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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他們誇我,反正這大夏天的,大家做事舒服點就成。”蜜娘笑道。
說完,她又有些擔心,昨兒方惟彥出去現在都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知道徐氏說昨兒大家辛苦了,讓大家不必請安。
徐氏今日也是裝的很正常,她甚至還特意晚起了,東安侯還笑:“你也別太早起來了,反正免了他們請安。”
“那哪兒成啊,她們年輕人多睡會兒可以,可我這個做婆婆的,要是偷懶,豈不是讓別人笑話我。”徐氏年紀比東安侯小不少,自古老夫少妻,東安侯對她還是很寵溺。
夫妻二人正說著體己話時,卻見翁老夫人身邊的琥珀過來道:“太太,我們老夫人請您和侯爺過去呢。”
徐氏故作不解:“老太太這麼急請我們過去做什麼?”
這邊東安侯也是一臉狐疑。
琥珀神色尷尬,又小聲道:“姑太太不見了。”
徐氏這才一拍大腿:“走,我們快去老夫人那裡看看。”
姑太太憑空失蹤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兒,蜜娘這裡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她自然昨兒就知曉了,但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先過去老太太那邊。
于氏看她進來,忙道:“你知道嗎?姑太太不見了。”
“就是聽說了才過來的,這是怎麼回事?”蜜娘不解。
于氏搖頭:“這誰知道呢。”
她昨兒因為孩子一宿都沒怎麼睡,聽到這個消息還要過來點卯,真是眼睛都睜不開,還得強撐著,但她也不太關心方芙蓉,於她而言,方芙蓉雖然守寡,但是她有強大的娘家保護她,翁老夫人待她那是真好,對比而言,她的境遇差多了。
所以,于氏雖然來了,但也準備過一會兒就走,他兒子剛退燒,不知道等會兒是不是還要吃藥。
申氏卻不動聲色。
她當然知曉方芙蓉是為什麼不見的,但這事兒和長房無關,是方惟時搞出來的,他這個人利慾薰心,又要錢又要官位,才出這樣的損招。
只不過翁老夫人也太過偏心了,她自己都享福享的夠夠的了,卻還不知足,把錢都給了女兒,還讓兒子孫子奉養,人啊,一碗水端不平,也就容易出事,還有那方芙蓉,眼皮子淺,被人哄了去也是活該。
若方芙蓉真的去了,這筆錢總能回來一些,她要怪就怪她自己識人不明。
“老太太您放心,侯爺已經打發人去找了。”徐氏安撫翁老夫人。
翁老夫人緊緊握著徐氏的手道:“她命不好丈夫早亡,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也沒個子女在身邊,我知道她脾氣急,不會說話經常得罪人,你不要放在心上。”
聽到這話,蜜娘算是知道方芙蓉怎麼變成那個樣子的,純粹是被翁來夫人寵溺出來的,自己女兒得罪別人就是脾氣太直,你不勸你自己的女兒改正缺點,反而讓別人包容。
徐氏正欲說什麼,只聽到外頭說有刑部的官員過來拿人。
女眷們頓時議論紛紛。
徐氏心道,不該這麼快啊……
翁老夫人則疑惑:“這叫什麼事兒啊,讓侯爺趕緊去看看。”
怎麼會把刑部的人招來?
女眷們也惴惴不安。
“回老太太,太太的話,小的方才出去打聽,已經打聽出來,咱們家的世子和大爺都被人帶了去,說是和姑太太被強盜圍殺有關……”
什麼?
申氏站起身道:“這事兒怎麼和世子有關,你要問清楚?”
丈夫本來因為庶子得位,又有徐氏在族裡常常三不五時偶爾諷刺他不夠孝順,族裡那些拿了好處的人都因為嫉妒,對世子也是多加毀謗。
這一切都是徐氏本人起了貪婪之心,你嫁進來之前,又不是不知道世子名位已定,之後卻作妖。
世子名聲,可不能有半點損害。
那回話的下人聽出是申氏的聲音了,他囁嚅道:“不是小的說的,是刑部官員說的,是姑太太首告。”
姑太太首告?
徐氏皺眉,怎麼方芙蓉沒死嗎?她得到的消息就是方惟時要害死方芙蓉,方惟昌作為京衛指揮使,不欲和強盜們沾染上,但他通風報信,讓守城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做到的,也算是幫凶,只不過沒有方惟時這個窮兇惡極。
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作為世子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個位置遲早做不穩。
申氏突然打了個嗝,她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
于氏也是全身發冷,二爺雖然不好,但有他在,自己和兒女總有依靠,若是沒有他在,他們怎麼過的下去。
一直到蜜娘回到鳳梧院,這事兒都不知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安侯府人心惶惶,外頭卻是全部傳開了。
先是同為姻親的南平伯府得到了消息,南平伯夫人是東安侯府的大姑太太,世子賀廷蘭不知道從哪一房小妾那裡過來的,身上一股刺鼻的脂粉氣,大姑太太咳嗽了一聲。
“昨兒若非惟彥發現你小姨私自出府,也不會發現惟昌惟時居然要害你姑母,這下好了,鬧的滿城皆知,我都沒臉出門了。”
賀廷蘭雖說喜歡在女人堆里打轉,卻並非沒有見識,他很快就想到關竅:“娘,若方惟昌謀害自己的親姑母,他這個東安侯府的世子的位置可就坐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