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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極太郎和他跟班剛才的那番對話,淺井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然後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和牧村才能聽清的音量低聲朝牧村說道:
「為什麼他們總聊這種無聊的事情……?」
「這很正常啦。繼續耐心聽著吧,說不定他們待會就要說出些有意思的事情了。」
說罷,牧村將手中酒杯中的酒水一口氣飲盡。
因為已經喝了不少酒水的緣故,牧村的臉頰此時開始微微泛紅。
「你會不會喝太多了一點啊?」
「放心吧,這種程度的酒,我喝再多都不會醉的。」
說罷,牧村將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再次朝淺井遞去。
今夜給牧村斟了這麼長時間的酒,淺井的斟酒技巧飛速地提高。
剛開始還總會灑出幾滴,而現在他已經能用很穩的手法將酒水精準地倒進牧村的酒杯之中。
「哇,我現在才發現,您小臂的肌肉好壯啊!」
就在這時,坐在極太郎身旁的女孩突然發出驚呼。
「那是當然!」極太郎用得意的口吻說道,「我從小就學劍術!這肌肉是經過我長年的苦練才練出來的!」
「對了對了,我之後要參加那個什麼『御前試合』,你有沒有興趣過來看看啊?」
「到時候就讓你見識下我的劍術有多麼地高超!」
「我使用的劍術,和那些武士們所用的『道場劍』,可是有天壤之別的!」
極太郎的話音剛落,牧村和淺井二人的臉色紛紛一變。
二人此時此刻產生了相同的想法——他們今夜總算是沒有白忙活了。
第379章 搶緒方等人的功勞?
江戶,吉原,羅生門河岸。
「五六,你有練過劍術或是十手術之類的武術嗎?」
緒方仍舊在繞著羅生門河岸進行巡邏。
而五六也仍舊跟在緒方的身側,一邊陪著緒方巡視羅生門河岸的四周,一邊跟緒方閒聊著。
「嗯?」五六挑了挑眉,「為何這麼問?」
「你兩隻手掌上全是老繭啊。」
緒方一邊說著,一邊朝五六張開他那同樣布滿老繭的左手掌。
「會在手掌的這幾個地方長出老繭的人,要麼是練過劍術,要麼就是練過類似於十手術這樣的武術。」
「哈哈哈。」發出幾道笑聲後,五六也緩緩張開了雙手手掌,「不愧是武士啊,對人的手掌之類的地方非常地敏感啊。」
「沒錯,我的確是練過劍術。」
「小的時候沒什麼師傅,純粹瞎練。」
「在長大了一些後,因為一些原因,終於可以跟一些在劍術上頗有造詣的人學習正規的劍術嗎,不用再自個瞎練了。」
緒方瞅了一眼五六的雙手手掌,緩緩道:
「看你手掌上的繭的樣子……你以前練劍時,一定練得很勤吧。」
「哈哈哈哈。」五六再次發出幾聲大笑,「真島君,你手上的繭不也同樣是又大、又硬嗎?你一定也是揮劍揮得很勤的人吧?」
聽到五六的這句話,緒方苦笑著俯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手掌。
手掌、尤其是虎口處長有既大又硬的老繭——這是每個練習劍術、十手術等武術的人都必定會遭遇的事情。
緒方手掌上的繭厚到就像長了一層新的、硬邦邦的皮膚。
而這硬邦邦的老繭,也在近期給緒方帶來了一些麻煩——在與阿町擁抱或是幹什麼事情時,這硬邦邦的老繭總會弄痛阿町,引得阿町的嫌棄。
每次阿町嫌棄緒方手上的繭時,緒方都會感到有些委屈。
因為阿町的手上也有繭。
儘管不擅近戰,但阿町怎麼說也是會一點劍術的,劍術水平用來應付普通人和技藝不精的武術完全綽綽有餘。
因也是練過劍術的緣故,阿町的手上也有繭的。
有一次阿町在摸緒方的背時,因那時她的情緒較為激動的緣故,她手掌的那硬硬的繭就險些在緒方的背上劃出條血痕……
「好像和你聊了挺長一段時間了……」五六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月亮,確認著月亮的位置。
因為今夜並不是晴天,所以天空堆有著不少的雲朵,只能勉強看到雲朵中的一團光亮——這團光亮便是月亮。
「那麼——就先聊到這吧。」五六整了整他身上的女裝。
「你要走了嗎?」
「嗯,我還要留出一些時間到友人那裡拜訪。」
將身上的那件女裝理整齊後,五六衝緒方微笑道。
「真島君,今夜能認識你並和你聊上一會,我很開心。日後有時間和機會再慢慢聊天吧。」
「嗯。」緒方也同樣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之後有機會,再好好聊聊吧。」
五六衝緒方擺了擺手,轉身朝不遠處的黑暗走去,沒一會的功夫,五六的身形便被這團燭光照射不到的黑暗所吞沒。
在五六離開後,緒方伸了伸懶腰,然後抬頭看向天空的月亮,估算著現在的時間,並在心中暗道著:
——牧村和淺井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呢……還在四季屋嗎?
「喂!喂!」
——嗯?
陌生的叫喊剛自緒方的身側響起,緒方便立即循聲望去。
這個一口一個「餵」的人,是一名和緒方一樣披著會所羽織的會所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