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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
坐在緒方斜對面的壺振以熟練至極的手法搖著裝有2顆骰子的藤壺,隨後將藤壺一把扣在地上。
「請。」壺振一攤雙手。
壺振剛一攤手,風魔便隨手將手中的一塊籌碼扔到了身前的「單」上。
其餘的賭客也紛紛跟上,投注著賭資。
然而,就在這時——
「哦哦!這裡恰好有2個空位呢,都讓讓!讓讓!」
緒方他們的身後響起一道略有些嘶啞的年輕男聲。
回頭向後望去——
一個年輕人摟著一個十分美麗的妖艷女子,朝緒方他們這兒大搖大擺地快步走來。
而這年輕人的身後,跟著6個一臉嚴肅的武士。
這6名武士不斷地掃視著周圍,警戒著四方——這6人大概便是這名年輕人的保鏢了。
緒方注意到:在這年輕人現身後,在場的不少人都面露畏懼之色:比如現在就坐在緒方右面的一個髮際線很高的禿頂中年人。
「這人是誰?」緒方朝身旁的這名禿頂中年人問道。
「他是管理這座賭場的『大佛一族』的首領:大佛薰的義子:大佛隆之。」禿頂中年人沉聲道,「是個在其他地方就唯唯諾諾,在自己的場地里則囂張跋扈的二世祖。真是晦氣……竟然在這種地方碰到他……」
——大佛薰的義子?
緒方和風魔此時有著神同步——他們同時扭頭看向正摟著那個妖艷女人的大佛隆之。
……
……
大佛隆之和他義父大佛薰一樣,是個嗜賭的人,幾乎每夜都會去他們「大佛一族」麾下的各大賭場去玩上兩把。
今夜,他義父大佛薰邀請了不少有同樣喜好的人來紫藤屋玩上幾把——隆之便是收到邀請的人之一。
他義父不知何時才會來,已經按捺不住「賭博之魂」的隆之決定帶著他新勾搭的女人提前入場等待。
他最愛玩的賭博遊戲,就是「猜單雙」。
剛進到紫藤屋的賭場,便看到有座「猜單雙」的攤位,恰好還有2個空位。
在摟著他的新女人朝那攤位走去時,他注意到周圍的不少人都正朝他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
絕大多數的目光中,其中所蘊藏的情緒都是畏懼與艷羨。
這些目光,讓隆之暗爽不已,帶給隆之一種「人上人」的快感。
心中舒爽得不行的隆之,下意識地加大了揉捏懷裡的新女人的力度,勾起陣陣自懷裡發出的嚶嚀。
這時,隆之發現——自己正要去賭上幾把的猜單雙的攤位上,有一個戴著斗笠、面巾,披著淺蔥色羽織的傢伙,以及一個光頭老人正直勾勾地看著他。
從這倆人的目光中,隆之察覺出了一絲火熱。
——哼哼!盡情羨慕吧!
認定這倆人應該是羨慕他才朝他投來火熱視線的隆之,得意地在心中大笑著。
——他們的心裡,現在肯定非常羨慕老子!非常渴望能像老子一樣可以抱著這麼好的女人吧!
……
……
緒方:——待會可以將這大佛隆之給綁了。
風魔:——待會可以把這大佛隆之給綁了。
二人再次神同步,於同一時間,在心裡道出了相同的話。
緒方現在只感覺迄今為止的苦等都是有價值的。
現在雖然沒有等來大佛薰,但卻等來了大佛薰的義子。
緒方現在已打定主意:倘若今夜大佛薰沒有在這紫藤屋內現身,就把這大佛隆之給綁走,從他口中問出大佛薰的所在地。
這人是大佛薰的義子,若說他不知道自己的義父平常都住哪兒,緒方是肯定不信的。
今夜的辛苦沒有白費,這讓緒方的心情都變舒暢了一些。
玩了十幾輪猜單雙,緒方早就玩得不耐煩了。
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之一,就是做一件自己壓根就不感興趣的事情——緒方和風魔剛剛就一直在忍受著這樣的煎熬,玩「猜單雙」玩得頭皮發麻。
雖說這大佛隆之的身旁跟著6個保衛他的保鏢——但這又如何呢?
隆之此時已經摟著他懷裡的那個女人,在與緒方和風魔相隔3個身位的空座盤膝坐下。
屁股剛一落地,他便咧嘴一笑:「哦哦!還沒開壺嗎?那正好!剛好能賭一把!」
說罷,他低頭朝他懷裡的那女人問道:
「阿常,你覺得這壺裡的點數是單還是雙?」
正躺在隆之懷裡的這個女人……緒方雖不想用這個字眼來形容一個女人,但思來想去後,還是覺得除了「騷」之外,沒有第二個字眼能完美形容這女人的模樣。
臉上化著濃到都散發出詭異氣息的濃妝,但還是能依稀看出她的五官很精緻、漂亮。
頭髮梳成現在最流行的島田髻,頭髮上插有著各種各樣的裝飾物。
身上穿著一件似乎是故意穿得這麼松垮的大紅色和服。
下擺分得很開,露出白皙的小腿與雙足。
上身的衣襟也同樣分得很開,露出顯眼的「大刀疤」。
說得不好聽一點……緒方感覺可能吹陣強風過來,都能將這女人身上這件松垮的和服給吹掉。
不知是不是妝容的緣故,這女人的身上一直散發著一股妖艷的氣息。
聽到隆之這麼問後,被隆之稱為「阿常」的這個妖艷女人歪著頭作思考狀,然後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