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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帽傻缺老太爺:表示有被嚴重侮辱。
宋慈不是不知道這鬧起來多難看,可現在信物在人家手中拿捏著,自家就受制肘,這事總要解決。
她恨宋白麵包子喝酒誤事,可也恨那清城伯耍無賴來騙信物,這裡頭對方要沒有一點私心,她死也不信。
故意拿酒灌了這傻帽,然後誤導他,來了個什麼口頭之約,連帶著信物都給撈走了,事後上門討要,還避而不見又拒還,哪有這樣的?
清城伯這是打定主意要賴上宋家,拿著信物,能結親自然好,結不成,也趁機撈點好處。
宋家這會真是黃泥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必定要散點財或是啥才拿回這麼個信物。
哎喲,人在家中坐,禍從糟老頭帶來。
氣得心絞疼。
宋致遠也不敢從片言隻語就斷定清城伯有心設局,但也知道對方肯定是故意拿捏,結不了親也是有所求了。
真是頭痛。
宋老太爺想要說,反正孫子也不是沒有,結親就結親唄,親一結不啥事都沒有嗎?
可他不敢說。
「要不咱們先去報個案,就說這老傢伙把玉扳指給弄丟了,如此一來,對方上門也先堵住了悠悠之嘴。」宋慈又道。
宋致遠道:「如此一來,就是完全得罪清城伯府了。」
「這不成那不成的,那這事咋整?難道真要傑兒他們去結那個親?」宋慈鬱悶地道:「先不說清城伯府家的姑娘如何,我就不樂意讓傑兒他們這麼委屈。」
「娘。」宋致誠大為感動,真是頂好的親祖母啊。
「若事事不成,那就讓這老頭納了,家裡也不缺那一口飯,就是得委屈你們幾個了。」宋慈同情地看著兒子媳婦們,給當女兒的小姑娘行禮稱姨娘,忒委屈。
求您了,別放毒了。
宋致遠道:「這事,我讓江福來去查一下,娘您別急,總能解決的,夜也深了,娘好生歇著吧,萬大事有我呢!」
「沒錯沒錯,萬大事自有老大擔著,你慌啥。」宋老太爺鬆了一口氣。
宋慈又抓起一個迎枕砸過去:「滾,哪涼快哪去,你個惹禍精!」
第1248章 摸個底
「相爺,您看這事可要怎麼解決?」宋大夫人憋了一路的氣,回到正院裡就迫不及待地問宋致遠解決之道。
宋致遠接過她遞過來的茶,笑著道:「你這也是急了?」
宋大夫人露出一個苦笑:「妾身如何不急,爹這事做的實在是……要沒有和定國公府說親一事,倒不至於驚慌,妾身就怕這事傳到國公府的耳朵里,會鬧出誤會來。」
「定國公和其夫人都是深明大義之人,不會因為片言隻語就否定了這親事。」宋致遠搖頭道:「他們也都不是蠢人,便是打聽了細節,也知道這裡面會有些貓膩。」
宋大夫人眉尖一蹙,道:「相爺是覺得清城伯當真是有心設局?」
宋致遠一譏,道:「多少是含了私心了,若不然爹隔日上門反悔討回扳指,也不會不允,後頭還跑了。」
「這……」宋大夫人嘴角一抽。
真是什麼人交什麼樣的朋友,這兩個老頭都是一樣的人,只是那清城伯更精明些。
宋致遠問她:「那清城伯府,有幾個適齡的千金?」
事怎麼解決暫不說,怎麼也得先摸個底。
宋大夫人來了精神,想了想,掰著手指道:「清城伯三子兩女,大房不說了,那叫袁立仁還是你昔日同窗吧,他身上那官司,都多少年沒回京了?」
宋致遠一默,腦海里現起一個人來,再想起他的事,也不由嘆息。
那也是個性子極犟的主,雖有文采,可他擅長的卻不是弄文舞墨,而是墨家之術,他卻又是清城伯長子,墨家之術,在勛貴人家看來多少是有些萬物喪志,他偏不,甭管家裡怎麼逼,只管自己痛快,甚至還離家出走。
為了拴住他,清城伯和清城伯夫人給他定了一門親,這人更絕,直接翻牆逃了,多年杳無音信。
更離奇的是,他逃歸逃了,逃到某個地方一心鑽研他的墨家之術,然後遇上終身所愛,直接就定了終身成親,生了一兒一女。
若是這樣普通的生米做成熟飯倒也罷了,偏偏清城伯他們先行定了一親,對方也是貞潔烈婦,在袁立仁杳無音信時也一意嫁過去,甘當望門寡。
再後來,袁立仁出現了,可也成家了,如今就是兩個妻子,其中一個不是他所願。
宋大夫人繼續道:「清城伯府二房,也就是如今的清城伯世子,倒是兒子多,連嫡帶庶四子三女,三房庶出,也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另外兩個女兒,一個嫁到山西了,另一個嫡次女,好像就去年成的親,嫁了永平候府的三子,好像叫沈鳴。」
宋致遠皺眉:「永平候三子?似是早幾年來過咱們家。」
「嗯,您忘了,就您升相爺那年,我的生辰,他就和當時的四皇子現在的燕王一道相伴而來。」宋大夫人道:「兩人既是表親,走得很是相近。」
宋致遠揉了揉眉尖,京中人家的姻親,關係錯綜複雜,隨便拐著彎兒都能是對方姻親。
這麼看來,清城伯府多少也有點上了燕王的船了。
第1249章 你看我是坑崽的人嗎?
這邊,宋致遠一邊跟自家夫人摸底清城伯府家的內院,一邊遣人去查清城伯府近日的大小事,尤其是姑娘們的,雖說內院比較難滲透,但這就要考究自家養著的人的本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