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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生瞥了他一眼,“先帝可是被外祖父關在書房裡重寫的。”
姜撫枝被逼的眼圈都紅了,趙長生一口一個先帝,若是她罰的輕,便是讓祖父為難。她的手揪著衣擺朝姜老太爺跪了下來,“是阿枝偷懶,祖父便罰阿枝在屋裡重寫五遍吧。”
“你若甘願受罰就去吧。”姜老太爺看著趙長生冷笑,“你們都走吧,晚上若是晚的太晚,明天回來也行。”
他說完就走了,院子裡的人也逐漸散去,姜撫枝拿著東西到自己的位置上邊哭邊寫大字,這一寫便是從天亮寫到天黑,她覺得有些乏了,便偏著頭小憩了會。
月光照進屋裡,門被輕輕打開了,趙長生走到姜撫枝的身邊蹲下。
“阿枝今天很漂亮,所以更不能和他們一起出去了。”他用手輕輕擦掉了姜撫枝腮邊的淚水,“阿枝哭什麼呢,因為不能去馬場嗎?等你和我回京都了,便是住在馬場也行的。”
他的手順著姜撫枝的臉滑下來,沿著唇線描摹著她嘴唇的形狀,月光下,少女的嘴唇紅潤極了,微微翹起,他的心猛地動了一下,真想偷偷親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親還是不親,這是個問題。
第15章 (捉蟲)
揚州的月色向來很美,只是今晚的趙長生無心賞月。月色透進屋裡,灑在姜撫枝的身上,像是給她披了一層薄薄的紗,如此便讓他看得有些愣。
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姜撫枝的侍女被他支了出去,趙長生心裡想要親親她的想法揮之不去,他實在沒忍住,向前傾身。
他把手放在姜撫枝的眼睛上方,啄了一下她的嘴角,重新蹲了下去,又覺得有些不夠,蹭了蹭她的唇,輕輕咬了一口,很軟很甜。
趙長生的動作很快,他害怕姜撫枝被他吵醒,對他露出厭惡和躲避的眼神。還好姜撫枝依舊睡著,他用手輕撫著姜撫枝的頭髮,一瞥頭看到姜撫枝露出的手腕有些腫。
“手腕怎麼腫了?”趙長生有些心疼的湊過去看,發現除了手腕,她的手指上還留著針眼,他細想一下便明白了,姜撫枝這段時間趕繡活,手腕怕是本就不舒服,今天又被罰抄,可能把手給扭了。
他拿出兩個罐子,一個放在了姜撫枝的鼻子下,晃了晃收了起來;另一個倒了一點在手心上。
“姜家這麼多人,哪裡用得著你做這些。”趙長生把藥膏在手心揉開,想到了傅陽的那個香囊恨恨道,“你以後只能給我做香囊。”
藥揉開了,趙長生一點點的塗在姜撫枝的手腕上,等手心的藥膏塗完的時,他有些留戀的收回手,翻了翻姜撫枝放在一邊的大字,她還差兩遍沒寫完。
“早知道就不罰你了。”趙長生嘆了口氣,脫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姜撫枝身上,拿過一旁的紙筆還有姜撫枝抄好的大字,學著姜撫枝的筆跡,把剩下的給抄完了。
屋裡一片靜謐,趙長生能聽到姜撫枝的呼吸聲,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寫大字這種事了,他以前最煩這個了,現在也不覺得討厭,好像只要姜撫枝能陪在他身邊,他做什麼都覺得可以。
直到丑時的時候,趙長生才把剩下的兩遍補齊,他把自己抄的和姜撫枝抄的打亂混在一起,讓守在門口的小草進來。
“她的手腕受傷了,你記得每天給她上藥。”趙長生把那一罐藥給小草,“你便說是從江湖郎中手上換的,不要讓她懷疑你。”
“是。”
趙長生點頭,穿上衣服,拿了一個小罐子往姜撫枝鼻子下晃了一下,很快離開了。
他走了沒多久,姜撫枝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覺得眯了一會,手腕沒有那麼疼了。
“小姐醒了?我們回去吧。”小草見她醒了,便準備裝東西。
“什麼時辰了?”
“丑時一刻了。”
“可是我的大字還沒抄完呢。”姜撫枝苦著臉,“都怪那個趙長生,若是讓我逮著他的把柄,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姜撫枝一邊說一邊拿過抄好的字,一數居然已經抄夠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在夢裡抄的嗎?”她驚訝的讓小草又幫她數了一遍,“我明明記得還差兩遍的啊。”
“小姐可能抄的太多,記岔了。”小草捂著嘴笑,“既然抄完了,我們便回院子吧。”
姜撫枝揉了揉眉心,“那可能真是我記糊塗了。”
她看著小草收拾東西,不自主的摸了一下嘴角,不過小憩的功夫,她居然又夢到了趙長生,還夢見自己被他親了一口,明明她最近也沒有看話本,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
姜撫枝回到院子裡狠狠補了一覺,直到下午才醒,她醒來後,有侍女和她說,傅嘉清已經等了她半個多時辰了。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姜撫枝急匆匆地梳洗後,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去見了傅嘉清,她的臉色不太好,板著臉,一看就是生了氣。
“嘉清,這是怎麼了。”姜撫枝摸了摸她的頭,“怎麼這麼生氣啊。”
傅嘉清看到她就把頭埋在她懷裡,眼淚唰唰唰地下來了,“我二哥太讓人生氣了,你要是昨天去馬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