身邊的聖瑜說:「說了,是隨疑找你,我才懶得找你。」
聖瑜不悅地瞥了眼宋輕雲,就走到隨疑面前,恭敬地行禮:「君主。」
隨疑起身,不想管他們兩的『眉來眼去』,朝聖瑜說:「本君今日請你來,是有件事需要你。」
聖瑜客氣道:「宋輕雲同我說了,君主吩咐就行。」
聖瑜是妖族醫術最厲害的人,隨疑覺得她或許能尋到一些生機。
他直接帶她進了屋內,宛茸茸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為是隨疑回來,轉頭看過去,就看到隨疑帶著一個姑娘走進來,心裡滿是不解,心想,這是要幹嘛?
隨疑走到床邊,事先朝宛茸茸說:「我給你找了個大夫,讓她給你看看。」
聖瑜一眼就看出,床上的姑娘懷孕了。
又發現向來兇殘嗜血的君主,對那姑娘目光溫聲細語的,感覺不對勁,目光微偏,看向宋輕雲。
宋輕雲也不能見死不救,對著勾了勾兩個手指,表示兩個人的關係。
聖瑜瞭然,聽到隨疑喊她,直接上前,恭敬地說:「夫人,我給你診脈。」
宛茸茸:「?」夫人?
她一臉驚嚇,心想,隨疑是不是胡說八道了什麼。
隨疑聽到這個稱呼,餘光看到宋輕雲拍額頭,懊惱的樣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宋輕雲立刻就嘿嘿地笑了笑,挪到烏龜趴著的桌前,埋頭裝死玩烏龜。
聖瑜沒注意三人的神情,因為她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摸著脈搏的手下,本來舒展的眉心開始鎖緊。
宛茸茸看她的神情越來越嚴肅,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