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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矢不痛,老娘這嫌棄的一箭戳在心上才痛。
第663章 林箐:我,專業背鍋!
宋慈親自陪的宋致遠去處理傷口,說是小傷,但流矢速度極快,該是帶了勾刺的,這麼激射過來,他的手臂還是被勾走了一小片肉,看著那傷口血肉模糊。
宋慈眉心皺攏,臉色煞白,她光是瞧著都覺得疼,何況當事人。
可宋致遠這人,不愧是見過大風浪的,除了臉色有些白之外,連眼皮都不眨,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
真漢子吶!
宋慈暗自嘆一聲,權臣大權在握的同時,也是許多政敵宵小刺殺的目標,所以說,高官大臣也是個危險活,說不準哪天就被暗殺了!
怪道不論古今,那些高官都有一群群的侍衛保鏢護著,實在是小命堪憂。
「這要不要縫針啊,這外傷最容易造成破傷風了。」宋慈看太醫在那傷口上撒了金瘡藥就要包紮,眼皮微抽,多嘴問了一句。
老太醫抬起頭,一臉疑惑:「破傷風?」
這是什麼術內行話?
宋慈一驚,要完,她又說漏嘴了。
她瞬間作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道:「老身也是曾聽我那貼身醫女所言,說外傷若是處理不當,容易造成外物感染,從小傷變大傷,能引起發熱等,一發不可收拾。所以處理外傷,最好要消毒過了,有烈酒可以烈酒,沒有就兌點淡鹽水先擦拭一下傷口才進行包紮。」
她專業機動良醫不夠看,得配上專業背鍋俠?
老太醫說:「原是如此,這位醫女倒很有一番見解。太夫人且放心,給宋相上的金瘡藥,乃是宮中御藥,藥效都是極好的。」
「那便好。」
宋致遠道:「老太醫,內子有孕,不巧卻是聽聞本相遇刺動了胎氣,還請老太醫也順道幫著探脈一二。」
老太醫笑道:「老夫於婦人孕事並不精通,問診一二可以,但若真論專伺這道的,相爺還得去請宮中劉太醫才好。」
宋致遠點頭,對宋慈道:「娘,您先領老太醫去給顧氏問診,我換一身衣物便來。」
「老太醫且隨老身來。」
宋慈和老太醫前後腳走了,他們一走,宋致遠的臉便沉下來,對著空氣道:「人抓著了?」
一個影子從暗處走出跪在宋致遠面前,道:「幸不辱命,已把那余賊押至暗牢,等候主公發落。」
「不急著審,關著,莫讓人死了。」宋致遠冷冷地道:「城中興許還藏有刺客,讓人去搜查一下可還有可疑之人。」
「諾。」
宋致遠揮了揮手,那影子嗖地退下,他坐在椅子上思考片刻,這才喚了人進來替他梳洗。
此時天已大亮,某處院落,有瘦弱的身影看著頭頂四方天,暗暗沉沉的,在他身後,跪了一人。
「宋相爺若是那麼容易就能刺殺掉的,就不會爬到現如今這個位置了,他身邊,看似處處疏漏,實則防漏如銅皮鐵骨,如今,不就試出來了?」那身影咳嗽兩聲,淡淡地道:「下去吧,讓人化整為零,出城躲一躲,莫要再做多餘的事。」
「是,郎君。」來人恭敬地應下,倒退著離開。
那身影伸出接著一片飄落下來的雪花,看著它在掌心融化,手腕一翻,水滴落下,呢喃著說:「堅冰也總會有融化的時候。」
第664章 論甩鍋太夫人最專業
宋大夫人沒等來宋致遠,倒先等來了宋慈和一個老太醫,宋慈向林箐解釋了一番,自是說宋致遠放心不下,所以也讓老太醫過來診個脈。
林箐自是無可不可。
同為醫者,集思廣益才是對。
老太醫也不忸怩,一番診脈,白眉皺起,道:「相夫人脈如走珠,卻略微弱,應是喜脈時日尚短,然這胎氣不旺,脈弱停滯,有胎落之兆,夫人得安胎才可。」
宋大夫人聽了,心哇涼哇涼的。
「老太醫,這是我給夫人開的安胎藥方,煩請您看看可有需要減持?」林箐把自己開的方子雙手呈上。
老太醫接過來,道:「聽說你給她扎過針固胎,我探過脈,胎象漸穩,你應當比我更懂這女子孕息,我卻不好班門弄斧了。」
他看一眼藥方,點了點頭,對宋大夫人道:「這位林大夫的方子采的是培元固本的方,是極為適合夫人的,若再加以針灸,臥床三月,興許這胎就保住了。」
宋大夫人看向林箐,一副我全指望你了的眼神。
「除了安胎藥,日常可食用一些藥膳,如阿膠黃酒煮雞蛋,此道可以安胎養血滋陰。」老太醫捋著白須,道:「自然,安胎最重要的一點仍是自身心寬疏朗,總是鬱結於心,胡思亂想,自是會寢食難安,如此一來,吃再多的安胎藥也是於事無補了。」
宋大夫人乖乖地點頭附和。
老太醫再交代幾句,也沒啥說的了,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問林箐杜絕破傷風引起要清洗消毒傷口的依據。
林箐一臉懵逼,啥玩意?
老太醫解釋了一番。
林箐默默地看向某位甩鍋的太夫人,很善良的沒玩拆穿,只是順著老太醫的話說了幾句,趁機也問了幾道專業的問題。
兩人說著,倒是頗有些一見如故的樣子,從裡屋轉到外頭。
宋致遠便是在此時走進來,宋大夫人見到他,眼睛便是一亮,掙扎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