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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蜜娘既然猜到是金淑惠,不免開始分析起裡邊的人物,倒是有一定的跡象,比如女主嫡母,就很像是徐舅母,什麼下毒墮胎等等,那裡邊的姨娘很像金姨媽,這樣一想,真的是全想通了。
還有嫡母的親女兒,明顯就是方雅晴,什麼都做不成,但金淑惠也實在是心思不純,居然把方雅晴寫成這樣。
要說方雅晴對金淑琴可算不錯,對金淑惠也還算是可以的,人家只是和徐經退婚,是徐經不願意娶金淑琴,關方雅晴什麼事兒啊。
不過,現在她還不能先告訴方雅晴,畢竟她有孕在身,氣出個好歹來是真的不值得。
另外一邊,王三娘卻是如獲至寶,她雖然沒有推動此事,但是眼看太后要在壽康宮讓人排《月影》的戲就覺得好笑,月影第一出可就是姐妹為了一個男人爭奪,方惟彥顯然就是那個男人,阮蜜娘就是那個搶妹妹男人。
齊國公夫人開炮,這事兒就會擺在檯面上。
到時候,看她怎麼得意下去。
至於金淑惠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寫話本子多數時候是背著人寫的,但她隱約又希望別人可以譴責書里的那些不好的奸角,再者,很多人物她也是虛構的,也並非完全照著某個人物寫,別人想對號入座,她也可以不承認。
像這種事情,定二奶奶就不知曉了,還是蜜娘回娘家的時候她才知曉的,但她現在的注意力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我聽說當時簡夫人把錢給了張夫人,是想讓她把她贖出來,沒想到張夫人跑了,簡夫人就向錦衣衛主動檢舉,說藏了八百箱贓物在張夫人家。”
蜜娘早就沒有關心簡夫人的事情了,她雖然是自己名義上的外祖母,但同時和她們家沒什麼關係,到了最後,這個人還要算計親娘,蜜娘懶得理會她。
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您是怎麼知道的?”
定二奶奶道:“我一直有派人在張家守著,這事兒就是探聽的人告訴我的。本來我還在懊惱什麼都抓不到,沒曾想就出了這件事情。”
“張夫人怎麼辦的?”蜜娘這段時間因為話本子的事情在忙,還不知道。
定二奶奶笑道:“她當然不承認,但簡夫人手裡有貨單,錦衣衛聽說找了不少出來,我是聽說這裡的所謂貨單還包括當年給張夫人的嫁妝。”
一百八十抬嫁妝,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此看來,張夫人怕是逃不掉的了。”蜜娘也笑。
這個張夫人滿肚子壞水,就因為怕自己的地位受損,差點害自己的娘一屍兩命,不前世她已經害成了,包括她爹都被害了。
只是以前一直有簡家在,張夫人的丈夫也是名門出身,持身算很正,自然當年簡夫人把她當作親女兒一樣,為她找的婆家自然是很好,抓不到什麼破綻。
沒想到張夫人竟然是以這樣的法子倒霉的。
“那是,簡夫人明顯就是想把張夫人拖下水。”定二奶奶嘆道。
因為簡夫人一直對她很客氣,定二奶奶大抵只是覺得她想掩埋掉過去,這也很正常,很多帶著孩子再嫁的女人,對別人的孩子很好,對自己的孩子不好,就是想重新開始新生活,不願意面對以前的過往。
但沒想到簡夫人會對張夫人下套,這個套恐怕是她預感簡家要出事的時候,就已經設了套了。
在錦衣衛多年的顧望舒也沒想到簡夫人突然曝出這件事情來,他聽簡夫人靜靜的道:“她並非是我的女兒,我想這件事情你們錦衣衛應該是早就知曉了,我有錢我肯定想給我自己的女兒,在她小的時候我就改嫁了。可是她不願意要,她說我這麼多年不容易,她既然沒有受我的養育之恩,也就不肯要我的東西。”
“但是張夫人卻非以母女之情相挾,讓我把手裡剩下的錢都給她,如果不給,她就不會替我救凝初。”
說到這裡,簡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顧望舒一眼。
能夠在錦衣衛眼皮子底下把人擄走的,除了顧望舒還有誰呢。是她大意了,記得她那位大兒媳婦,也就是簡凝初的繼母說過,過年的時候她們一起去寺廟的時候,就是顧望舒救了她。
只要有一線的機會,簡夫人就願意賭。
她說謊完全不會臉紅心跳,也不需要腹稿。
眼眸一轉,她就道:“我已經是行將就木之人,可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凝初,當年我們是看到我名義上的姐姐在東安侯府做老夫人,方惟鈞又是嫡出,況且我外孫女阮氏也是嫁到方家,於是想親上加親,哪裡知道東安侯想要兒子去軍營鍛鍊,因此和我們家退親。當初,婚期是我選的,我現在後悔不已,如果是我當年把日子多提前一些,凝初就嫁過去了,也不會現在凝初下落不明。我這個孫女,早早就死了親娘,雖然不是我的親孫女,但是侍奉在我膝下,沒有不好的。”
“顧指揮使,張夫人當初還讓我把生意都交給她,但是我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也知道什麼叫做忠孝節義,我們是犯人,但這些銀錢都願意上交國庫。”
顧望舒知道簡夫人很不簡單,這是阮蜜娘的外祖母,但聽說關係非常差,簡夫人一直想和女兒一家和好,但是阮蜜娘卻一直不同意,還很抗拒。
現在居然來這一手,送皇上價值三百萬兩進私庫。