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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宮越說,緒方的頭就埋得越低,臉上的心虛之色也隨之變得越發明顯。
「那個……」臉上帶著尷尬之色的源一撓了撓頭髮,「間宮,你應該沒有把我和緒方君外出的事告訴小琳還有其他人吧?」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間宮答道,「但他們之後知不知道……這就得視您和緒方君昨夜到底去做了什麼而決定了。」
聽懂了間宮的潛台詞的緒方和源一,極有默契地同時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後,一五一十地將他們昨夜所幹的事、昨夜所創下的戰果告知給了間宮。
……
……
間宮認真地聽完緒方和源一對他們昨夜所行之事的講解後,正色道: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是跑去獵殺源一大人您的那些仇家了嗎……」
說到這,間宮抽了抽嘴角,然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源一大人……您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啊……做起事來這麼亂來……正常人在得知附近有很多自家仇人的情況下,應該是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只會避其鋒芒的吧……」
對於源一這種主動去招惹自家仇人的行為,間宮並沒有露出過多的驚訝,而只是發出一聲輕嘆。
間宮這淡定過頭的模樣,讓緒方十分懷疑源一以前是不是做過更加亂來的事情,所以間宮才被磨練成現在這副對源一的各種所作所為不慌不忙的強悍適應力……
對於間宮剛才的這句不知是褒是貶的話,源一僅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在笑了笑後,說道:
「總之,間宮,具體情況就是這樣。」
「我和緒方君外出也不是為了玩樂,從另一種角度上來說,我和緒方君算是在減少不知火里的潛在盟友。」
「所以——間宮,你就當作不知道我和緒方君有偷偷溜出去吧。」
「……我知道了。」猶豫之色和堅決之色在間宮的臉上來回拉鋸了不知幾個回合後,堅決之色才終於戰勝了猶豫之色,「我會保密的……希望你們2個日後千萬不要在獵殺源一大人的那些仇家時,惹出什麼事端來……」
見間宮竟然這麼快就同意保密,緒方的眼瞳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驚訝之色。
「間宮,沒想到你這麼爽快地就同意要保密了啊……」緒方忍不住發出這通呢喃。
「因為過往的經驗告訴我——源一大人根本就不可能勸得動。」間宮一邊說著,一邊朝源一投去一道帶著幾分幽怨之色的目光,「即使我向主公他們告密,源一大人肯定也會固執地繼續外出。」
聽到間宮的這番如同埋怨一般的話語,源一發出幾聲尷尬的乾笑。
然後對間宮剛才所說的話不置可否。
間宮發出一聲無聲的長嘆後,接著說道:
「總之——我知道不可能勸動源一大人,所以我也不攔你們,也替你們保密。」
「但你們可不要節外生枝、搞出什麼麻煩事來……」
說到這,間宮再次發出一聲長嘆。
「老實說,在見到源一大人您這個惹事精和緒方君這個曾攻破過二條城的人結伴時,我相當地不安啊……」
這次輪到緒方發出尷尬的乾笑。
……
……
夜幕降臨。
在太陽沉入地平線、天空開始由白轉黑後,緒方便準時出現在了吉原內。
在吉原「上班」的緒方,現在還有著「充當他們與長谷川的線人」的這一重責在身,所以現在更是每天晚上都會準時抵達吉原,開始「上班」。
剛來到吉原的大門前,在吉原站崗的其中幾名會所官差便用恭敬的口吻向緒方問好。
來到會所門口前後,在會所門口站崗的其中幾名官差又對著緒方鞠躬問好。
對於這些人的恭敬問好聲,緒方只能一面露出無奈的微笑,一面一一應和著。
前陣子的「以一己之力擊退火付盜賊改官差」的壯舉,讓緒方名聲大噪,不少會所的官差因此主動去認識緒方,並一改之前對緒方的態度。
在出了「火付盜賊改官差搶功」這一事件之前,不少會所的官差都是用「前輩對後輩」的口吻來跟緒方講話。
在緒方創下擊退火付盜賊改官差的壯舉後,不少官差瞬間改了自己跟緒方講話時所用的語氣和口吻。
改為平輩、甚至是晚輩的說話方式,並用上巨多的敬語。
不知是不是緒方的錯覺,他總覺得剛才這些向他問好的官差,他們的態度似乎比之前還要恭敬一些……
緒方進入會所,準備報到時,突然被被一名身材高大的會所官差給攔住了去路。
「真島君。」這名攔住緒方去路的官差恭聲道,「終於找到您了。請您立刻前往土之間,慶衛門先生他似乎要跟你們宣布希麼事情。」
「土之間?好,我知道了。」
緒方循著記憶,快步走到了大門敞開著的土之間。
穿過敞開著的大門,緒方赫然發現——土之間的榻榻米上此時黑壓壓地擠著十數號人。
而這十數號人中還有一名緒方的熟人——瓜生。
見緒方來了,包括瓜生在內的房間內的許多人連忙朝緒方熱情地打著招呼。
房間內除了瓜生之外,緒方再不認識其餘的人。
見瓜生的旁邊還有一個空位後,緒方便順理成章地坐到了這唯一一名認識的人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