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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希望江暮雨死在長青的程度,卻也不想插手江暮雨的事。肖瀟打定主意等江暮雨回來之後就讓他寫休書,讓什麼絕美愛情見鬼。等到風波過去之後,他就去過自己的小日子,說不定還能娶個溫柔賢淑的女人……

    肖瀟最後抱著對未來的美好期望中睡去,然後迷迷糊糊地被閔夜叫醒,繼續坐上回王城的馬車。黑河的駕車技術明顯沒有劉凱澤高超,三個人愣是花了五天才到王城,然後肖瀟一下馬車便看到了一張面帶驚喜的臉龐。

    “可算到了!”

    劉自明將肖瀟一把摟在懷裡,感受著那微微顫動的溫暖,這才有了實感,真切地知曉這回自己的寶貝是真的失而復得了。

    “聽說你今日便到,我一下朝就在門口等著,生怕沒能第一時間看到你,”劉自明輕笑著放開手,退後一步看著肖瀟有些感慨地開口,“瘦了,也高了。”

    一年多沒見當然變了,他可還在長身體不是?肖瀟腦袋裡跑馬,完全沒有想到太子竟然是這麼熱情。他一臉懵逼地剛下馬車就被摟緊,然後在想掙脫時又被放開,因此這時肖瀟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子裡想的什麼禮節全都被太子這一摟給整蒙了,他聽著太子說著有多期盼自己回王城,卻是一點實感都沒有。  

    自己和太子的關係有這麼好?肖瀟迷茫地回憶著邪老說過的話,卻是半點也想不起有說過自己和太子是朋友的。於是他不由得心生警惕,只覺這人虛偽,是那種笑面狐狸。

    可劉自明不說在當上太子前向來靠察言觀色保全自己,就是在當上太子之後更要仔細甄辨手下的人是不是在糊弄他,因此一眼便看出肖瀟就差寫在臉上的猜疑。他搖了搖頭,嘆著氣放開了原本拉著的肖瀟手臂:“看來你是真的忘了。”

    劉自明當然聽劉凱澤說過肖瀟失憶的事,可是他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一點都不識得他是誰。不過他畢竟有心理準備,因此也沒有太失望,溫柔地對肖瀟說道:“我們可是兄弟,怎麼會騙你?”

    肖瀟震驚了,他真的是失憶不是穿越?竟然能和太子稱兄道弟,他也太牛批了吧!

    “這要從我們在天下第一樓偶遇說起,”劉自明似乎想起什麼,眼睛彎彎地看向肖瀟,“當初我還以為你是哪家貪嘴的小公子……”

    亭子裡兩人一個講,一個仔細聽,在這一片白茫茫的風雪中倒是難得的溫馨一景。肖瀟隨著劉自明的敘述,配合著從其他人嘴裡聽到的自己,逐漸拼湊出失憶前的他來。  

    原來那滿街的鮮花凍是自己的第一桶金。

    原來超市是自己和劉自明合夥開的。

    原來自己是江暮雨的童養媳。

    “那也就是說,我跟那江暮雨其實並無關係?”肖瀟臉上一喜,他就知道自己不會是戀童癖嘛!

    劉自明手上的筷子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將它放下,垂著眼對肖瀟說道:“你要是這樣想的話,的確你們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被一紙婚書束縛著罷了。”

    “那我可就等著他回來解除這婚書了。”肖瀟終於放下心來,於是全然忘了江暮雨那副樣子根本不可能願意休了他,開始幻想自己以後的美好生活。

    劉自明卻是險些失手碰掉了手邊的酒盞。

    在肖瀟說他和江暮雨沒有關係時,劉自明原本不願意承認的一些東西突然出現在腦海中,讓他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情不自禁思考起一些不可能的事,然後口乾舌燥地去拿一旁的酒杯——

    “幸好我接的快,不然這上好的骨瓷酒杯可就碎了,”肖瀟長出一口氣,有點後怕地看著不知在愣神什麼的太子殿下,“殿下在想什麼,竟然連吃飯都顧不上?”  

    劉自明看著肖瀟的臉恍惚了一瞬,然後迅速露出練習過千百遍的笑容:“不過是在想今年的宮宴罷了……對了,不知肖瀟還會不會吉他?我正愁沒有好節目呢。”

    肖瀟一聽吉他便覺得手癢起來,但是在一眾王族大臣面前表演又有些怯場。他為難地思考要不要幫忙,嘴裡推辭道:“太子手下能人異士那麼多,我這吉他彈奏如何上的台面?還是算了……”

    “重要的不是表演,而是表演的人,”劉自明搖了搖頭,“瀟弟這回進王城,當然要轟轟烈烈地出場才是。”

    第234章

    劉自明是想為肖瀟再求個官職的。不是國子監裡面那種,而是有實權的官職,所以他需要讓肖瀟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而且要儘量引起轟動才好。他貴為太子,但是卻更加沒有辦法直接操縱著讓肖瀟“空降”,因此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在肖瀟出現於皇帝和百官面前時為肖瀟求個官職。

    他也曾想過是不是要將肖瀟隱藏起來,可是肖瀟假死一說早已傳得沸沸揚揚,與其讓人猜疑他是否別有用心,倒不如讓肖瀟大大方方地出現。況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肖瀟站在人前時,也能讓人忌憚幾分,而不敢輕易下手。

    劉自明用指節輕叩桌面:“京兆尹剛剛被革職查辦,如果可以的話,我將舉薦你坐這個位子。”

    京兆尹便是王城的知府。所謂京,是極大的意思,兆則表示數量眾多。鄭時都城定名京兆,顯示出一個大國之都的氣派與規模。後來雖然天下四分五裂,白玉的都城也被改稱為王城,但是這都城官制等卻是並未改變,一直稱作京兆尹等。京兆也曾被形容為輦轂,意思是在天子的車輪之下。離天太近,各種矛盾錯綜複雜,人際關係盤根錯節。唐杜牧在其《阿房宮賦》中寫到:“各抱地勢,鉤心斗角。”雖說是在描寫建築物,但用在人事方面,也是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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