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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風點頭表示理解:「展開說說。」
齊寒:「說起來也沒什麼,就是一個衣衫不整的紅衣美人跪在雪地里,黑髮綢緞似地披了一肩,他好像被什麼人欺負過,鼻樑和唇角都有血跡,眼尾也是濕潤的紅……」
懂了。
是個戰損美人。
「其實他雖然衣衫不整,露得也不多,就到鎖骨,」齊寒比劃了一下「關鍵他跪在地上,是仰著臉的,就好像在畫裡仰望著你,乞求你伸手拉他一把。可他太漂亮了,因為受傷帶有一種脆弱的易碎感,就讓人忍不住心生雜念……咳,罪過罪過。」
齊寒雙手合十原地念起了佛經,沈今風笑得眼尾上挑:「真有那麼好看啊。」
「真的有,不騙你。」齊寒篤定道。
「我反正是能明白聖上為什麼念念不忘了,這畫換了誰誰不迷糊?」
沈今風眨了眨眼正想說話,忽聽門口傳來動靜,探出頭一看,是洗完臉的梁珏回來了。齊寒朝他招手:「你來跟小沈說說,那張畫是不是特好看。」
梁珏聞言只是呆呆地「啊」了一聲,朝他們走過來。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直至夜深熄燈。梁珏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好像想說什麼欲言又止,還不停地偷瞄沈今風。
等到齊寒躺回自己的床上閉了眼,梁珏才躡手躡腳,走到沈今風的床邊:「小沈,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小沈蓋好了自己的小被子:「我拒絕。」
「我都沒說是什麼,」梁珏小小聲地請求道「你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看一眼吧,一眼就行。」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章
請蕭望舒吃炸彈。
梁珏有點不對勁。
沈今風想。
剛才在盥洗池光線昏暗,離得又遠,按理說梁珏沒有完全看清他的真容,頂多是個模糊的側臉。
他們一起住了兩年,這種情況以前不是沒有過,因為影司規定暗衛不得暴露真容,即使同僚之間也是如此,所以他們一般不小心撞見都會當作無事發生,不會追著非要看個究竟。
梁珏今天這是……怎麼了?
梁珏蹲在他的床邊,一雙眼睛在黑暗裡忽閃忽閃的。
有點瘮人。
沈今風想起他平日裡各種沒有節操的花痴行為,摸了摸下巴,梁珏該不是突然發現他長得不錯,想藉此機會升華一下他們的友誼吧。
沈今風裹緊自己的小被子:「我不搞基。」
梁珏:「……」
梁珏無語凝噎:「誰說要跟你搞基了!」
「那你看我做什麼,按照影司的規矩,暗衛之間不能互相看。」
梁珏:「咱們什麼關係,你讓我看看,我又不會去舉報你。」
沈今風依然不為所動。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梁珏忽然要看他的臉,誰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不行。」他果斷拒絕,翻過身留給梁珏一個背影「你也趕緊睡吧,明天還要上崗。」
見他這樣,梁珏也不好再說什麼。
算了,梁珏想,反正他們住一個屋,總有機會看到的。
……
天剛破曉,影司里就響起了集結的哨聲。
沈今風揉著眼睛來到大堂,睏倦地打了個哈欠。他昨晚和梁珏齊寒偷雞摸狗去了,睡眠實在少得可憐。
影使大人瞥了他一眼,無奈搖頭:「十一,怎麼整天見你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沈今風道:「那說明您來得太早了,不是時候。」
旁邊幾個暗衛大清早被叫醒也有點鬱悶,聽見他這話陸陸續續地笑出聲。
影使嚴厲地瞪了他們一眼,暗衛們立刻收斂笑意,強打起精神站好。
影使道:「知道我叫你們過來,是要說什麼嗎。」
短暫的沉默過後,一個暗衛不確定地說:「是不是……昨天內廷司的事?」
影使點了點頭:「你們有些人可能還不知道,昨晚內廷司發生了一樁慘案,內廷司總管曹公公被人炸死在寢舍里。屍體已經連夜檢驗過,確認死因就是爆炸造成的重傷,目前刑部還在追查兇手。」
昨晚事件發生時梁珏和齊寒恰好回了寢舍,此時聽見這個消息不由詫異地對視一眼,然後扭頭看向沈今風。
四目相接,沈今風從他們的眼神里讀出了幸災樂禍。
如果不是影使在這,恐怕這倆人已經在放鞭炮慶祝了。
曹春生在宮裡本就聲名狼藉,做過的惡事數都數不過來,對於他的死,沒有任何人感到惋惜。影使環視一圈,繼續道:「宮裡出了這樣的大事,這段時間我們都不可以掉以輕心,敢在皇宮大內公然犯案,這個兇手可謂是猖狂至極,誰知道他今天炸了內廷司,明天會不會就去炸宣政殿?」
聽他這麼說,沈今風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影使板起臉:「沈十一!」
沈今風:「到!」
「你還有心情笑,你知不知道曹公公的死,你也有嫌疑?目前現場沒有搜索到兇手留下的痕跡,刑部就只能從曹公公最近接觸的人里排查,你昨天剛被他罰了二十大板,晚上他就被炸死了,他們完全可以認定你有作案動機。」
此話一出,其他人面面相覷。
「不可能吧,小沈一天到晚就知道撩貓逗狗,他還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