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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還蠻多人擁護極太郎的。」瞬太郎發出嗤笑,「雖然這些擁護極太郎的人,基本都是和極太郎一樣性格簡單粗暴的人。」
「既然那個極太郎現在都在積極爭取炎魔的位置了,你不打算和那個極太郎好好競爭一下嗎?」
「我才不要。」瞬太郎不假思索地回應道,「『第18代炎魔』?這種頭銜,我不感興趣啦。」
「我對『繼任為下代炎魔』這種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的這性格真是從來都沒變過呢。」一抹讓人參不透其中具體情緒的微笑,在風鈴太夫的臉上浮現,「從小到大,永遠只對『打架』這種事抱有著無與倫比的積極性。」
「你們女人不都喜歡這種不改初心的男人嗎?」瞬太郎的語氣中帶著半開玩笑的色彩。
「抱歉啊,相比起不改初心的執著男人,我更喜歡長相英俊的男人。」
說罷,風鈴太夫用力地打了個哈欠。
「好了,就聊到這吧,我累了,想睡覺了。」
「哈?我才剛來沒多久吧?這麼快就趕我走?」
「我應該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吧?搞『花魁道中』可是很累人的。」風鈴太夫揉了揉現在只能勉力半睜著的雙眼,「你想和我聊天的話,就挑一個沒有客人點我的日子再來吧。」
「花魁也並不比普通的游女輕鬆呢。」瞬太郎輕聲道。
「那當然了。」風鈴太夫露出苦笑,「你試試穿上那雙重得要死的鞋,以『外八文字步』那種步法在吉原走上幾圈試試?」
「沒點體力的人,都當不了花魁的。」
「既然這麼辛苦的話,要不要讓我幫你贖身?」瞬太郎發出了幾聲輕笑。
「你?贖身?」風鈴太夫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露出十分誇張的表情,「你有那個錢給花魁贖身嗎?」
「沒有。」瞬太郎直截了當地回答道,「但我可以從現在開始攢錢。」
「等你攢夠可以給我贖身的錢,我差不多都到28歲、可以退休了。」沒好氣地吐槽了瞬太郎一句後,風鈴太夫沖瞬太郎擺了擺手,「給我贖身什麼的,就免了吧。」
「現在的生活累歸累,但我也並不討厭這樣的生活,我也不希望有人給我贖身。」
「你不會對現在的生活感到厭煩就好。」瞬太郎緩緩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風鈴太夫點了點頭,「下次想再來跟我聊天的話,記得挑一個沒有客人點我的時候。」
「知道了。」
淡淡地留下這句話後,瞬太郎將窗戶稍稍拉開一條縫,透過這條縫向外窺看著外面的動靜。
確認了此刻出去不會有人會察覺到他後,瞬太郎將窗戶的縫隙拉出一個足夠他一人進出的大小,然後如一陣風般掠過這道縫隙。
風聲、燭火燃燒聲、風鈴太夫的呼吸聲——房間內僅剩下這3道聲音。
光、影、仍坐在窗戶不遠處的漂亮女人——房間內僅剩下這3道光景。
……
……
翌日,清晨——
江戶,吉原。
「給我站住!給我站住!」
慶衛門一面高舉著手中的木棒,一面緊追著身前的那名年紀大概在30歲左右、邋裡邋遢的浪人。
今日剛上工、開始在吉原的四處巡邏,慶衛門便撞見了一個在茶屋大吃大喝然後不給錢的浪人。
於是自然而然地就演變成了現在的這副狀況——慶衛門率領著4名部下開始追趕這名敢吃霸王餐、現在正逃往吉原大門的浪人。
這名浪人雖然看上去一副長期沒有好好吃過飯、營養不良的模樣,但奔跑起來,速度一點也不慢。
一時之間,慶衛門和他的部下們竟無法在第一時間追上他。
為了儘快截住這名浪人,慶衛門一面率領著部下對其展開追趕,一面大聲呼喝著,希望能將在附近巡邏或站崗的同事們都給引過來支援。
而慶衛門的這聲聲呼喝,也真的湊效了。
在吉原的大門已經出現在眼前時,慶衛門瞅見在前面有3名他的同事正手持長木棍朝他們這迎面而來,截住了這名浪人通往吉原大門的去路,與慶衛門他們一起對這浪人形成了包夾之勢。
瞅見支援來了,並已成功對這浪人完成包夾,喜色不由自主地在慶衛門的臉上浮現。
至於那名浪人——在看到自個的前方也出現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後,便臉一沉。
臉上閃過幾分思考之色後,他猛地頓住了雙腳。
然後拔出了腰間的刀。
見這名浪人拔刀了,慶衛門的臉色一變,在舉手示意同事們都停下來的同時,朝這名浪人喝道:
「把刀放下!乖乖束手就擒!」
在四郎兵衛會所的長年工作,讓慶衛門練就了一副響亮的大嗓門。
但對於慶衛門的這響亮大嗓門,卻並沒有讓這名浪人產生絲毫動搖。
腦門已泌出細密汗水的浪人緊了緊手中的刀,沉聲道:
「我不想傷人!放我離開!」
「你覺得我們有那個放你離開的可能嗎?」慶衛門將兩腳一錯,把手中的長木棍緩緩提起,將棍尖對準了身前的這名浪人,「我再說一遍。快給我把刀放下!」
見交涉失敗,更多的汗水從浪人的腦門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