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頁
傅深把西裝外套脫掉,隨意地扔到沙發上,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遞給沈妄。
「沒有動靜。」
沈妄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又遞到傅深嘴邊,「你也喝點。」
傅深就著沈妄的手,喝了一口,但是卻沒有咽下去,而是捏住他的下巴,淺淺吻了上去。
溫熱的水被男人用口渡了過來,火熱的舌鑽進他的口腔,在裡面肆意地掠奪。
未來及吞咽的水,從唇角滑落,蔓延出曖昧的痕跡。
沈妄雪白的牙齒輕輕咬了一下男人的舌,等他退開後,笑著輕哼,「別鬧。」
傅深眸底漾起笑意,又啄了沈妄一口,「累嗎?要不要休息?」
沈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搖頭,「不累,想洗澡。」
他的傷在背上,醫生怕沾染傷口,不允許他沾水,這兩天他都是用毛巾簡單地擦洗一下,這讓他特別難受。
傅深挽起襯衫的袖子,「我幫你擦洗。」
兩人一起進了浴室。
傅深先給浴缸放滿水,等沈妄脫完衣服後,用浸濕的毛巾幫他擦澡。
沈妄的皮膚很白,沾染了浴室的水汽後,顯得潤潤的,在氤氳的霧氣中,帶著一股強烈的魅惑。
傅深的眼神微沉,捏著毛巾的大掌漸漸變得味道。
沈妄沒有錯過傅深眼神的變化,輕笑一聲,手臂摟住他的脖子,「要不要?」
先是傅深受傷,再是他受傷,兩個人幾乎一個星期都沒有親熱過。
傅深呼吸有一瞬間的不穩,墨眸里陡然升起一股火苗,聲音都微微泛了啞。
「不要了,等你傷好。」
沈妄桃花眸轉了轉,戲謔一笑,「我傷的是背,又不是其他地方。」
傅深把沈妄的手臂拿下來,認真地給他擦澡,「別勾引我,你知道面對你我沒有自制力。」
沈妄只得作罷。
擦洗後,傅深把沈妄抱出來,放到床上。
沈妄換好衣服,等傅深洗完後,出了病房門,一起去重症監護室。
傅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依舊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沈妄先幫他把了把脈,然後拿出銀針,插進他的頭頂,大約二十分鐘後,他把銀針收起來,又和傅深一起走了出去。
許洋跟在兩人身後,狠吹彩虹屁,「還是沈少厲害,竟然把傅二少治好了,照這情形看,傅二少明天就能開口說話。」
沈妄嘴角勾起狂肆的笑,「昏迷而已,沒有什麼不好治的,等二叔一醒,我們就能從他口中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許洋猛點頭,「是是,沈少最厲害。等傅二少醒來,我們就能知道幕後使者是誰,到時候他插翅也難飛。」
沈妄和傅深對視了一眼,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
黑暗無關的書房裡,男人坐在真皮轉椅上,細細地把玩著手裡的玉鐲。
碧綠色的手鐲如同一汪水,但在燈光之下,中間卻流動出血色的光。
他滿心歡喜地觀賞了一會,仔細地將手鐲收起來,放進了保險柜。
正在這時,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男人眉頭擰了擰,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手指滑動,按下接聽,聽到對方的話,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傅成竟然醒了,並且馬上就能開口說話。如果被沈妄和傅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
想到這裡,男人的神色越加陰冷,眼中閃過一抹狠決的光。
他緩緩站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槍,離開了書房。
入夜,人來人往的醫院變得冷清。
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從電梯步出來,先是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後推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後,他眼睛危險地眯了眯,從腰後抽出手槍,舉了起來。
正在他打算扣動扳機的時候,突然間,房間裡燈光大亮,一道清冷含笑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
「看來腦子也不怎麼樣嘛,這麼簡單的圈套都能中計。」
男人猛地回頭,待看到站在門口,姿態從容不迫的沈妄和傅深時,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該死,你們耍詐?」
沈妄拍了拍手,躺在床上的人一躍而起,快准狠地踢掉男人手中的槍。
男人臉色大變,下意識地想要把槍接住,卻被一腳踹翻,隨後額頭被冰冷的槍管指住。
他身子一僵,惡狠狠地盯著沈妄,「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沈妄勾唇一笑,笑容邪惡,「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試一試而已,沒想到你這麼簡單就中計。」
其實從傅成出現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了,明明烈血堂都能辦到的事情,為什麼非要把傅成牽扯進來,明明傅成那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除非是傅成知道內幕,並且對幕後主使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棋子,重要到他會親自來狙殺傅成。
所以他和傅深就故意和許洋演了一齣戲,一出傅成醒來的戲。
本來只是試探,沒想到卻能把人引出來。
男人目眥欲裂,不顧額頭頂著的槍,跳起來就朝窗口撲去。只是不等他撲到跟前,大腿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假扮成傅成的保鏢眼也不睜,對著男人又開了兩槍,直接將他的兩個膝蓋骨都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