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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自己會判斷,不需要你來提醒。」褚鳶對著徐添微微一笑,「你酒氣很重,熏到我了。」
徐添臉一僵,悻悻地轉過頭。
拍賣會準時開始,最先呈上來的是一個翡翠鐲子,看成色還算不錯,底價三十萬。
開場的不會是什麼有權有勢的家族,翡翠鐲子是一個小家族的太太捐贈的,大家的興致缺缺,最後被一個年輕以五十萬的價格拍下,說是家中長輩喜歡翡翠,拍個翡翠鐲子回去哄老人家開心。
話是這麼說的,但小總裁眼底還是透露出了一分希冀,期望藉此機會獲得大佬的青睞,搭上一兩分關係。
可結果讓他失望了。
一個剛展露頭尖的小總裁,在場的大佬對視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沒有背景,在上流社會就是最底層。
褚鳶今兒算是看真切了。
小總裁失落地坐下,徐添見褚鳶這麼關注剛站起來的男人,調侃了一句:「看上他了?」
褚鳶側過臉,微笑:「你說什麼?」
徐添盯著褚鳶的眼睛,倏地笑了起來,說:「對!我沒看錯,就是那樣!」
褚鳶:喝多了發酒瘋?
徐添還在笑,他的神情很放鬆,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是喝的不少,但還沒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他剛才的的確確看到了褚鳶眼底的情緒。
她看向那個男人的目光和那天晚上看向徐之北的目光是一樣的。
——那不是愛。
那天晚上褚鳶義無反顧把徐之北救走,他被她眼底的堅定給震驚到了,心想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救人,怎麼也得是喜歡徐之北的。
招標會那天再次遇到徐之北,誰也不知道他也默默關注著褚鳶,看到她那麼依賴徐之北,眼中的情緒和一次見面時那麼的相似,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徐添一直以來都覺得褚鳶是愛著徐之北的,如果不愛,他沒法解釋褚鳶為什麼對徐之北這麼好。
救他命,送他入褚家,為他鋪路……一樁樁一件件表明了徐之北的地位不一般。
他是這麼認為的,可就在剛才這個結論被推翻了。
褚鳶看向剛才那個男人的眼神,他是那麼熟悉,也正是熟悉才想笑。
本以為的愛意……原來只是同情嗎?
徐添心想:徐之北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他不知道的。
徐添很了解徐之北。,以徐之北那股清高勁,要是知道對方根本不愛他,一直以來都是他自作多情,一定會主動離開的。
但不知道才更有意思,他實在是太想看徐之北知道後的模樣了。
……一定很有意思。
徐添根本沒掩飾他有多得意,從他的情緒變化上判斷,能讓他這麼開心的——也只有徐之北倒霉了。
褚鳶還在猜他話里的意思,徐添就主動湊過來告訴她了。
「你打著什麼算盤?要整徐之北也算上我的一份。」
褚鳶:喝飄了吧?
不過托徐添酒意上頭的福,褚鳶從他嘴裡套出了話,知道了自己哪裡出了紕漏。
徐添興致勃勃的和她交談:「你有什麼計劃?告訴我,我一定全力配合。」
看著眼睛發光的反派,褚鳶不得不懷疑他是主系統派來給她助力的。
就這智商,當反派也太不夠格了。
初見徐添他帶了一堆保鏢,逼格直接拉滿,再見時也對著男主放狠話,看上去就不好惹。
但誰成想喝醉後的智商這麼低,原型畢露後發現實質是個傻瓜。
「他騙了我,我要報復他。」褚鳶壓低聲音,「辱身不如辱心,你難道不想看他絕望的模樣嗎?」
反派在折磨男主,看男主好戲這方面絕對是頭號選手,褚鳶一提議他就答應會配合她。
「他騙你什麼了?」徐添好奇道。
褚鳶目視前方:「別多問,以後你就知道了。」
拍賣會還在進行中,一件件拍賣品呈上來又很快端下去,褚鳶舉了幾次牌子,湊了湊熱鬧。
過了一會,來到了今天的倒數第二件拍品,主持人把紅綢掀開,一套紅寶石首飾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紅寶石的色澤很不錯,外表圓潤剔透,幾乎看不到雜質的存在,是一套極品的首飾。
當然,價格也很極品。
主持人解釋道:「這套首飾是柳老太太捐贈的,她希望今日能有有緣人能得到它。」
「底價一千三百萬。」
東道主的拍品競爭異常的激烈,大佬們都是不差錢的主,為了博一個好名聲,都舉了拍,意欲拍下這套首飾。
這套首飾確實漂亮話,但褚鳶對首飾不感興趣,象徵性的舉了幾次牌就放下了。
倒是徐添比她感興趣多了,跟著舉牌,價格很快就漲到了三千萬。
「三千五百萬!」
舉牌的是一位年輕女性。
褚鳶看了一眼,發現對方坐的是於家的位子。
於楚楚沒來,於家派了於家老二的女兒過來,所以說叫價的女孩是於楚楚的堂妹。
「四千五百萬!」
徐添不耐煩地直接往上喊了一千萬,勢在必得的架勢勸退了不少人。
首飾固然漂亮,名聲也很重要,但是和得罪徐家比起來,大家還是知道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