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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汪軼誠抬下巴,冷然地看著他們道:「我不住承恩侯府,住慈寧宮,你們也想跟著來嗎?」
第175章 宋如琪嚇病了
空了二十多年的承恩公府總算迎來了它的主人,不,如今已經叫承恩侯府了。
漆金的承恩侯府牌匾聽說是皇帝親筆御賜,鮮亮的替換下承恩公的牌匾,懸掛高門,使行人駐足矚目,也使不少人心中計劃,是不是要送上賀禮了。
但承恩侯只是回府中的小祠堂祭拜了祖先父母,然後就回宮了,府中只留幾個老僕和幾個侍衛。
聽說,承恩侯會常住慈寧宮陪伴太后娘娘,於太學讀書,只逢年過節初一十五會在承恩侯府拜祭上香,直至成年。
也聽說,汪太后和皇上恩准承恩侯小住宋相府,美其名向宋相請教求學。
不管是那個聽說,都無不透露著這位新晉承恩侯甚得聖心,包括宋相府,這為啥這麼說?
人家親親的汪氏宗族,忠勤伯府,都沒這待遇呢,所以聖心在哪,一目了然。
忠勤伯府擔了不少笑話,無形中,對宋相府生了不少嫉恨,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人家拳頭比他們硬,實權更比他們強,實在是干不過!
宋慈聽了外頭的傳言,也只當個樂子聽,也沒理會,因為,宋如琪病了。
「這好好的,怎麼就病了?林箐過去沒有?」
宮嬤嬤回道:「說是半夜丫鬟聽見她說夢話要水喝才驚醒了,才發現發了高熱,當時就通報了,連夜把林大夫給請過去了。」
宋慈站了起來:「我們過去瞧瞧。」
宮嬤嬤扶著她,前去浮曲閣。
浮曲閣,宋大夫人正大發雷霆,指著書畫幾人一頓破口大罵,主子發高熱了都不曉得,也不知燒了多久,難受了多久。
書畫幾人又羞愧又後怕,她們也沒料到,忽然之間,主子就病得起不來了。
「說,怎麼就病成這樣了?燒得人都犯糊塗了。」宋大夫人看著女兒那緊皺的眉頭,就心疼不已。
這孩子是怎麼了?
書畫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她敢說二小姐是聽到相爺有意把她許給寒門舉子後,就嚇得病了嗎?
宋大夫人是什麼人,一看書畫這副表情,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事兒,便把眼一瞪,準備追問,便聽到外頭傳來太夫人來了的稟報。
宋大夫人只得暫時壓下審問,迎了過去。
宋慈走進門,就被宋大夫人迎上,問:「怎還驚動母親前來了?」
「聽說二丫頭病了,我來瞧瞧。」宋慈走進裡屋,看宋如琪就躺在床上,臉色潮紅,屋子的窗都關上了。
站在床邊伺候的奶娘成媽媽向宋慈行了一禮,讓開半邊身子。
「還沒退熱?藥吃了沒?」宋慈一邊問,一邊伸手去探宋如琪的額頭,感受到手心的溫度,起碼三十八度是有的。
「吃了一遍藥,本來是退了些的,現在又高起來了。」宋大夫人滿臉急色。
宋慈便道:「這樣不行。去拿些烈酒來,再拿個棉帕,給她擦擦身子降溫,還有,這窗戶開點,一點氣都透不進,悶也悶死了。」
宋大夫人皺眉,婆婆這行嗎,女兒病了還開窗,這萬一風寒加重可咋整?
「聽太夫人的!」林箐走了進來。
第176章 這個不爭氣的
作為示範,宋慈拿著烈酒棉布親自給宋如琪擦了一下身子,然後才讓奶娘接手,就這麼一下,也讓眾人為之側目。
太夫人可是最重視和喜歡男丁的,沒想到還會對二小姐這麼有耐心。
「就這麼著擦上幾回,把高熱降下來,可別捂什麼汗了,這天熱了,再捂著,沒得把人也捂壞,蓋個薄被子就行。」宋慈吩咐奶娘道。
奶娘迭聲應了。
林箐問:「太夫人,這用烈酒擦身,又有什麼講究?」
呃,這裡沒人這麼幹嗎?
「也沒別的講究,就是降溫,沒有酒,拿些溫熱的水多擦一擦也好。」宋慈道:「當然了,這也只是讓她不一直高燒著,大夫是要看的,藥也是要吃的,林箐,你快給她看看。」
林箐點頭上前,拿了宋如琪的手把脈,脈象有些亂,再翻了翻她的眼皮,就放下了。
剛要起身,宋如琪就說起了夢囈:「不,我不嫁,死也不嫁寒門……不。」
宋慈也沒老到幻聽,滿臉愕然的看向長媳,解釋一下?
宋大夫人臉色都黑了,眼神如刀一樣,凌厲地刮向書畫。
書畫抖如篩糠。
完了。
林箐只當自己沒聽到宋如琪的夢囈,領著宋慈她們走到外廳,只道:「先看看太夫人這法子管用不,能不發熱了,那是最好,用的藥也可以溫和一點,畢竟若是下猛藥,難免身體會受虛。之前我開的那副方子繼續熬著,醒了再吃。」
宋大夫人笑道:「辛苦林大夫了。」
雖說府中也有府醫,但到底是男人,女兒又是閨閣少女,看個病也要遮遮掩掩,還是女醫方便。
「那我先回了,有事兒再讓人來喚我。」林箐頓了頓又道:「二小姐這發熱,也是怒急攻心上火引起,小姑娘難免心浮氣躁,大夫人也不用多有斥責,好好勸解便是。」
宋大夫人臉色的笑容都有點僵了,道:「我知道了,房媽媽,送林大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