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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沉,河水在沖刷過後或者地殼變遷,金子聚集在低洼地沖不出去,就在這裡形成了一個豐富的金底。
所以這裡的含金量是普通金土的兩到三倍。
李宏生厚著臉皮湊上來,問了一嘴,「旭哥,那要怎麼才能知道金子到底有沒有按到底?」
其實這也是其他人想問的,但是其他人也就是好奇,李宏生包括何海濱的好奇就沒那麼簡單了。
武廣旭意味深長地眯著眼睛看著李宏生。
看的李宏生一陣心虛,訕笑一下,「那個……旭哥,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呵呵……」
「我是憑感覺,加上叫金(取樣測試)!對金子的直覺加上豐富的經驗都是一個金把頭需要具備的!每個金把頭都會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別人的方法對你未必有用!」
武廣旭說完就沒再看李宏生,拿出小金鏟將金簸里的金子撮進紅布袋。
李宏生有點訕訕的站起身。
旭哥說的這幾句話等於沒說!
那一句加重語氣的「豐富的經驗」就夠他琢磨好幾年的。
唉,當初自己咋就沒好好和他學呢!
這個金底和以往的金底不同,表面看就是普通的土地,大家都沒想到竟然會面積不小,而且含金量極高。
挖完這個金底就有二十克了,等著武廣旭把剩下的這一溜篩出來的金子裝進紅布口袋以後,從腰上取下來小秤,「來,分金子收工!」
何海濱一下傻了眼,今天這收成多好啊,說不定趁著今天的好運氣能出個三四十克呢!
「為……為什麼收工?」他怎麼這麼煩武廣旭沒事就說收工的事呢?
好像他是老闆一樣!
武廣旭斜睨了他一眼,低下頭看稱,「今天的出金量已經夠了,正好元旦,大家早點回去過節吧!」
「元旦算是個屁的節?」何海濱有些不滿地踢了一下腳邊的土。
武廣旭挑挑眉,「嗯,何老闆覺得不是節可以留下來繼續干!」
武廣旭把金子分出來一半用紙包好,扔給何海濱。
何海濱氣得七竅生煙,馬上要過年了,他現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急得快火上房了。
每天多出一點金子他就距離還清外債的時間短一點。
武廣旭收好自己那一份金子揣進口袋懶洋洋的站起身,穿上自己的棉衣,拎起扁擔和悶罐就往外走。
其他人一看旭哥都走了,他們在這幹嘛,也都穿上衣服陸續走出去。
李宏生見人都走了,小聲問了句,「濱哥,那我們……」
何海濱瞪了他一眼,「人都走了,我們不走等著過年啊!」
奶奶個熊的,這武廣旭太特麼任性了,想怎麼滴就怎麼滴!
何海濱窩著一肚子火也走了出去,邊走邊踢旁邊的土塊。
現在才下午兩點多,確實收工挺早的。
出來以後大牛就往山根跑,嘴裡憨聲憨氣地喊了一句,「我去尿水!」
讓他這麼一喊,其他幾個人也陸續跟過去。
武廣成一看大家都去了,他也不慌不忙的走過去。
等他走過去人家都解決完了。他剛解開褲腰帶就看見山上溜溜噠噠走下來一個姑娘。
嚇得他原本不多的尿意一下就沒了。
他連忙手忙腳亂的要把腰上的繩子系好,結果越著急手越不好使。
等他看清楚下來的姑娘是誰的時候頓時感覺日了狗的感覺,連忙背過身繼續系腰帶。
「慌啥呀?好像小時候沒見過似的!」陳小慧不屑地撇了下嘴,緊了緊身上撿的樹枝。
武廣成一聽她這句話頓時臉紅到脖子根,總算把帶子系好。回過頭又羞又惱地喊了一句,「陳小慧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了?!」
「咋滴,我是不是女人你有啥想法啊?」陳小慧白了他一眼扛著樹枝就走了。
「我、我、我……」武廣成從小一著急說話就會有點口吃的毛病,這些年基本上已經沒這毛病了,但是這會兒讓陳小慧氣得嚴重了。
「我、我、我回家了!」陳小慧學著他說完話,還挑眉笑一下,一副就喜歡看你生氣還干不掉我的樣子。
武廣成看著陳小慧走了,才沒底氣地嘟囔一句,「你、你、你等著!」
小時候的陰影太深了,這姑娘他惹不起!
武廣成回到家,李採蓮看他今天回來早也沒說什麼,在忙著包餃子。
「成子,你考慮的咋樣了?你妹妹已經和嚴亮相看過了,等著過完年就把親事定了。你這也老大不小的了,娘說的那幾個你中意哪個了?」
武廣成有點撓頭,「娘,等著過完年再說吧!」
李採蓮把麵團一摔,「這馬上就過年了,到時候過年的時候一串門又得問你有沒有對象,你不難受啊?要不就老吳家的那個小閨女吧,她家條件好,歲數小點就小點吧!」
武大志「吧嗒」一口旱菸,「我倒覺得那個陳小慧挺好的。」
李採蓮一聽就急了,「快拉倒吧!那姑娘整個一個混不吝,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說話嘴沒個把門的,她要進門沒兩天就得把我氣出病來!再說她那娘孫桂芝也不是個啥好玩意!」
「成子你咋想的?你覺得那個陳小慧咋樣?我記得你們小時候不是還一起玩得挺好的?」武大志沒理李採蓮,直接問武廣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