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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兩人對打的時候,狂暴的傅深恢復了一絲理智,本該砸在他臉上的拳頭落到了牆上,五指指節受傷,鮮血淋淋。
沈妄用碘伏把傷口擦乾淨,又用紗布包好。
剛處理完,就見許洋急匆匆地上了樓,連門都沒敲,直接跑了進來。
「沈少,好消息,找到那位能解蠱的神醫了。」
沈妄和傅深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喜色。
「讓司機備車,我們現在就過去。」
因為始終沒有找到解蠱的辦法,沈妄就讓許洋去打聽,華國能人眾多,肯定有可以解蠱的高手。
本來想著需要幾天才能找到,沒想到這麼快就收到了消息。
許洋報了地址,面上帶了猶豫,「離這裡有點遠,是在N省的山區,但是回消息的人告訴我,那位神醫現在已經收山,不再出手。」
沈妄已經開始換衣服,聞言,頭也不抬,「只要有方法,我們就要試一試。」
就算不出山,他也會想辦法讓神醫解傅深身上的蠱。
傅深和沈妄同樣的想法,直接吩咐許洋去準備飛機。
沒有耽擱,沈妄和傅深,帶著程知和許洋一起,坐飛機趕往N市,然後又換乘汽車,前行山區。
臨近傍晚的時候,四人來到了一處山村。
這處山村十分山清水秀,房子皆是烏瓦白牆,阡陌縱橫,雞犬相聞。恰好是吃飯的時間,每家每戶的煙囪里都飄著炊煙。
許洋拉住一個過路的人,「大哥,請問你知道陳老住在哪裡嗎?」
路人探究的目光在四人身上轉了一圈,「你們找他幹什麼?」
許洋從錢包里拿出幾張紅色的鈔票,放到他手裡,「有點事,如果知道的話,麻煩你幫忙帶個路。」
路人推辭了兩下,就把錢收了起來,帶著他們往村子裡面走,邊走邊和他們聊天。
「你們是想找陳老治病嗎?他的醫術確實不錯,但是他性格十分古怪,你們去只怕也會吃閉門羹。」
他們四人穿的衣服都十分考究,腳上的皮鞋纖塵不染,再加上傅深和沈妄外表出色,很輕易地就能判斷出不是一般人。
何況收了他們的錢,帶路的人便把能講的,能說的,全部告訴了他們。
說話間,路人就帶他們來到一處圍著籬笆的院落外,指了指裡面,「就是這裡。」
沈妄道了謝,見也沒有辦法敲門,直接揚聲問道:「請問陳老在嗎?」
等了一會,始終沒有人應聲,許洋又喊了一遍。
過了一分鐘,有位面容瘦削的老人從屋子裡走出來,渾濁卻銳利的目光掃了四人一眼,在傅深身上停了停,態度十分冷淡。
「你的蠱我解不了,你們走吧。」
沈妄一笑,「陳老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我老公中了蠱,肯定對這種蠱很了解,解不了只是推辭吧?」
陳老冷哼一聲,「說了解不了就解不了,你們趕緊走,不要在這裡礙事。」
他說完,轉身就往院子裡走。
路人還沒有離開,見狀,說道:「我說了陳老的脾氣很古怪的。」
沈妄沒有回答,望著陳老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陳老,我可以用條件和你交換。」
陳老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往裡走,但是下一秒,他的腳步就因為沈妄接下來說的話,猛地頓住了。
沈妄注視著陳老削瘦的背影,唇角彎起笑,笑容從容自信。
「我知道你有個孫子,我可以治好他的腿。」
路人:「……」
他張大嘴巴,見鬼般地瞪著沈妄。
這小青年是在開玩笑吧?陳老那孫子的腿都斷了十年了,怎麼可能治得好。
人長得不錯,怎麼大話說這麼溜。
和路人一樣不相信的還有陳老,他轉過身,望著沈妄的眼晴裡帶著厭惡。
「年齡不大,大話卻說得很好,你的家人沒有好好教過你嗎?」
傅深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冷光。
沈妄安撫地拍了拍傅深的手,示意他冷靜,嘴角的笑容不變。
「陳老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大話呢,萬一我真能治好呢?」
陳老一臉譏誚,「你才多大?連我都做不到的事,你怎麼可能做到。」
他孫子的腿雙筋壞死,他研究了十多年,都沒有研究出來讓他復原的辦法,面前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又怎麼可能治得好。
他不過是想誑他,幫他身旁的去蠱罷了。
沈妄並沒有因為陳老的置疑生氣,依舊微笑著道:「我有沒有說大話,陳老試試不就知道了。如果治得好,你再幫我老公解蠱,如果治不好,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
陳老沉默了一會,冷哼一聲,「行,那你就治吧。」
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麼辦法治他孫子的腿。
見陳老答應下來,沈妄也沒有客氣,直接和傅深一起,帶著許洋和程知進了院子。
陳老給他們安排了房間。
農家的院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屋子,但是因為長久沒有打掃,兩間屋子都裝滿了灰。
不用沈妄和傅深吩咐,許洋和程知主動地打起抹布和掃把打掃起來。
沈妄瞄了一眼廚房的方向,見鍋灶還冷著,笑著對陳老道:「陳老還沒有吃晚飯吧?如果不介意,嘗嘗我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