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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珏作為熙元帝的頭號迷弟,不贊同道:「這怎麼能叫只是一張畫,當朝天子的婚姻大事,那自然也是國家大事。」
沈今風:「好好好,是是是。」
可當朝天子找不到老婆和小沈有什麼關係呢,他又不是蕭望舒的老婆。
沈今風毫無心理負擔,把藥膏重新合上放進抽屜,打算下回影使過來的時候讓他原樣拿走。
梁珏拉過宋秋又向他打聽了一番畫師和那張畫的事。事關聖上的心儀對象,梁珏的好奇心可謂是相當膨脹,宋秋有些招架不住,說了一會兒就藉口上茅廁逃離了寢舍。
齊寒指責他:「你看,你把人家都嚇走了。」
梁珏聳了聳肩:「我只是問問,難道你們就一點兒不好奇,能讓聖上一見傾心的畫,是個什麼模樣?」
齊寒道:「別說,我也挺好奇的。」
梁珏找到了同好,忽然之間誕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欸小沈,你好不好奇?不如我們找個機會去看看吧。」
沈今風正像鹹魚般趴在床上,聞言回過頭:「嗯?」
「我聽說,那張畫就放在御書房的書架里,聖上每天都會拿出來看。」
齊寒問:「你不要命了?」
梁珏壓低聲音:「我這不是實在好奇嗎,咱們就看一眼,就撤,不會被發現的。」
見齊寒猶豫,他趁熱打鐵:「不如就今晚怎麼樣,正好咱仨晚上都不上崗,又是個陰天,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齊寒想了想:「行。」
沈今風:「我可以選擇不去嗎。」
兩人異口同聲:「不可以。」
「那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他覺得他們影司的摸魚鐵三角,可以正式更名為偷雞摸狗鐵三角了。
沈今風趴在枕頭上,往窗外看了一眼,如梁珏所說是個陰天,月黑風高,最適合干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順便還有殺人放火,毀屍滅跡。
……
沈今風前腳離開內廷司,後腳就來了一批御前侍衛。曹春生居住的寢舍里硝煙瀰漫,侍衛們用巾帕捂著口鼻,好不容易闖進去,只看見滿地狼藉,一具屍首就躺在離門不遠的地方,已經血肉模糊得難以辨認。
侍衛們從官服的碎片判斷出身份,派了一個人回去向聖上交差。
蕭望舒還在御書房裡盤問黃敘顏,就見一個侍衛急匆匆地闖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匯報:「回稟聖上,曹公公、曹公公他……」
他見侍衛神色張皇,淡道:「跑了?」
「不是,他、他……」侍衛大喘氣道「他炸了!」
蕭望舒:「?」
「你冷靜一點,再說一遍。」
侍衛冷靜了一下,道:「回稟聖上,曹公公炸啦!」
蕭望舒:「……」
作者有話說:
《蕭望舒:尋妻之我的老婆是爆破鬼才》
第4章
你鎖骨有一顆……硃砂痣。
月黑風高,兩道黑影悄無聲息,蹲在皇宮御書房一側的樹叢里。
有風吹落了枝頭一朵玉蘭花,齊寒花粉過敏差點兒沒打出個噴嚏。自打入春以來百花開放,他的暗衛潛伏事業就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此時忍不住搓了搓鼻子,納悶道:「你說,聖上在宮裡種這麼多花幹嘛。」
先帝在位時期皇宮裡的花都在禁苑,是為了寵妃們種的,別的地方倒不常見。現在到了熙元帝的手裡,皇宮禁苑一片冷清,反而是花樹種了不少,特別是玉蘭,幾乎在宮中隨處可見。
梁珏道:「你沒聽說嗎,聖上最喜歡玉蘭花。」
作為熙元帝的頭號迷弟,他對這些花樹也是如數家珍:「你看,咱們頭頂上白色的是望春玉蘭,那邊紫的是寶華玉蘭……」
齊寒:「打住,我對花不感冒。」他心有餘悸地往頭頂看了一眼「沒想到聖上平日裡看著清冷淡泊,竟然喜歡花,還……」挺浪漫的。
梁珏忽然扯了他一下:「你快看,小沈來了!」
齊寒順著他視線望過去,御書房門口,兩個侍衛身板筆直地站著崗,就見一道高挑身影拎了兩隻酒壺上前,輕快道:「兩位大哥這麼晚還在站崗啊,累不累?」
兩個侍衛掃他一眼,俱是一動不動。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其中一個冷硬道:「御書房門口,閒雜人等不得逗留。」
沈今風輕「嘖」一聲:「原來我也算閒雜人等,我還琢磨著負責皇宮安保工作的都是兄弟,特地給你們送了好酒來。」他搖搖頭,好像有些惋惜「十年的桃花釀,看來只能我自己享用了。」
聽見這話,一個侍衛吞了吞口水,狐疑道:「你有這麼好心?」
沈今風正作勢要走,聞言停了腳步:「好不好心呢,我不好說,不過你可以去和其他宮人打聽打聽,影司的暗衛十一做過什麼壞事沒有。」
聞言,兩個侍衛對視一眼,都有些訝然。
影司的人向來低調,但十一不同,就算是不認識他的人也聽說過他的「光輝事跡」。
傳說這個暗衛出了名的頭鐵人還浪,不僅多次摸魚被抓毫無悔改之心,甚至因為受罰次數過多,和行刑官都混了個臉熟,挨打的時候還討價還價,問人家能不能滿二十減八,少打他幾大板。
得知眼前這位就是暗衛十一,侍衛看他的眼神里頓時多了幾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