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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助威一下啊。
結果卻碰見了寧平公主。他立馬就要走,寧平公主卻笑著喊住他,「盛九,你想跟小鳳說什麼,我幫你告訴她。」
盛瑾安就轉過頭,「就是想鼓勵鼓勵。」
寧平公主:「行。」
盛瑾安:「公主,你怎麼也出宮來看了?」
寧平公主笑盈盈的,「整日裡在宮裡有多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趁著機會出來走走,要不是技不如人,我也想去打兩場馬球。」
盛瑾安深表同情,「那你是不成了,這群姑娘們練得久,都快兩年了,你比不過她們,她們就不會讓你上場的。」
寧平:「……」
盛瑾安摸摸頭,「我說錯話了。」
寧平笑起來,「不會,沒有說錯,都是實話,我也喜歡她們如此待我。」
盛瑾安便覺得寧平公主性子真好。他說,「那煩請公主幫我帶信了。」
他又溜回去,國子監那群人早看見他來這裡了,剛剛還在說他是個叛徒,如今看他回,便調笑道:「看來你是報信去了。」
盛瑾安:「報信?報什麼信?我才沒有。你們誰瞧見了?」
他家好友摟著他的肩膀,「我說盛九,別不承認,你那點花花腸子,我們還能不知道?」
然後指了指在眾多女娘和夫人們之中,站得十分泰然自若的沈懷楠,「你還好,你還要臉,知道偷偷去,你看沈懷楠,他就為了個小女娘,連臉面也不要了,今天之後,必然要他請酒才是。」
盛瑾安嘀咕,「要是我能去,我也去。」
他羨慕的看了眼,回過頭,便也跟著斥責,「是啊,他太沒有男子氣概了。」
眾人一併吐槽沈懷楠妻管嚴,「這還沒成婚呢。」
然後又說,「今日馬球場上,大家可不能輕視對手,她們可不是普通的姑娘。」
國子監一群人齊齊搖頭,「咱們又不是沒見過她們打馬球,可凶了,我們倒是疏於練習,兄弟們,待會輸了也不要惱,輸的氣度要在。沒準還能因為氣度被在場各位夫人姑娘們瞧中了,也來個賽下捉婿。」
一群人笑起來,「好啊,你小子怪不得今日看著乾淨了許多,不似讀書時的蓬頭垢面,是不是特意打扮來的——」
一群人吵鬧成一團,結果正在這時候,卻見道路兩邊開始肅清了。
那人踮起腳,好奇道:「這是怎麼了?」
盛瑾安卻眼尖的看見了黑色鎧甲的人,他立馬道:「陛下來了!」
陛下?天爺,陛下怎麼來了!
這可真是,一點招呼也沒有打。
此時場面上倒是不亂,這馬球賽就在國子監的馬場上進行的。君子六藝,騎馬射箭就是一藝。國子監有賽場,便沒去別的地方找。
國子監眾人因是跟一群小女娘們比試,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便一直是輕輕鬆鬆的狀態,如今突然聽聞陛下要來,整個人都緊繃了。
一群人跪在地上,折邵衣和沈懷楠也跪著,他們正好在路邊,當皇帝從兩人面前過的時候,特意頓了頓,說了一句。「折九丫頭啊。」
折邵衣抬頭,「請陛下安。」
皇帝笑起來:「你這滿頭大汗,臉怎麼還黑了。」
折邵衣不在乎似的說:「陛下,黑點康健些。」
皇帝點了點頭,又往前面走了。好似只是看見折邵衣黑了,便說出來。但誰也不敢看輕了這一句話。
折九丫頭,本就是一句親昵的稱呼,還說她黑了,那在陛下心裡,她是個白淨的姑娘。
這是當做自家子侄般對待了。
就有盛瑾安的好友道:「我看啊,懷楠這般努力的跟著折九姑娘,也是有原因的。就憑著今日陛下這句話,要不是她有婚約,怕是要上門提親了。」
盛瑾安心中酸澀,嘆氣又嘆氣,一轉身,就見陛下身邊的大太監張德寶正往他這裡來,笑著道:「盛御筆,陛下喚你過去呢。」
盛瑾安連忙走了。
後面一群人羨慕,剛剛若是還有怠慢的公子哥,便已經沒人敢輕視了。陛下在這裡,誰都想拿個好名次出來。
但正如他們之前所說,小女娘們勤加苦練,國子監生們沒怎麼打過馬球,輸得一點懸念也沒有。
當國子監們一場都沒有贏,而秦小鳳又帶領眾人贏下一場球時,場面頓時喧囂吶喊聲不斷,為姑娘們喝彩。
皇帝哈哈大笑,還叫了姑娘們前去,一個個的問過話,什麼你父親是誰,你母親是誰,你家兄長可有在朝中做官的,問的人摸不著頭腦又激動。
秦青鳳是最後一個被問的,她雙眼熠熠生輝,皇帝卻笑著道:「小鳳啊,你久不回家,你家的事情,朕知曉的都比你清楚。」
「朕就不問你了。」
秦青鳳就滿臉遺憾,「陛下,以往問起臣女來,都說臣女的爹是誰,如今總算碰著回厲害的,讓臣女爹沾沾女兒的威風了,您卻不問了。」
她懨懨道:「您也太厚此薄彼了。」
皇帝看著好笑,讓秦青鳳和折邵衣自己去玩,「朕是來看比試的,不是來約束你們的。」
折邵衣:「陛下,您簡直就是上古至今最好的陛下。」
如此誇獎,皇帝再次哈哈大笑。
等折邵衣再次歸到小女娘們中去的時候,她無疑又成了中心。有人問她陛下說了什麼,有人問她為何跟陛下如此相熟,折邵衣一一回話,眾人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