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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柏山說:「我在高中話劇里演過。」
胥雨星:「……行吧。」
再下一個是陳和光。
他沉吟片刻說:「我在手術台上救過人。」
這個其他人都沒有過,統一折手指。
輪到車昊焱時,他抓耳撓腮半天才說:「我留過超過一年的鬍子。」
「你贏了。」顧柏山說。
在場除這位大哥外,的確沒人留過這麼長時間的鬍子。
柯游語氣淡淡:「我從來沒有接過吻。」
胥雨星眼睛瞬間瞪大,差點酒醒了。
岑榆白:「這,是能說的嗎?」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車昊焱大笑。
冷默也沒想到看似清冷的柯游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他默默折下手指。
閻涼瞥他,也折下手指。
胥雨星咬了一下嘴唇。
所以這兩人以前高中談戀愛時就接過吻?
畢竟年紀擺在這裡。
胥雨星,陳和光,車昊焱,岑榆白都折了手指。
最後,顧柏山也折了,五根全沒只能喝酒。
[好傢夥,還能反向回答]
[男二,你說這個我可不困了啊]
[全員被拉下水]
[柯總這招真厲害,直接表明自己雖然一把年紀了但還是很純]
[……原來柏游cp沒接過吻]
[顧柏山和冷默接過嘻嘻(雖說是因為水下救援,可能也不算吧)]
[刺激刺激!!]
「下一個輪到岑榆白了。」顧柏山說。
岑榆白想了想說:「我養過狗狗。」
顧柏山就笑了,「我也養狗。」
「我也是。」閻涼說。
胥雨星:「給你倆逃過一劫。」
岑榆白朝右邊看過去說:「現在只剩下你了。」
閻涼點頭,笑著說:「我跟冷默談過戀愛。」
平淡的語氣,說最狠的話。
[臥槽臥槽]
[粱墨他A上去了!!]
話音剛落,全場鴉雀無聲。
真的是安靜到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的地步。
冷默正在喝酒,聞言差點嗆到:「咳咳咳……」
雖然現在大家可能都已經猜到了,但閻涼這樣直接捅破窗戶紙還是令他猝不及防。
顧柏山和閻涼幾乎同時給他遞餐巾紙。
冷默沒接,自己抬手抹了一把嘴唇。
「你贏了。」陳和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柯游目光在他們之間打轉一圈。其實他不是很在意這個。就算談過戀愛又如何?有些東西,有些人,註定是過去式。閻涼如果有把握,就不會借著這種場合來宣誓主權了。
胥雨星試探地問:「你們談過多久啊?」
顧柏山淡淡道:「私人**不要問。」
「抱歉,我不能說。」閻涼說完又看了冷默一眼,像在觀察他的反應。
冷默內心:你還知道不能說啊?
從這件事他能明顯感受到對方強烈的占有欲。說是斯文、溫柔專情的人設,會這樣嗎?
還是閻涼存在什麼隱藏屬性?
冷默皺起眉。
「來來來,繼續喝酒。」車昊焱招呼道。
顧柏山說:「這次換個遊戲怎麼樣?」
冷默:「都行。」
顧柏山:「猜拳?」
胥雨星往前坐了點,「這個我擅長!」
喝到三巡,半夜了,大家都有些不勝酒力。
柯游眯著眼想,今天的酒不是啤的,更上頭。
他透過朦朧的視野看向冷默,心跳得有點過快。
岑榆白見他搖搖晃晃地起身,趕緊過去攙扶:「哎,你喝多了就坐著吧,別起來了。」
「我沒喝多。」柯遊說著,開始從最上排解襯衫紐扣。
岑榆白火速按住他的手,「柯總!!」注意一下形象,求求了。
旁邊,胥雨星抱著酒瓶咯咯笑起來:「醉鬼都說自己沒喝多。」
岑榆白:「……」
不行,中斷直播吧。
再播下去,這群人形象真沒了。
岑榆白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過自己酒量好。
他掃了一眼全場,發現竟然只有自己,陳和光和冷默還清醒著。
車昊焱已經倒頭呼呼。
以這位大哥的體型沒人能扛得動,估計今夜就要擱這睡了。
陳和光在照顧胥雨星,也是沒辦法。
至於另一邊……冷默腿上趴著顧柏山,肩膀上靠著閻涼。
岑榆白投去憐憫的視線,心想冷默真是最慘的。
一個人,要被兩個醉鬼糾纏。
「哥哥,你好香。」顧柏山抱住冷默的腰,把臉埋進去蹭了蹭。
閻涼也將頭抬起來,想更靠近他的頸窩。
似乎覺得戴著眼鏡不太方便,不動聲色地取下。
「都給我起來!你們有完沒完!」冷默感覺自己的耐心即將耗盡,轉頭一把推開閻涼說:「你的頭沉死了。」
閻涼似微怔,沒再靠過來。他仰頭往後靠在沙發上看著夜空,眼裡瞬間清明。
顧柏山小聲說:「哥哥……我想回家睡覺,我好睏。」
「那你起來。」冷默試圖抱起他。結果以前能輕鬆抱起成年男人的力氣換在這具身體裡,連抬起對方的手臂都艱難。
混亂間,好像撞到顧柏山臉還是哪裡了,聽見他「嘶」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