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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疑也感覺到了,自己尾巴上那個『鈴鐺』,在緊貼著他的肌膚微微顫動,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從他尾骨瞬間竄上來,他呼吸立刻沉了起來。
他想將自己尾巴上的『鈴鐺』弄掉,就感覺自己的尾巴被她輕輕地捏著,還有她驚奇的聲音:「你尾巴上的鈴鐺會動!」
隨疑:「……」
他好像知道這個鈴鐺是什麼了,應該是用於房事的緬鈴,熱了就會顫動,難怪那個顧沁話裡有話。
隨疑沒想到這見面禮委實有點特別。
欲掙脫她的手,把這個鈴鐺取下來,但是宛茸茸卻覺得好玩,不讓他走,溫熱的指腹碰上掛著鈴鐺的地方,指尖卻一不小心碰到尾巴上端。
他身子狠顫起來,尾巴不受控制地緊繞上她的手臂。
宛茸茸立刻感覺,有兩個小東西在頂著她的肌膚。
不解地低下頭,想看是什麼東西。
隨疑感覺她的呼吸在靠近自己尾端,沒有再遲疑,鬆開了她的手臂,飛快地從她手中溜走。
宛茸茸看著遺落下來的小『鈴鐺』,一臉懵:「幹嘛突然跑路?不喜歡嗎?」
她撅著唇,也不知道小白蛇怎麼了。
宛茸茸擔心地起身,想找把他找回來:「小白,你怎麼了?你出來啊。」
隨疑此時已經躲進了溫泉池的池底,靠著溫熱的水,減除身體突然湧起的熱意,暫時不想應她的話。
他閉著眼,安靜地伏在池底,有點咬牙切齒,心想,這般這麼戲弄他,往後定然要她全部加倍償還!
*
宛茸茸發現小白蛇那天早上跑路後,對她沒有之前那麼親密了,不再用他可愛的小腦袋,靠近她。
每天的接觸除了纏著她的手臂療傷,就是晚上她爬上床,他就開始上床用身體纏著她,陪著她睡覺。
不過,自從他每晚纏著她入睡,宛茸茸就沒再做噩夢。
她愈發覺得小白蛇,是條特別好用的小蛇,要是他能不咬自己,就更好了。
但是看他每次咬完她,精神就好很多,又覺得被咬一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他的傷快點好就行。
隨疑的身體在這四天的療傷中,確實好了些。
但是痊癒的傷,相對於整個身體的傷來說,不過是小部分。
若是按照現在療傷的進度來看,至少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勉強痊癒。
一個月的時間,實在太長了,而且宛茸茸身上的修為,也堅持不了那麼久。
這讓隨疑開始考慮是否用靈修的辦法療傷,但是他現在沒有妖識,變不回人形,也不能進行靈修。
他正想著要不要回妖界一趟,讓自己的妖識回歸,就聽到宛茸茸和顧沁說話的聲音。
「顧姐姐,爹爹已經離開四天了,他還不回來嗎?」宛茸茸正在給烏龜刷背,朝磕著瓜子看她的顧沁問了句。
顧沁搖頭:「應該快回來了吧,你找他是有事嗎?」
宛茸茸確實找漆離有事,她想問他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情。
而且漆離離開四天,都沒給她傳信,心裡有些擔心。
「爹爹沒給你傳信嗎?」
顧沁手一頓:「沒,他只有第一天要人給我傳了個口信,就沒有再來信了。你別急,我跟你爹爹有密通之術,我給他傳個信。」
宛茸茸急忙點頭,安靜地看她掏出一個『鏡子』,手在鏡子上劃了幾下,立刻冒出光芒。
沒一會就半空就出現了漆離的虛影,他擔心的聲音也隨之傳來:「顧沁,是不是出事了!」
宛茸茸和顧沁聽著他的聲音還中氣十足,就知道他應該沒事。
「沒有,人家這麼體貼溫柔,怎麼會讓我們的女兒出事呢?」顧沁的語氣從中氣十足,變成了做作的溫聲細語,還嬌羞地捂著笑。
宛茸茸驚呆:「……」都開始這麼玩的嗎?
但是漆離十分不給面子:「顧沁別跟老子在這裡裝大家閨秀,我還不知道你性子,還有別瞎說,茸兒是我閨女,什麼我們的。」
「哎呀,都一樣啦,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是不是茸茸?」顧沁拉著她的手,一臉慈母笑,還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宛茸茸還能記起剛才她一進來就問她,有沒有看完那些春.宮的樣子,露出尷尬又十分禮貌的笑。
「嗯,都是一家人。」她點頭,算是應下了顧沁的話,又問漆離,「爹爹你什麼時候回來?」
「茸兒是不是想爹爹了?爹爹忙完這邊的事就馬上回去,別擔心,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漆離在那邊話里都是關心。
從語氣中可以看得出,他確實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
宛茸茸想到他編造那些和宛源蕪的故事,一時間覺得,漆離好像真的只想,以父親的名義好好照顧她。
他應該愛慘了宛源蕪,才會對一個不是親生的孩子這麼好。
宛茸茸開始思考那些往事,還有沒有問的必要。
顧沁看她一直不說話,心不在蔫的,伸手碰了碰她的手,張嘴做了個『怎麼了』的嘴型。
宛茸茸回過神來,急忙扯出一抹笑:「爹爹你不用擔心我,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好,我都聽我閨女的話。」漆離看著宛茸茸的虛影,感覺她的臉沒那麼消瘦了,看起來眉目都多了些光彩,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經歷了什麼,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