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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偏廳,顧庭思屏退下人,她面寒如霜地盯著桓瑾。
「給我一個解釋。」
桓瑾茫然:「什麼?」
顧庭思冷笑:「桓大人習君子六藝,出類拔萃,何必在本將軍面前藏拙。」
她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桓瑾,目光如刀:「還有那飯館,人流涌動,為何你帶我去那日卻無旁人。」
她與桓瑾不過咫尺間,厲聲喝道:「桓瑾,你有什麼陰謀。」
偏廳內鴉雀無聲,氣氛凝滯。
少頃,桓瑾低下頭苦笑了一聲:「我能有什麼陰謀,不過是想追求喜歡的姑娘而已。」
顧庭思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胡說什麼。」
既然戳破了,桓瑾也不瞞了,這些日子被顧庭思躲著,抗拒著的苦悶滋味也嘗過了,大不了以後不再往來。
桓瑾回望顧庭思的雙眼:「我一應事務往將軍府跑,難道是我真拿不定主意?」
顧庭思又添懷疑,沒錯,若桓瑾主不了事,她皇兄和皇嫂可不會對桓瑾委以重任。
桓瑾目光描繪顧庭思英氣的眉眼:「我此來修路為民生,事情繁多,可我擠出時間頻頻出現在你身邊,是我閒嗎。」
顧庭思:「那你為何偽裝不會騎馬,還有那個飯館…」
桓瑾臉上一熱,移開了目光,「我用一道菜的方子,換老闆歇業十日。我…」他輕聲道:「我想帶你去嘗嘗。」
顧庭思在外如無必要,不喜歡表露身份,桓瑾也不想用官員的身份去要求飯館老闆,於是跟人做了交易。
總不能他帶顧庭思去吃飯,還要排隊,周圍還人山人海,多掃興。
至於桓瑾明明會騎射,卻裝作不會,更好理解了。就是想跟顧庭思接觸。
顧庭思心撲通撲通跳,她乾咳一聲,盯著地面:「你說你有心上人了。」
桓瑾嘆道:「是啊。」他看著顧庭思的側臉:「她灑脫利落,可拒我於天外,幸好上天垂憐,如今近在我眼前。」
顧庭思猝不及防嗆了一下,瞪著桓瑾:「誰拒你了。」
桓瑾也不說話,只是目光帶著幽怨。
顧庭思又咳了兩聲,正想著怎麼說,結果眼前遞來茶水。
桓瑾笑盈盈道:「我看你一直咳嗽,喝點水。」
顧庭思:……
桓瑾輕輕笑起來,他覺得自己是個蠢蛋,顧庭思這樣行事果決的姑娘,弄什麼含蓄。
待顧庭思喝了茶水,桓瑾拱手一禮:「庭姑娘驍勇善戰,英姿颯颯,在下傾心不已。盼餘生能與姑娘攜手,定當愛之護之,不知姑娘可願。」
顧庭思呆立當場,桓瑾等不到回應,心裡泛起苦意,他維持風度:「今日唐突庭姑娘,是」
「你想反悔?」顧庭思語氣不悅。
桓瑾:「嗯?」
顧庭思撇了撇嘴:「真沒耐性,喜歡我就拿出誠意。」
桓瑾喜笑顏開,「庭姑娘說的是。」
之後隔三差五,桓瑾來找顧庭思,有時候帶顧庭思出門遊玩,有時候幫著顧庭思處理公務。
兩人感情越來越好,顧庭思在給京中去信時便帶了出來。
兩人都是二十有幾,桓瑾表露想成婚的意願,顧庭思很爽快就應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江南出事了。
之後桓瑾留守原地,顧庭思帶軍前往江南對抗天臨軍。
桓瑾夜不能寐,直到大寧大勝的消息傳來,他懸著的心才放下。
經此一戰後,桓瑾迫不及待向顧庭思提親了。
郭華和鄧顯兒回到原來的駐地,顧庭思得以回京,在她皇兄和皇嫂的見證下,顧庭思和桓瑾成婚了。
成婚當日,聖旨上言顧庭思多年勞苦功高,封為親王,一時間全府沸騰。
最後在眾人的笑鬧下,新人送入洞房。
新房仿佛將喧鬧隔斷,桓瑾挑開新娘子的紅蓋頭,露出顧庭思明媚的臉。
桓瑾眉目柔軟:「得償所願,此生大幸。」
顧庭思挑了挑眉,眼中泄出笑意。
桓瑾心頭一熱,俯身親了上去,顧庭思捶他:「交杯酒還沒喝。」
桓瑾戀戀不捨起身,新人飲了交杯酒,也不知是屋裡熱的,還是旁的原因,兩人面龐都發紅了。
桓瑾坐在床沿,喉頭滾動:「我為你寬衣。」
他取下顧庭思頭上華麗的頭冠,小心摘下她的耳墜,那白皙精緻的耳朵委屈巴巴地透著紅。
「很疼吧……」
顧庭思感覺到耳邊的熱氣,低聲道:「不…啊……」
她差點蹦起來,桓瑾親吻著她的耳垂,被濡濕包裹。顧庭思感覺渾身的熱意都湧向了腦子,力氣卻四散泄去。
她軟了身體,被人褪去繁複的衣裳,肌膚相貼,靈肉相合。
燭光中,顧庭思撫摸著愛人的臉,你怎知我又不是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