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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紅彤彤的披風, 熱烈如火,讓人移不開視線。」沐錦遙滿臉的喜悅愛戀, 還有一絲羞澀,「紫彤,紀念初見的一幕,我很喜歡。」
晉王世子又驚又喜, 不愧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就是善解人意, 跟他心靈相通。
兩人的互動自然流暢, 沒有一點呆滯,眼波流轉之間暗送秋波, 情意纏綿。
這打消了大家疑心, 聽錯了啊, 是紫彤,而不是梓童。
也是,正常人怎麼可能這麼叫?除非腦子壞掉了。
大家同情的看向世子妃,太可憐了,自家夫君滿心滿眼是別的女人。
世子妃的嘴角努力揚起,不想當眾失態,但落在別人眼裡比哭還要難看。
哎,太慘了。
不得不說,沐錦遙是紅顏禍水!她長的國色天香,確實有這個本錢。
就在此時,太醫匆匆來了,診斷了一番,讓晉王世子好好休息,不要輕易下床走動,撞到頭可大可小,先觀察一段時間。
還幫著包紮了傷口,開了一副藥方。
晉王世子一臉的為難,「我暫時不喝藥,先這麼放著吧,我得聽皇上的話跪著自省。」
他掙扎著跪好,但,身體搖搖欲墜,臉色白的嚇人。
驕陽如火,熱浪滾滾,空氣熾熱的讓人窒息,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小心濺入眼中,熱辣辣,讓人不舒服的皺眉,
三皇子眉頭緊皺,「你這裝模作樣想嚇唬誰呀,別想把這事栽在我頭上。」從小到大,晉王世子都是個人精,特別會裝。
話音剛落,晉王世子就往他身上倒去,啪啦一聲,暈過去了
三皇子的臉都綠了,啊啊啊,這狗東西快將他壓扁了。「表哥,快來幫我。」
一陣兵荒馬亂,沐錦遙眼眶泛紅,渾身發抖,忽然揚聲大叫,「罪民自請賜死,請皇上成全。」
她一連喊了好幾聲,引的不少官員看過來。
不一會兒,內侍就過來傳旨,「皇上有旨,令晉王世子三人回府,圈在府中不得出入。」
這是圈禁?世子妃悲喜交加,掙扎著站起來,但跪的時間太長腳麻了,身體往旁邊一歪,一隻手伸了過來扶住她。
是沐錦遙,她面色慘白,幾縷濕漉漉的頭髮沾在額頭,衣服都濕透了,看著狼狽不堪。
世子妃心中百味俱雜,想推開她,但看著三皇子一行人硬是忍住了。「去扶世子回府。」
不管如何,先回府再說。
殿內,皇上伏案忙碌,偶爾抬頭跟太子討論幾句政事。
內侍稟道,「皇上,三皇子和定遠侯世子求見。」
皇上揉了揉脖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讓他們進來。」
兩人一進來就沖皇上和太子行禮,三皇子羨慕的看了太子一眼,父皇手把手的教政務,真讓人眼紅啊。
同樣是皇子,不就大了幾歲嗎?就占據了儲君的位置,讓人怎麼能服氣?
「父皇,晉王世子暈倒不關我的事,不能怪我。」
皇子全看在眼裡,淡淡的道,「有事說事,沒事就退下吧。」
三皇子抿了抿嘴,「父皇,我表哥要成親了,您賞賜一兩件東西給他添點體面,也讓他沾沾您的福氣,去去晦氣吧。」
「三皇子。」定遠侯世子阻止不及,這沒有跟他商量過,「皇上,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皇上賞賜是恩典,你去討要算什麼?
三皇子就是恃寵而驕,極力為自家人拉拔好處,私心太重。
皇上對自己幾個兒子心性了如指掌,早就見慣不慣了,罵都懶的罵。「明燁,見到沐錦遙了?怎麼想的?」
定遠侯世子神色複雜極了,有憐憫,失望,遺憾。「可憐可悲,哎,她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忽然跪了下來,「皇上,求您從輕發落吧,她只是一個身不由已的可憐女人。」
三皇子氣惱不已,「表哥,她背叛了你,你居然還給她求情?」
定遠侯世子眉眼沉痛,「她能無情,我卻不能無義。」
太子嘴角抽了抽,這小子也不老實啊,踩著沐錦遙扮仁義,在父皇面前狂刷好感值。
定遠侯府的人啊,都一個德性,假仁假義。
可惜,他這次要踢到鐵板了。
皇上定定的看著定遠侯世子,「你是真心替沐錦遙求情?」
定遠侯世子顯得很真誠,「是,我們相識一場,我實在不忍心見她受苦。」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你念舊情,朕就成全你,本想讓你進工部當差,如今就算了。」
這話一出,對面的兩人都變了臉色。
定遠侯世子身份貴重,但,沒有實權,只給了一個親衛的虛職。
但,各府的勛貴子弟都能進親衛,除非特別差。
這算是本朝的慣例,很體面,但沒有實權。
三皇子更是急的直跳腳,「父皇,表哥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犯糊塗,您可別當真……」
他一直想將自己人安插進朝中,擴大自己的勢力,但上蹦下跳一直沒有好的機會。
好不容易有機會,卻搞砸了,好氣啊。
「君無戲言。」皇上威嚴的看著他們,「去見貴妃吧。」
兩人垂頭喪氣的走出去,到了外面,三皇子對著表哥一陣埋怨,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手的鴨子都飛走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定遠侯世子有苦難言,還得強顏歡笑,真是太考驗他的演技了,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