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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件大紅色的衣服下面,還有一件衣服——一件通體都為黑色的衣服。
上身的衣物像是無袖的和服,露出白白淨淨的兩條手臂。
下身的衣服……則有點像是較短的短裙,裙擺只到大腿的一半的裙褲。
不過因為阿築的小腿處有綁著綁腿的緣故,所以她下身倒沒有裸露出太多的肌膚。
「這是伊賀之里的女忍服飾!」阿築高聲道。
「很抱歉,我之前騙了你們……啊,不,也不算騙了你們吧。」
「我的確是商人之女。」
「但我除了商人之女外,還有另一層身份!」
阿築擺出像是大鵬展翅一樣的詭異姿勢。
「我是已經消亡的伊賀忍者的後代——伊賀流女忍!」
……
靜——
……
過去半晌——
阿築:(⊙﹏⊙)「一刀齋大人,你怎麼好像並不是很吃驚的樣子。」
「啊,這個嘛……我這人一向不動聲色。我雖然表面上看很淡定,但我實質上內心已經相當震驚了。」
在阿築說出她是伊賀流的女忍後,阿町十分配合地展露出震驚的神情。
而緒方……則相當地淡定,眼中只浮現出幾分的訝異。
這讓阿築相當地困惑。
緒方之所以能這麼淡定,純粹是因為他早通過系統,猜測出阿築也許不是什麼一般人了,所以在阿築自爆身份後,才不會那麼地驚訝。
此時緒方眼中的那幾分訝異,主要是被阿築現在仍在擺著的這種大鵬展翅的詭異姿勢,以及阿築身上的女忍服給驚到了……
——這就是……伊賀的女忍服……?
緒方的腦海中,下意識地冒出了身著不知火的女忍服的阿町的模樣,然後將其與眼前的阿築作對比。
對比過後,緒方得出了精闢的結論:
——伊賀的女忍服和不知火的女忍服真是互補呢……不知火的女忍服是下身比較保守,伊賀的女忍服則是上身比較保守……
阿町的那件女忍服現在仍靜靜地躺在他們裝換洗衣服的布包中。不知火的女忍服上身的部分,雖然後背、雙臂都是赤裸的,但下身的形制和緊身長褲略有些像,所以下身反而沒露半點肌膚出來——這正好與伊賀的女忍服相反,伊賀的女忍服是上身偏保守,只露出雙臂的肌膚,下身則相當地開放。
阿築這時似乎也接受了緒方剛才的那說辭,露出了瞭然之色後,緩緩收起這詭異的姿勢,隨後正色道:
「一刀齋大人,你們應該知道伊賀吧?」
「當然知道。」緒方道,「曾經的幕府御用忍者,但已於41年前消亡。」
——我不僅知道伊賀,還知道伊賀是被誰所覆滅的……
緒方在心中瞧瞧地補充了這麼一句。
「你們知道便好。」阿築點點頭,「這樣也就能省得我解釋了。」
「關於伊賀之里,我就不講太多了。」
「畢竟這不是我要講的重點。」
「實質上,我對伊賀之里也沒有太多的了解,畢竟它滅亡時,我還沒有出生呢。」
說罷,阿築盤膝坐回到榻榻米上。
「就如我剛剛所說——我是已經消亡的伊賀忍者的後代。」
「伊賀之里於41年前滅亡後,有不少的伊賀忍者成功倖存並流落在外。」
「我外公就是其中之一。」
「在伊賀之里覆滅後,外公沒有選擇去重建伊賀之里,而是直接選擇隱姓埋名,過上和普通人無異的生活。」
「變為普通人後沒多久,便順利地組建了家庭,誕下了我母親。」
「而我母親在成人後,也和某個經營著雜貨鋪的商人結合,誕下了我與我妹妹:阿玖。」
「因為家境不錯,所以自我有記憶起,我就過著衣食無憂,還有餘力和閒錢學習琵琶的寧靜生活。」
阿築抬手輕撫放在她身旁的琵琶。
「外公雖然已經隱姓埋名,但他並沒有完全放下和伊賀有關的物事。」
說到這,阿築停頓了下,然後以一副帶著些許慚愧之色的模樣朝緒方說道:
「抱歉呀,一刀齋大人。之前跟你說的什麼『運勁是我家族代代流傳的防身術』,這些都是騙人的。」
「運勁根本不是什麼我家族的防身術,它其實是伊賀流的秘技,真正的名字是『伊賀流禁術』。」
「是只有伊賀之里的上忍們才能學習的秘技。」
——我早知道了……
於心中說出大實話的同時,緒方全力發動著自己的演技,擠出一抹驚詫的表情:「伊賀流禁術……怪不得威力這麼地大……」
「按照伊賀之里的規矩,運勁不能傳給上忍之外的人,以及女人。」
「但因為伊賀之里覆滅了,所以外公他也不管那麼多規矩了,直接將運勁傳給了我母親,在母親誕下我與妹妹阿玖後,又傳授給我們倆。」
「外公他之所以傳授運勁給我們,目的也很簡單——為了讓我們在遇到什麼危險時,可以有保護自身的能力。」
「除了運勁之外,外公他沒有再傳其餘的伊賀流忍術給我們。」
「外公一直隱瞞著自己的伊賀忍者的身份。」
「傳授給我們運勁時,也沒有跟我們說這是伊賀流禁術,而是說這是他家族代代相傳的搏擊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